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爱情,要么流浪》第193章


型的记吃不记打。
可是不得不承认,那老头儿真的是个非常会收买人心的家伙,哪怕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还是能叫人想起他的好、他的顽来。
“外公怎么样了?醒了吗?”
她直奔机场,慕至君和岑曼贞已经在那儿等她,温佑恒也在,空气湿哒哒的。
简以筠挨着岑曼贞坐下,发现她眼角亮得悲伤。
“还没醒呢,凌晨厥过去的,老管家立马就给送了医院,早上的时候醒来过一次,但老爷子脾气古怪,吩咐了家里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只说等他睡醒了再说,结果再睡过去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这不老管家才急了。”
“缺德事儿干多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吧。”
慕至君坐在窗边,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文件,好像一刻钟都舍不得清闲下来拿去为岑老爷子伤心。
她抢过他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声盖到桌上,语气无不愤懑,“慕至君,他是你外公!”
其实说真的,岑老爷子做的这些事情慕至君真的要恨他也是无可厚非,可简以筠偏偏就跟他较上真儿了,她总觉得慕至君不原谅岑老爷子就是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丁叮,还过不去那道坎儿。
温佑恒一直看着窗外,没顾这边的动静,反正就算是这会儿简以筠把慕至君丢下飞机,他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大反应,只要他的丫头安然无恙。
但是岑曼贞却是一下子就落泪了,小小一方桃白色娟帕顿时就湿了角,“老三,小筠说得是,他就是再不好那也是你外公,打小你就经常跟着他一起生活,虽然在某些事情上他做得的确招人恨,可是毕竟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计较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外公他也是不得已,岑家家大业大,身为一家之主,他没得选。”
慕至君原本心里也挺难受的,毕竟跟岑老爷子这么多年的祖孙情,老爷子虽然做事情不择手段,对他却是真真儿的好,可被岑曼贞这番话一说,却反倒惹着了他,“合着您的意思时,不管做了多少缺德事,到了儿该过去的就过去,该原谅的就原谅?”
“那你的意思是,过不去忘不掉?”
简以筠罕见的当着众人面直接反驳他,唇畔嘲弄立显。
岑曼贞警告的瞪了慕至君一眼,怪责他又乱说话。
“若说缺德事,表叔您干得也不在少数,不是吗?”
看来今天反常的还不止简以筠一个,温佑恒终于转过头,冷眼对着慕至君,“表叔若是对人自有一套规则,那么请首先把这规则用到自己身上,你觉得外公对你不公平,那么你呢,你对小筠就公平吗?”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简以筠闷声道。
机舱里瞬间安静下来,慕至君重新捡回桌上的文件翻阅,又习惯性的把薄唇抿得发白,温佑恒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将挑衅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继续乖乖的盯着窗外,连岑曼贞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死寂一直从飞机上延续到病房里,跨越了众多城市,上千公里。
这样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老人,在简以筠他们到来之前,他的病房门口,却只有慕家一家子守着,他的另外两个女儿连带着她们夫家的家族都在岑家家产移交到慕至君手上后彻底从岑老爷子生活中消失。
很现实,可这就是生活。
隔着门,简以筠听到慕老爷子在里面骂骂咧咧,跟以前一样,满是粗暴的亲切。
几人推门进去,慕老爷子见到简以筠,又忍不住挖苦病床上带着氧气罩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奄奄一息的老头儿。
“筠丫头你还来干什么,这老东西黑心黑肝儿的,跟他割席断交算了!”
