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夜蝶》第121章


她一呆,很快想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下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顾维崧故意向前一步,再追问她:“如果你现在接受,就不必接受惩罚了;可如果你还是拒绝,到了那一晚,我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你!”
白蝶菲又是向后退出一大步,动作过于慌乱,踢倒一个椅子,自己也险些摔倒。
顾维崧一把拉住她,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面对面再次问她:“改变了主意没有?你是铁定了心,要在将来的某个晚上,被我整夜地惩罚?”
面红耳赤的白蝶菲张口骂他:“外表正人君子,内心龌龊……卑鄙!”
“即使是正人君子,也是活生生的男人。”他竟然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可这样的道理,听上去,着实像是“耍流氓”!
他听她言语已知她“主意已定”,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去变成“无赖式的流氓”,比较君子地放开了她。强自克制着体内的冲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生气。
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被如此拒绝,而不恼火的。
火气难耐的顾维崧,终于还是决定离开。离开前,回头对未婚妻道:“就算我尊重你。可是今晚,你竟然这般折磨我;将来的某个晚上,我定会加倍地折磨你!”
他不那么“君子”地说完这番“威胁言语”,就离开了。
白蝶菲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然后面红耳赤跑回卧房,跑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浴室中,水汽氤氲,她穿着法式丝织睡袍,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拼命地擦脸。
她抬头看着因沾染水汽而变得模糊一片的镜面,抬手,用手心在镜面上抹出一道“清晰”,映出一张容颜。
她望向镜中的容颜,见脸上一丝红,转眼消失,脸色变得苍白。
她苍白着脸,面对镜子开口问道:“你真的……对他动情吗?”
“怎么可能?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我怎么可能对顾家的儿子真的动情?”她神情一变,立刻提高声音,面对镜子冷冷回答道。
顾维崧径直开车飞快回了顾公馆,在自己的房间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
体内的火热,终于被灭掉了十之八九。
他至今还是个童男子呢,他一直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竟然那般折磨他!
他在她面前强自镇定,其实他已经被她折磨得半死不活!
“你究竟要折磨别人到什么时候?”他面对镜子这样问。
没有回答。
顾维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
之后一连几天,白蝶菲没有上顾公馆,顾维崧也没有来小公馆。
两人一连数日不见面,简直就像是在闹别扭。
白蝶菲决定把顾大少爷抛至脑后,径直去了渣打银行,办理了离职手续。
毫无疑问,下一任襄理,必然是林家翰。
同事们簇拥着白蝶菲,都拿她和顾大少爷打趣。白蝶菲低头笑着,并不多言。旁人看来,只道她羞涩。
打趣完,张桂娟又张口道:“这办公区内外,不是有了家室就是订婚了或者正式谈朋友。就剩一个林家翰,光杆几年,倘若再吃素,真能直接出家当和尚了。家翰的姻缘,旁人介绍,都没成。这一次,就托付白襄理了。白襄理身份不同,见多识广,也帮帮忙,看有没有哪家小姐合适的,可以介绍给家翰的。”
“这个自然!”白蝶菲立刻点头道。
林家翰看她们一眼,低头笑笑,不作声了。
白蝶菲离开银行时,一群同事送出门。
白蝶菲特意对林家翰道:“家翰,有事要问你。”
一群同事很识趣地退散了。白蝶菲拉林家翰到一边,问他:“上次给你介绍了孙小姐,似乎……你后来没有再来约人家吗?”
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林家翰低头又笑了,然后抬头道:“我觉得……我应该般配不上人家!”
“家翰你怎么这么说呢?难不成,你是对茜茜不满意?茜茜这人有时候是有点小脾气,但她心地很单纯,为人非常好。模样不必多说了,好歹也是女中毕业。虽说在家中独养女儿,但如今也是知书达礼。家翰你和她只接触过一次,并不了解她。多接触几次,你就会慢慢发现茜茜这人有多好!”
“白襄理你不必说太多了。孙小姐当然是个很好的姑娘,我说我般配不上人家,是因为……”他说到这里一停顿,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道,“孙小姐其实心有所属,我在人家眼里,充其量不过过眼云烟。对方既然心里眼里只惦念着他人,我这个云烟,在别人面前,还是随风散去的好!”
