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姐控》第55章


都建立在他现在的身份是女生的情况上。
沈之宴是男生的身份被戳破,原因很简单,沈家父母不能再容许自己的儿子整天打扮成女生的模样,沈家的继承人怎么可以有异装癖?
把儿子玩够了的沈母痛下决心,她一定要让儿子穿上男孩该穿的衣服!
当然,沈之宴也答应了,惟一的要求就是,他要留下长头发。
沈母不许,沈父则平静地询问原因。
沈之宴理直气壮道:“我喜欢。”
“这并不是借口。”沈父道,“等你有了能力掌管家里的产业,再来跟我讨论你是否有喜欢某样东西的资格。”
“……这很好看,长发飘飘一身仙气很好看……”沈之宴嗓音弱了下来。他可怜兮兮地看向已经拿了一把剪刀出来的沈母,沈母冷着脸以示绝对不允许的意思。沈之宴很生气,所以他继续理直气壮地嚎:“来碰啊,我可是两天没有洗头了,有本事你来剪啊!”
听到这话,沈母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
“我没有不听话,我只是想留长头发!”
“像个女孩子一样,出去丢不丢人?!”
“不丢!”
“那你就留吧。”沈父轻飘飘插话,拦下一脸不悦的沈母。
“……”
原本以为要用绝食来抗议的沈之宴呆住了,他懵懵地眨巴两下眼,不可思议:“真的可以吗?”
沈父淡淡地应了一声:“当然,什么时候有时间,记得把那个小姑娘带回家里来看看。”
“……”沈之宴的脸爆红,他咽一口唾沫,有些结巴,“我我我我才没有喜欢的小姑娘!”
“我没说你有喜欢的小姑娘。”沈父瞥了沈之宴一眼,十分淡定地将目光转到他头发上,“去洗头,很脏。”
事情成功得如此轻松的沈之宴在父母面前诺诺应了一声,难掩心中的雀跃,他一路踏着小碎步地往自己卧室欢快地走去。

张青梅不会知道,沈之宴只醉过两次酒。
一次是在沈家的小宴上。
这次小宴的根本目的,是对外公布沈之宴男孩的身份。尽管沈之宴是被恶趣味的沈母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样的这件事,圈子里的人大多心知肚明,但对于沈母来说,彻底澄清沈之宴不是一个软妹的身份是十分重要的。
沈母满心想着自家儿子扮成一个可爱的萝莉在人群里转一圈,然后灯光突然关闭,再次亮起的时候,沈之宴在万众瞩目之下,当当当变成一个俊俏的男孩子。沈母觉得这样一定超级棒。
可偏偏这件事被张青梅给毁了。
沈之宴正在后花园假惺惺地跟张青梅哭诉说沈母要剪他的头发,顺便扮可怜,摸摸张青梅的小手吃点豆腐,心里欢喜地想着待会儿可以穿男生的衣服,长发飘飘一身仙气地出现在张青梅面前,深情说青梅我喜欢你!
沉浸在臆想中的沈之宴喜滋滋的,然后他就被张青梅塞了一嘴巴的酒心巧克力。
可怜见的沈之宴就这样醉酒了。
误以为闯祸的张青梅心虚要跑,原本要扑倒张青梅的沈之宴一个不小心,把突然出现的张竹马给撞到在池子里,黏着人家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宴会结束得很匆忙。因为身为主角的沈之宴醉倒了,沈母只能咬牙撕掉之前想出来的登场场面,直接公布沈之宴男孩的身份。可惜,那时犯事的张青梅和张竹马已经被张母拧着耳朵带回家了。
沈之宴还有一次醉酒,是在酒吧里。他误喝了一杯酒精饮料,稀里糊涂地就醉了。
除此之外,剩下所有的醉酒经历,都是沈之宴装出来的。
因为持着沈之宴喜欢的人是张竹马这个借口,沈之宴惊喜地发现,在醉酒的情况下,沈之宴任何正大光明吃豆腐的行为都可以被张青梅所谅解。
只要沈之宴在他所有对张青梅的告白,都以“张竹马”这个名字作为结尾。
当然,除了醉酒,还有梦游、梦话什么都是沈之宴装的。
能吃到张青梅的豆腐,超级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突然想到的=…=有些忍不住就发上来了,于是沈之宴其实取向真的正常,攻略目标一直很明确
我还在卡文=…=
☆、宁愿做一个傻逼
不是不可以将病人的病历泄漏出去吗?
