《(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31章


白?”
岫烟更糊涂了,忽想起昔缘说他不知其名姓,可据实告诉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人相识却都错疑了身份。原本就是一对儿,倒错开了,成了冤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鬼使神差竟没有点破此事。冉竹生看岫烟神色只当是她知道了自己身份心中为玉家小姐惊异又气恼,眼里似含泪水,顿觉自己说得如此明了实在过了,看来她不仅与“妙玉”相熟,想必同“玉昔缘”更为亲厚,自己说的话可比在她心上戳刀子。
岫烟却是因这一番话伤感落泪,若是自己能遇着这样一个待自己的人,此生便无憾了。可恨自己生在那样人家,心中的万般委屈无奈无处诉说,此时都涌了上来,索性背过身子放任自己哭了一会子,冉竹生屏气凝神也不敢多问。
岫烟心绪平复,收了眼泪,也不转身,只问:“你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妙玉的?”
也算是位奇女子!我先负了玉家小姐,她竟有意成全我和“妙玉”。想必她自己在中间好不为难。冉竹生不禁高看了邢岫烟。
“烦劳姑娘代我问问,如若她得空,这三五日内可否一见?我每日此时必会在此处等候。”
岫烟点点头儿说:“那请公子先走,出了这巷子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冉竹生便道了别先走一步。岫烟听他走远,便拿出一面小镜来理理妆容,免得回去了被旁人瞧见问东问西。看眼睛红肿好些了才往回走。
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要紧的是,这话怎么传?若是据实告了,二人生了嫌隙反倒怪她,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当面说清楚。邢岫烟也顾不上去昔缘那里传话儿便先回了家里,三五日之约,时间总归是有的。
玉昔缘闷闷等了两三日,却不见岫烟来,只当是“梅公子”不在苏州。今儿一早上刚起,就见香怡簪着菊花进来了,听她道:“小姐快梳洗吧,再晚连重阳糕都没了。”
“今儿是重阳?”老太太刚过世,没人张罗着过节,昔缘倒也忘了。
“可不是?我一早上做好的重阳糕,太太还没吃呢,倒让厨房的那起人尝了鲜,糟蹋得不成样子,巴巴儿地又重做了。”
说话间,香怡倒好了水伺候昔缘洗脸。原先老太太起得早,香怡现在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一早上起来也不打迷糊,别人打哈欠的工夫她都做好多事儿了。
“一大早的又是做糕又是打扫的,你就不乏?”昔缘从镜中看着香怡问。
“香怡比不得小姐,是做丫头的命,自小儿没爹娘,跟了老太太待我就好,如今又跟了小姐,比别的丫头不知道强多少倍呢,这心顺意顺,一天做多少事都是不乏的。”香怡边说边手脚麻利地给昔缘梳头。她这话可不是奉承,府里只怕她最是实心眼了,比惠儿,差些心思,比晴风,差些刚强;可比贴心过日子,谁都不如她,一心奔着好日头,风来雨来,愁来忧来她都是一张笑脸。
“好了。小姐快去用饭,咱们也好出去看看,登高望远。”
昔缘可有日子没出去了,李灵均拦她们不住,便便让惠儿同行,又叫了两个小厮赶车出去,这才放心。
此刻,山路上早是人来人往,两旁青松尚翠,有三人闲坐在阴,一人看景,一人看美女,一人看俊郎。
“哥,你快看看,那位公子你可认得?”沈如盈拉着沈知愈问道。沈知愈顺着她所指眯着月牙眼看了看道:“不认得,这样容貌入不了哥哥的眼,认得他做什么。”
沈如盈瞪他一眼,说:“我问得哪里是你,我问的是大哥。”
郁云苏笑笑,也不搭话,沈知愈又道:“你不是中意你的冉哥哥吗?每回我一去给冉夫人瞧病你就问长问短的,不理你吧你就寻死觅活的,现在还好意思看别人?”
