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胤禩重生]帝子》第47章


呛廖扪沽Α?br /> 不过这群人倒也实在是大胆。
白莲教的主要口号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弥勒降生”之类,但是这并不代表白莲教的各大分支的口号也是这样。
随着分支的增多,以及和其他势力的联合,白莲教各分支的口号区别还是很大的,甚至相互之间都有冲突的地方,所以白莲教一直是个不齐心的教派。
牛八教的口号非常大胆,其悖逆程度堪比当年黄巾起义时太平道的那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想出这口号的人应当有点文化,口号和牛八教这个令人侧目之余不禁捧腹的教名不同,其总则言“日月同立,朱天换碧”,殊为悖乱。
日月为明,朱天即指前朝朱明皇室,前朝国姓为朱,又为火德,是以朱天代称。
碧色为青,青与清同,正因为这个寓意,宫中的皇族以及受到影响的宗室、八旗勋贵,最常穿的其实是天青色、石青色、宝蓝色、月白色等颜色的衣物。
虽说都是反清,但是白莲教并没有对朱明皇室那么忠心耿耿,毕竟他们是自宋以来便存在的教派,偶尔喊喊反清复明也就算了,专门为此设计出这种口号,可以想见与天地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牛八教虽是白莲教分支,却受天地会的影响极大。
胤禩忍不住想起当年绑走他和胤礽的白莲教,他至今也没弄明白那一支是白莲教的哪一个分支。
当时那些人对天地会若即若离,首领甚至对天地会有种厌恶,但是这也改变不了天地会与其频频接触的事情。
再加上那反贼首领当时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天地会背后,定有朱明皇室的人存在,不过,此人绝不是正统嫡支。
要说胤禩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因为他有记忆。
别看他的好汗阿玛面上对前明做足了礼遇,时常去明太&祖的陵寝孝陵拜祭,也常常喊着要寻访前朝皇室后裔,加以礼遇,但是实际做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崇祯帝的皇子四散各处不知所踪,其中他的皇五子,也是实际长成的第三子朱慈焕,得蒙故明旧臣搭救,改名王士元,后又入赘一户胡姓乡绅人家,繁衍子息。
康熙四十七年,因他酒后失言,真实身份泄漏,最终被擒,皇帝以“虽无谋反之事;未尝无谋反之心”的理由,将当时早已年逾古稀的朱慈焕凌迟处死,其尚存活于人世的儿子也被杀死。
胤禩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皇帝可是亲口下的谕旨证明“朱三即王士元”。
此前即有无数人借“朱三太子”的名义起事,皇帝满以为此人死后“朱三太子”将不复存于世间,但是后来反叛依然连绵不绝,“朱三太子”作为一个招牌依旧被人顶着,于是在仍在修撰的明史之中,朝廷将这位皇五子改成了五岁夭折,幼年便殇,还恰有其事地追谥了一个“悼灵王”。
但是单纯地确定这些信息有用,却没有大用,他必须搜集更多的消息,才好做出判断。
☆、明悟
如果不是平阳府大地震,或许牛八教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让他们吸纳。
但也恰恰是因为大地震,朝廷对这里的关注极大地提高,所以牛八教中人的所作所为只是在乡民中埋下了一颗钉子,却不能当即爆发出来。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背后的人显然是聪明人。
要做大事,尤其是这种谋反叛乱的大事,前明太&祖奉行的九字真言就说明了一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关键就是要稳。
若不是他们现在亲自发现,等到日后民间暗潮涌动,远在万里之外,他们也不能洞察一切。
说实话,胤禩对宫中那一套也很是腻歪,听着别人攻讦他母亲的身份,他也很是恼怒。
大清入关之前是什么身份他也知道,说的好听是女真,但是谁都知道,当年蒙古入主中原的路上就把女真给灭得差不多了,他们不过是冒领了一个祖宗罢了。
作为大清根本的满人与汉人的数量比起来实在是稀少无比,就算加上蒙古人也无济于事。
为此大清一味地强调满人与汉人的不同,将二者进行分化,而照胤禩看来,倒不如学北魏的孝文帝进行汉化改革来的干脆。
蒙古人还好,满人之前的日子过得比他们还不如,进入中原以后的花花世界眯了所有人的眼,八旗的战斗力低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无论是对抗吴三桂、台湾府郑经还是征伐噶尔丹,大清的主要战力其实是汉人所组成的绿营,尤其是对抗吴三桂的时候暴露出来的八旗的毛病,更是让后来皇帝对绿营的依赖程度大幅上升。