我有些犹疑,沈之宴弯着眼直笑,可他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的样子。直觉告诉我不要听,可还没给我拒绝的时间,他已经开口道:“其实这事也没多复杂。有位病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为此闹得家破人亡。那位病人后来也悔悟了,后悔万分,但为时已晚的是她已经怀孕了。”
“……”原来那个人是个女人。我随意唔了一声,心底里其实没有多少兴趣,甚至是说有些抵触,但沈之宴一直盯着我看,嘴角翘着,像是还有兴致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我皱了皱眉,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她患上了PTSD伴随忧郁症,后来就流产了,现在还在接受治疗呢。”沈之宴叹了一口气,“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得亏我厉害。”
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压根不懂什么意思,跟着沈之宴含糊感叹一声“这妹子真惨。”。然后我又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沈之宴开口说话了,他只低头顾着把玩我手指上的戒指。我奇怪问:“没了?”
“没啦。”
“……好有趣的案子。”我呵呵笑了一声,忽的想起上午见到的那个包得严实的人,那人的背影实在是熟悉,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不过,那人举止怪异,又来的心理咨询室,该不会心理有问题吧?我扬扬眉,又道,“你说的难道是今天上午来的那个人?”
沈之宴把玩戒指的手忽的一顿,他摇头道:“不是。”
他只用了两个字说明那个人的来历,却没有为我解释那个人到底是谁。看来,他并不想我知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兴趣多问。还不到睡觉的时间,我与他又闲扯起其他的事,却默契地避开了张竹马。
后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安宁,不知道是不是与张竹马错开了时间,这几天来一直没有见到张竹马。我原以为张竹马是放弃挣扎地离开了,可细想想,像张竹马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果不其然,某天我回到家,又见到张竹马蹲坐在我家门口。他一动不动的紧紧蜷成一团,脑袋垂在两腿膝盖上,看不见他的脸。
见到这熟悉的一幕,我麻木地举步攀上最后一层楼梯,脚步声哒哒的响,可张竹马却毫无反应,更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往常他一听到声音,都跟看到大鸡腿似的向我看过来,如今居然连点动静都没有?卧槽,他该不会是饿昏过去了吧?
这想法刚冒上头,我顿时两步并一步地走到他身边,放下东西蹲在他身边,我犹疑地伸手轻推向他:“张竹马?”可我的手指只是碰到他,他就脑袋一歪,彻底软趴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张竹马双眼紧闭,表情痛苦,青白的脸憔悴又削瘦,显然是饿了很久了。
数一数,从上一次他来我家吃饭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他这五天难道什么东西都没吃?
同情?我感觉不到一点同情,一肚子他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的怒气。我暗骂了一句何恨太不人道,便急冲冲地翻出包里的手机打了120救人,而后才告诉沈之宴他们我待会儿要送张竹马去医院,中午可能不能给他们做饭了。一听我说完,电话另一头的沈之宴沉默了半天,最后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沈之宴好像有点生气。
我茫然地握紧手机,我知道我这一救,实际上是引火烧身。可我还能怎样?丢下张竹马就是任由他去死,帮了他就是给他机会又一次胡闹。
人生就是不断地选择。
或许我该想想,张竹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一直纠缠我和沈之宴不放。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切都迎刃而解。
没来得及多想,救护车的声音就在楼下响起来了。我忽然想起张竹马那张脸太容易惹祸事,我原本在口罩等东西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报复性地用厨房的酱油抹黑了他的脸。
送入医院以后,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张竹马真的是因为饿太久昏了过去。拿着单子,医生用谴责的目光在我和正在病房里吊葡萄糖的张竹马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离开。
我坐病床边想事,可一看到张竹马那张又黑又自带酱香气的脸,肚子里的火不自禁消了一大半。犯案凶手是我,我想笑也不敢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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