沈如盈将发间的茱萸拿下来冷不防俱塞到他脖子里去,叫他连声讨饶。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愿意看谁便看谁。何况,你那位好兄弟八百年不回来一次,回来了也未必看你。我更见不着了。”沈如盈没好气靠在树边,也没心思看人了,掰了根树枝逗弄起蚂蚁来。
没想到,专为看景的却看着了人。
郁云苏一眼瞧见了惠儿,脱口说出:“映月”。
沈知愈只当他魔怔了,什么映月?摆手在他眼前,郁云苏一把推开。沈知愈顺着他目光一瞧,一行有三位出众的姑娘。一个小姐已是闭月羞花,还有两个容貌不寻常的丫鬟。只是小姐似乎有些清冷不近人,一个丫头似乎年岁要长些,另一个丫头容貌不出众,圆脸,细看看,腮边几点雀斑,倒比另两位可爱得紧,一团笑意不禁觉得暖人。
沈知愈不觉一笑:“你认得他们?平日里你尽打趣我了,没成想,你不显山不漏水倒结识了这么绝色的姑娘。”
郁云苏颧骨棱角分明,此刻有些红了,睫毛一闪几乎能扇落一片花似的,慌忙答道:“算不得认识,只怕人家姑娘连我的名字都未必记得。”
沈如盈听他们二人闲话,也凑上来看,见郁云苏的神色,心里不觉有些泛酸,道:“怪不得能入哥哥的眼,一个个娇滴滴的,前呼后拥,她们也是,大热天的,干吗登山呢?这样排场,在家里等着山往脚底下溜便是了。”
郁云苏听了越发不愿意多说了。沈知愈道:“人家那才是小姐的做派。天下女子若是都如你一般,哎呀呀,那真是,啧啧啧……”
沈如盈自小是惯着养,却没娇着生,家里只三五个使唤丫头,多是伺候太太的,她采药捣药的事没少干过,又跟着哥哥没少淘气,因此虽然也算是出身名门,养了小姐脾气,却没养小姐身板儿,倒比文弱书生还像个男子汉,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因此也最看不惯文文弱弱的小女子。
“我倒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姐丫头,看他们担得起担不起你们这么夸。云苏哥哥你倒是快说。”
沈知愈也连连催,郁云苏还只顾着看远去的三人,道:“玉家的,小时候你们还常去,如今倒不认识了。”
沈知愈一个跳脚站起来,道:“当真?玉家?玉昔缘?她不是在金陵吗?几时回来的?”
郁云苏笑道:“是不是玉昔缘姑娘我不知,倒也没听过她家还有别的小姐。”
如盈笑说:“你这样记挂人家如今倒不认得,只怕人家也不认得你。”
说得她哥哥一时臊了,道:“我几时记挂了?”
如盈又道:“也是,不记挂人家小姐,记挂起人家的丫鬟来,方才是谁夸人家的丫头憨态可掬?”她说着左右看起来,云苏摇头笑笑,沈知愈倒没话了。
沈孝慈看不上玉之仕的脾性,玉之仕也看不上沈家的门楣,倒耽搁了一桩好姻缘。两小无猜的情谊不过是孩童旧事,沈知愈如今远远看着玉昔缘倒生分,只是这一见,倒记住了郑香怡。
话说几人回了玉府,却不见太太,问小丫头才知道,原是往蟠香寺去了,昔缘想或是慈心师父要走了,自己跟了近七年,怎么母亲反倒不告诉她送送?思来想去便同香怡往蟠香寺来。
李灵均正在禅房同慈心师父说话呢,昔缘冲着香怡一笑,使个眼色,香怡会意,轻轻靠在窗边儿听起来。
☆、玉昔缘做佛门义女 冤将军被押解进京
“这些年亏了师太对小女的教引,知道出家之人不为名利,便想为归禅寺里的佛像塑了金身略表心意。”李灵均说道。
慈心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道:“太太这些年给寺里的布施已是无量功德了,又有此心意,必能得佛祖庇佑。”
李灵均此举一为答谢,二来也另有打算,她又道:“只是还有一事求师太。”
慈心问何事,李灵均竟先跪了下来,慈心忙扶起说:“太太可跪神明,跪贫尼可就是折煞老身了,能应之事我自然应你,太太快说吧。”
李灵均缓缓道:“师太是出家之人,我这里却有一个不情之请。师太做了昔缘七年的师父,只怕比我这个亲娘更亲,亲疏远近原不在生而在养,小女虽满了清修,可同师太缘分不能就此断了,师太常说小女有慧根,自然不舍她因清修圆满便断了佛缘,因此恳求师太收了昔缘做义女,日后常去归禅寺上香,同师太一叙。”
慈心听了喜笑颜开,便是自己也是喜欢昔缘的,这些年虽然严厉些,也自然是为她好,如今李灵均有这恳求,自然会应。
如此二人便说定。
香怡听了这些话便告诉昔缘,昔缘欢喜问道:“当真?”香怡嘴角一撇说道:“我拿这个骗你做什么?不信你等着,一会子该叫你去磕头了。”昔缘这才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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