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018章


也是从那之后,梁山砲再次出现在了军队的序列建制之中。它言少叙,再把目光转回胡摩斯港。
“啊啊,啊……”黑夜之中惨叫声不绝。
格尔沙普他们对今夜里的进攻寄以太多的期望了,只想立刻就见到成效,好让他们高兴,好给他们减轻一二负担。根本没有留手。黑夜中抱着干柴涌向石堡的人群,那是一千尤要多出不少。
守军看准了方向,只要把弓弩射去,把炮弹打去,哪怕是闭着眼睛都多能打的到人的。
尤其是这些人的身份,那都是部族中很普通的丁壮,身上连个皮甲都没,再是轻飘飘的箭矢也能瞬间见红挂彩。
就更别说黑夜中被火炮给击中之人了。直接死了的倒还好,遭罪的是那些没立刻断气的。缺胳膊少腿,或是半边身子都被打烂,哀嚎无助中却无人搭理,是怎一个可怜了得啊。
“不准停!冲,快冲——”
“大炮就一响,冲近了,冲近了它们就打不着了……”
“不许停,都不许停——”
队伍中当然有‘监工’,那都是部族军队里的勇士,一个个披着甲衣,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握着小圆盾,咆哮着,挥舞着刀盾威胁着,让队伍不被箭矢炮弹吓住,继续向前冲。
而那些部族青壮,黑夜中也端的看不到死伤,虽然耳朵多少能听到一些,但只要看不到,那恐惧畏惧之心便也消去大半了。
可陆齐的炮兵在日常作训时候,一刻钟二十发都才是及格——少量药粉+木弹,别说炮身能支撑的住一刻钟二十发,就是连打上一个时辰也绝没问题。
而在作战中时,那也是一分钟一发打底。
塞尔柱人抱着/背着一捆木材,黑灯瞎火的,要是一分钟里能平趟几百米距离,可就真个个博古特附体,人人全都百米飞人了。
最重要的是,城内的梁山砲在倒腾了几分钟后,已经进入状态了。
“开花弹,放——”
砲数不多,一个都,也就是十座。可十发开花弹同一时间落地,却已经足够改变战局了。
当塞尔柱人绕过燃烧中的土地,顶着弩矢箭雨继续冲到石堡前方二十丈距离之内时,“轰轰轰……”
同一时间里,各石堡内的炮手将点火棍上面的火绒凑到了火门上,轰隆的爆响声中硝烟升起,一副副炮架往后猛地一退。
余下的都不需要再来诉说了,几座石堡面前一片鬼哭狼嚎。
震耳欲聋的爆响里,成千上万的铁丸就是一张张巨大的渔网,在塞尔柱人的群体中尽情的捕捞猎物。打偏的铁丸在地面上爆起无数的烟尘,打中的铁丸让一个个塞尔柱人的肉体喷出阵阵的血雾,一千多名冲来的塞尔柱人,至少三二百人以各种姿势倒向地面,地面上充斥着无法抑制的惨嚎。
塞尔柱人被吓坏了。
数百人齐齐扑倒,这场面……太震撼了。
格尔沙普也被吓着了。被这整齐扑倒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他也是许多次征战沙场的老手,从军这么多年,他见过很多死人,但从没见过一群人死的这么……这么整齐的。
看的他心里直发寒。“真神啊……”
几声长号响起,惊醒了格尔沙普。却是压阵的部族骑兵在喝令整顿那些疯狂的向后逃窜的族人。
黑色漆黑不见五指,就仿佛眼前的战争,让他看不到一丝儿光明,见不到一抹希望!“真神啊,我该怎么办?”
第963章 父亲,母亲
就在格尔沙普在感叹前途无亮的时候,金陵城内一场场送别也正在上演。
新年已经过了,该干正事了。年前就已经有几支军队从金陵城内开拔去,这次西征,无论是御前司,还是五军都督府,亦或是守备司,都没人能够视而不见。
应该是时间暂且短暂,水军与陆军的争夺还没见到,倒是五军都督府与御前司与守备司之间的争夺,变得十分激烈来。
五军都督府虽是野战军,可在战斗力上却始终被御前司步骑压过一头。而御前司步骑战力纵然强横,但人数少是他们致命的缺陷。
再加上守备司,但看一个省的守备司,在五军都督府和御前司面前都不值一提,但当所有的守备司都拧成一股绳的时候,那就是军中最大的一个山头。哪怕这座山只是黄土堆成的,比不得石头山来的坚固,可它的体量也自摆在那儿呢。
“慈母多败儿!”陆谦看不得一群女人围着儿子哭天抹泪的,甩甩手,去内书房了。他还能真害了儿子不成?