“爸。”
慕俨拉着脸,轻咳了一声,示意慕老爷子不要再胡说八道。
“爷爷。”
慕老爷子和蔼的点点头,欲言又止,最后才道:“本来想代这老东西和你奶奶跟你说声对不起,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做错事都能用对不起来弥补,人就再也学不会珍惜。”
“我理解外公,但我今天只是来看望重病的朋友。”简以筠这话意思明白,我理解岑老爷子,但不代表会就此原谅,至于慕老太太,她连理解都不曾有。
慕老爷子品了品她的话,了然一笑,也自动听一半留一半,“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忘年之
☆、第一百九十八章 死在春天里
每个人都怀揣着隐约的希望,不敢对人道,怕惊了它,飞了,小心翼翼地藏着掩护着,不敢表露出来,直到它终于还是飞了。
这样的心理尤其可见在赌徒身上,而此时,简以筠和慕家这一大家子就像是一群赌徒,赌注就是岑老爷子的生命,当然,首先这样的赌局就是不对等的,因为你的对手是老天爷。
岑老爷子醒来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跟以前很多次的情形相同,笑嘻嘻的,看上去精神极好,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这次睡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两天。
守在病房里的人全都喜得跟什么似的,唯独慕老爷子拼命的瞪着眼睛,默不作声的出了门儿。
“筠丫头,你过来。”
岑老爷子自己从病床上坐起来,朝简以筠招手,慕至君正想陪着,老爷子却又道:“都出去吧,我有话想跟这丫头说。”
岑曼贞和慕俨对视一眼,也离开了病房,然后大家都跟着往外走,唯独慕至君,仍旧一动不动的靠在站在窗边,高大的身躯挡去了半扇阳光。
“慕至君,你先出去吧。”简以筠见他站着不动,又考虑到他和岑老爷子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未免尴尬便主动开口道。
“有话就当着我的面儿说吧。”
“小子,你现在很不自信。”
慕至君冷哼了一声,没应岑老爷子的话,伸手把窗帘往两侧更拉开了一些。
“除了神,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自信,比如被截胡后的您,不是吗?”
“慕至君!”
简以筠低呵一声,怕他这口没遮拦的回头再把好不容易醒来的老爷子气出好歹来,只是后者压根儿没打算收敛,继续道:“能让小筠留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您给我们的感情制造了太多麻烦,未免我再去处理这些麻烦,我只能从源头开始禁止。”
“至君,你真的觉得你跟筠丫头之间的麻烦是我制造的吗?”岑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是啊,如果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彼此的感情牢固到无坚不摧又怎么可能会被这样轻而易举的搅乱。
就连岑老爷子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她和慕至君的感情其实本身就是存在着问题的。
“慕至君,如果你还知道尊重人就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相信外公不会伤害我,如果他真的想对我怎么样,我早就活不了。”
“你以为他真的那么仁慈?你的命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他跟温佑恒的交易!”
“好了!你又要说是阿恒让外公留着我的命了,是吧?”这个样子的慕至君,简以筠真的觉得头疼的很,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自己如果做错事就是应该被原谅被宽容,但是一旦别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慕至君不甘不愿的看着她,终于妥协,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一老一少。
“筠丫头,你恨外公吗?”
简以筠端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笑笑,“不恨,但是气的。”
真真假假的,权当最初老爷子是真拿她当朋友当亲人了吧。
“外公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我想你这丫头应该是能明白,明白就好,不需要理解,只是至君那小子,恐怕钻到牛角尖里一时半会儿还是出不来。”
“不会的,他这个人就那样儿,其实您不知道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呢,等您好了,你们俩多下几盘棋,哪里还有什么隔夜仇的。”
岑老爷子笑得红光满面,像个打了蜡的红苹果,气色不知道多好,只是简以筠看着,却觉得虚空的慌,就跟这些都只是她的幻想似的,她莫名的开始心生不安,只是不敢说出来,连笑都僵硬了。
“外公自己的身体外公知道,恐怕这次是不能活着离开这地方了,到时候实在手痒的慌,你就让至君烧副棋子儿给我,也好在下面打发打发时间。”
“外公,您别胡说,你好着呢!”她心慌得不得了,想要去叫慕至君他们回来,却被岑老爷子给制止了。
“丫头啊,别去,没多少时间了,咱俩说会儿话我这就好去了,算计了小半辈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人家家的事情,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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