若是当年的吴三桂能再坚持久点,没有自己一命呜呼,现在紫禁城里的宝座到底是谁家的,还真的说不准。
朱明的皇帝选女人倒不像大清这样,硬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的皇后多出身于民间,不少人还得说一句家境贫寒,可是也没见皇后自己出过什么错来。
朱明对嫡子的看重也不似大清这般说一套做一套,自家汗阿玛一边对皇太子疼得如珠似玉,另一边又是无比地提防。
皇帝有猜疑心是一件事,但是猜忌到废太子又复立又废的,胤禩还真只见过他皇父康熙这一个皇帝。
明成祖朱棣对他的太子朱高炽还甚是不满呢,而且后头还有两个同样的嫡子备选,也没见人家废太子啊!
简而言之一句话,要是胤禩不是皇子,不是满族人,而是一个普通的汉人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加入白莲教或者天地会里,来个“反清复明”了。
成日里跪来跪去,满口奴才的,便是他自己也吃不消啊!
现在身为皇子也就罢了,日后若不是他自己登基为帝,纵然相互之间关系如何亲近,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免不了一句奴才的自身。
想起上辈子胤禛出人意料地登基之后,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一声声奴才,胤禩心里就窝火。
牛八教的人并不是日日都来传教的,襄陵县的知县虽然不顾治下百姓的死活,贪墨成性,但是好歹还留了脑子,晓得上报了情况是一回事,真正的救济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在这里已经任了一任知县,已经不想再留一个任期了。
他平日里搜刮东西、打点各处在行,实干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已经打点好了,可以换一个富裕的地方当知县,若是报上去的情况严重了,上头让他留在这儿处理灾情,不让他调任了,那就惨了。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诸来晟时常派出衙里的小吏进行巡视,又常让底下的人把异常的情况汇报给他,以防有“刁民”去告状而他不知道的,钦差现在就在府城那里,要是正好撞上了,那他就麻烦了。
牛八教的人来此传教,虽然他们已经算是牛八教的一员了,但是刚刚被吸纳的外围成员,怎么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秘密。
胤禩也就一次听得里头的人说漏了嘴,晓得来此的使者上头有一位负责管辖他的副香主,姓方,与姓方的副香主并立的还有两个,直属上头一位香主。
香主这种说法,倒不像是白莲教的,与天地会的关系倒大一点。
除此之外,胤禩就当真没发现一点线索了。
牛八教的人传教当然不仅限于一个地方,之所以在一个地方多次逗留传教,只是为了让人养成习惯,数次之后,他们就会离开此处。
不过按照胤禩的推测,他们绝不会放过平阳府这次的大好机会,而且,不可能只有此地出现牛八教的使者。
未免引人注目,胤禩没有和同样乔装的侍卫进行交流,也不知他们有什么发现,还有皇帝派给他的人,他也没让对方把消息发给他。
若是一直都得不到更机密一点的消息,他这回可就真是自找罪受了。
不过他的运气显然不错,牛八教的人最后一次传教的时候,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
若说最容易传教的地方,襄陵县各村镇无疑是包含在内的,不过接下来他们要在哪里行动胤禩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一次传教,牛八教的人明显增多,各人之间相处起来又没有明显的上下之分,可见地位相差不大。
这一群人汇聚,说明他们要集体离开此地。
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此处为临汾与襄陵交界,他们将此地安排为最后几个或者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地点,说明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不再襄陵境内,但距此不远,或者就在那临汾。
这倒也好。
胤禩垂下眸子,低下头,看着牛八教的人离开此处。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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