不仅是白襄理喜欢顾维崧,就连白襄理的闺蜜孙小姐,也是爱慕着顾维崧。这三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林家翰他想他没兴趣去弄清楚,更没兴趣把自己也掺合进去。
和顾维崧订婚的白襄理,执意要为他和孙小姐拉拢……不管白襄理的本意究竟如何,面对如此复杂莫名的三人关系,林家翰是下定决心要远而避之!
他说的含糊,当然不至于在白襄理面前说出孙小姐“心有所属”的是顾维崧。可此言一出,果然白襄理不再“坚持”了。
沉默片刻,白蝶菲道:“也罢,林家翰新任襄理,一定要有很多事忙。现在下班时间还没到,我劳烦家翰许多时间,是我的不是了。家翰先去忙吧。”
“白襄理真不必如此客气。”林家翰立刻道。
“我已经不再是襄理,现在的襄理,是你自己。以后直接叫我白蝶菲或者蝶菲好了。”她又道,“以林襄理的人才,相信不久后,总能遇到一个真正适合的姑娘。”
“多谢白……白小姐的吉言。”林家翰道。
第86章 闺蜜绝交
白蝶菲回到小公馆,看到客厅里堆着一堆精致的纸盒。
阿珍上前禀报:“刚刚轩少爷开车送来这些,说是杨太太为白小姐准备的,都是些衣帽鞋化妆品什么的。轩少爷转达杨太太的话,姑娘家正式出嫁之前,老是穿一身白总是不太吉利,而且年轻姑娘,还是应该趁年轻穿得鲜艳。白小姐订婚那天穿的绿裙就很好,杨太太直夸好看,回头,就特地为白小姐置办了这些新装。”
阿珍说着,一一打开纸盒请女主人过目。
纸盒内的新衣,果然是姹紫嫣红、翠绿鹅黄……
白蝶菲看了一会儿,笑道:“太太真是费心了。可是……我哪里穿得了这许多?”
“可是轩少爷还说了,白小姐看了这些衣裳一定会说‘太多’,可是,如轩少爷所说,杨太太费心为白小姐挑选的这些新装,白小姐可不能不穿,不然就是辜负了太太的心。”阿珍又道。
白蝶菲轻叹一声:“太太待我如此,却又如何回报?”
她蹲在地上,翻检着满地的崭新衣物,略数了数,从夏到秋的衣裙,竟有十多件;不同颜色款式的洋皮鞋,五六双;成套的蜜丝佛陀;两瓶法国香水,瓶身都是水晶!
白蝶菲拿起一瓶香水,想起当日在小机关和茜茜一起做女秘书的时候,茜茜总是喜欢花几个铜板,买个小香囊或者小香包,把衣服和办公桌都熏得香喷喷的。如今这三瓶法国香水,她一个人用,是说什么用不完。不如拿一瓶送给茜茜,她一定喜欢!
一连多日没有和茜茜见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蝶菲这样想着,亲手拿着香水,坐黄包车到了孙记杂货铺,却只见到孙家二老。
把香水交给对方,寒喧了几句,匆匆离去。
孙娇茜至晚归来,看到香水,先是一惊,得知是白蝶菲送来的,当下就要还回去,却被爹娘拦住了。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这大晚上出去,回来得夜深了。一个年轻姑娘家,白天也就罢了,大晚上还在外面乱跑,成何体统!”孙母批评女儿道,“你一定要还,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后。”
“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咱们家,万一有个闪失……赔都赔不起。”孙娇茜不满道。
“人家都送了你了,你还说什么赔。也罢,这装在水晶瓶小银盖里的外国香水,娘替你锁柜子抽屉里。等明天,你再开锁还回去”。
孙母说着,果然打开沉重的柜门,将香水小心翼翼放在最里面的小抽屉里,又在抽屉外加把铜锁,一把锁住了,一串钥匙挂在自己腰部。
孙娇茜这才不言语了,想明天,一定要把“贵重的香水”还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却得知娘竟然被隔壁的李大婶拉去给准备出嫁的侄女挑布做衣裳。那串钥匙自然也被带走。
问起娘到底去了何处,爹没好气道:“女人家,上街挑布做衣裳,谁知道去哪条街哪家店。你也别着急,今天还不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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