但他的这句话显然被一干女人当成了耳边风,如果只是儿子在场,保不准都有那‘恃宠而骄’的张口反怼陆皇帝了。二十年的情分了,这点力度还是有的、可现在的场合不止是儿子们在场,儿媳们,甚至是孙子辈儿的人都在场,那自然是不能表现的过分的了。
进到内书房,陆谦看着桌上的奏折,打开看也看不进去。反而把压在最下方的一本折子再找了出来。
这是安保司与内务办联名上的奏折,几个皇子跟前,周遭,真的已经把保镖安排的很周全很细腻了。
可是,别看陆谦面上显得那般‘洒脱’,实则呢,心中如何没有牵挂?就像雏鹰第一次展翅,面临着掉下去摔死的危险,陆谦身为父亲,又怎可能不担忧呢?
毕竟是战场啊,刀剑无眼,再周全的安排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还是那一句话,孩子不能只在温室里娇养。男儿就是要在风雨中历练搏击的。他们今后都是一国之主,现在‘宠’他们,那实则就是害他们。
陆谦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有把握活到八十,但他还能真的活到一百吗?
何况他就是能活那么长,也不可能掌权那般长久啊。那内中会涉及到很多很复杂的问题的。看看乾隆和嘉庆,看看赵武灵王和赵惠文王……
总之一句话,这个时候让儿子们多历练历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陆谦跟那群哭哭啼啼的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能狠得下心来坚持一个正确方向做事。既然明白这么做是好的,是绝对的好的,那就坚定地做下去。
危险当然有,但比之他们在战争中的收获,那肯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金陵城内今日送别的人家何止只有皇城啊,那简直太多了。
虞允文牵着一匹骏马从宅院后门出来,身后两名随从也各牵着一匹良马。现在的中国,马匹就像后世的汽车一样繁多。
当年陆谦逃奔齐鲁路过阳谷的时候,且还会因为一匹良马而被西门庆手下马仔给盯上。可是现在呢?时空已经不同,陆齐不仅年年从塞北、东北、西域流入大量的马匹进到民间,就是在海上,每年流入的天方、天竺良马也为数不少。包括中原本身的豢养的马匹数量也都在节节高升。
民间马匹价格较之赵宋时候已经落下的太多太多,一匹适龄良马,五十块银元就足可以拿下。一些不堪用的驽马,价格会更是低廉,甚至都比不得一头牛!
在三人的背后,虞氏带着尚在小学堂读书的儿女,一双双眼睛里装满了担忧和不舍。
处在一个富裕的上层生活状态里的她们,怎可能想让自己的丈夫、父亲去上战场呢?
但再多的话她们也只能咽回肚子里。谁不知道这次西征,便是皇子也都要上阵,她们的丈夫、父亲比之当今皇帝的龙子们又算个甚?
更直白的说,虞允文凭甚而立之年就在金陵城内崭露头角,秘书监中做到了少卿职位?还不都是陆皇帝的赏识?
武略院一毕业就进了秘书监,呆了两年后就被派去了天竺,参赞军机有功,回到金陵直进了御前司,呆了不到两年就又被提回了秘书监,很快就做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官职是不高,但X办办公室的副主任,谁见了不礼让三分?
现在陆谦又将他派去岳飞身边做参赞,摆明了就是提携虞允文的。
天底下多少人哭着求着都求不来这份好机缘呢!
简在帝心的人物,被陆谦亲睐的人物,虞允文的仕途比之同届的同窗同学来,可以说好的太多了。这个时候要还说军中危险啦,俺不要去,那就石乐志了。
事实上不止是是金陵,关中、河北河东,甚至是遥远的西域,这个时候都有人在做着准备。
乌石城内的赵非和他父亲赵不试,那就是其中之一。
赵不试的长子赵似已在乌石官府任职,这次西征便就没他的份儿了。
所谓的乌石城就是乌市,陆皇帝本来是要命名为迪化的,但赵明诚有进言,认为如此名称不好。迪化,谐音‘狄化’,有暗指夷狄归化之意。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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