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234章


大致在讨论陆珣的大变样,你叹我叹大家都叹没想到。当年山上山下不肯说人话、动辄抓咬人的毛小子如今不光有模有样,还养出了满身贵气。
阿汀趴在窗边听了好会儿,被陆珣懒懒往回拽。
她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说:“她们都在夸你。”
有什么意义?
他继续拽,“少吹风。”
阿汀郑重其事地重申:“你现在很好了,我说过你好的,是不是?”
陆珣不在这个频道上,也散漫重申:“风大。”
她关上窗,轻而脆地说:“给你这个。”
然后比了两个大拇指。
啧。
两个大拇指,哄光屁股小孩么。
他摁下她的手指头,她弹起来,眉角眼梢染满澄澈的笑意,睫毛卷卷。
“有那么高兴么?”陆珣眯起眼,像大怪物盯着另外个小怪物。
“有啊。”
阿汀双手撑在两盘,低头看了看棉鞋,又抬起来,冲他天真地笑笑。
搞不明白。
日暮村里的过往早忘到九霄云外,除了有关她的部分,几乎已经模糊不成形状了。
陆珣压根不在意他们怎么看待他,他们评价的好坏。
只是当下这个时刻,他沉目长睫想了想,妥协似的自言自语道:“行吧,那我也高兴点。”
这么想着。
似乎真有点愉悦起来,感觉自己像个改头换面归来的大魔王。
找个机会揍大龙好了。
连着大龙他爸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当六十万字数过去,所有读者包括我都忘记大龙的时候——
陆珣:我记得。
开文前几章他扔我石头。
还有他爸在山上揍我。
找机会揍回来,现在我能一个打十个。
陆珣如是说道。
结论:陆珣小心眼记仇实锤!
今天我果然没弄好,不过差不多辽,明天爆更完结,不然我是狗!
下篇文昨晚想了想又有点带感惹,大约是没心没肺得寸进尺的小傻子,而且欺软怕硬
(很难形容,类似我姐家里的长毛银渐层,想要人摸的时候过来要你摸摸,可爱化你。但,她被摸够了翻脸不认人,说走就走。有点那种‘我好漂亮,所以你们要喜欢我,要多给我小鱼干’的天然不做作的感觉??)
男主是十八岁天堂跌落地狱,夜夜梦到女主前世死掉的画面?(这该死的苏爽虐感
然后:
十八岁前我疯狂地找你,掘地三尺;
二十岁后我试图遗忘你,纸醉金迷;
直到后来我接受你习惯你,做好永永远远梦里见你的准备。
你又出现在眼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狗血!哇哦!
还有那个:我圆滑处世走过荆棘看遍险恶,觉得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妄。
但这之后,还是决定爱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原地笑死,我是个尬点很低的人。
第96章 重回日暮村(2)
王家夫妻的确在家。
前脚接到林雪春电话通知,估摸时间差不多要到。他们尚未回过神,后脚两个漂漂亮亮的孩子已然走进门来、站在眼前,所谓的又惊又喜不外如是了。
当然没有瞧见自家宝贝女儿,还是有那么点小小失落的。
“君儿没回来啊?”
王爸眼巴巴瞅着后头,不死心问出声来,被妻子轻轻拍过手背。
“不是说了车里坐不下么,数你瞎能问。”
她搬来两个板凳,细心擦了擦,招呼俩孩子坐下,转身再去忙活烧开水。
“君儿在学校里还成吧?”
王爸小心翼翼瞥眼媳妇背影,支着手掌小声问:“没跟学校里外的地痞癞子胡来吧?”
“没有的,她天天在图书馆里。”
虽然并没有学习,而是绞尽脑汁地修改。
“那就好。”
王爸一连嘟囔好几个‘我放心了’。
王妈端回来两碗热水,边拉着裤腿坐下去,边开口道:“我听说阿泽的事……”
王家在村里帮忙照看着中药铺子进出账,隔不到两天便要打电话去北通算账。紧密联系之下,自然听闻点吴应龙之事。
那时候他们提出上北通看看情况,奈何林雪春是个咬紧牙关不喊苦的硬气妇女,不肯多说,嘴皮子刁钻挑刺不让他们来。搞得王家夫妻俩去不是留不是,心里七上八下总没个底。
这下找着机会,赶紧事无巨细地问起来。
阿汀将来龙去脉仔细说了,像个起伏跌宕的故事,夫妻俩听完满口唏嘘。
王妈生为女人心有余悸,不太舒坦地抚摸着胸口叹:“这事儿跟刺似的堵在你爹妈喉咙口好多年了,□□难免沾点血肉骨头沫的。旧伤养养会好的,就是你们兄妹俩以后千万要争气,说什么都别做伤爹妈心的事。”
小丫头自是老实巴巴地点头。
身为长辈不好顾此薄比,夫妻俩硬着头皮关照陆珣几声,说着说着便到下午四点了。
“不行不行,再不走来不及了。”
王爸拍着大腿站起来,脸上浮起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嬉皮笑脸:“不晓得你们要来。今个儿答应陪王叔我一个远房大表哥去城镇请媒人的,这事实在推不得,坏姻缘的。要不你们坐着,下午到处转转,晚上咱们再弄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王妈大为赞同:“陆小子好长时候没回来了,你不在,你家那房子村长做主给租出去。隔壁租户想买,村长正想着能不能卖,有空你们往村长那走趟好了,给个准话。”
两人换身衣服出门,熬夜开车的阿彪已躺在后驾驶座上呼呼大睡。
院子里两块小菜园子健在,三间房屋依旧并排,依旧陈旧。
“我家房子就是卖给刚才那个阿祥叔叔了。”
视线挪到旁边,阿汀歪脑袋:“不知道你家租给谁……”
陆珣表示不感兴趣。
他纯粹陪着看这看那,绕到后头去看宋家圈出来的猪圈。小姑娘口中所谓两头小猪崽子,骤然长成粉皮圆滚的大猪。哼哼哼,哼哼哼的缩在窝里,一幅没劲儿动弹的样。
“它们长真快。”
大约被情感滤镜蒙蔽了双眼,阿汀感叹:“长大了还是憨憨的。”
“丑。”
身旁陆珣客观而冷漠地评价:“还不如那兔子。”
猪:滚。
窝里两头猪哼哼唧唧地翻过身去,独独猪耳朵猪屁股留给他们看,还放个臭屁。
这小学生行为超眼熟的!
阿汀拉拉陆珣,眼睛笑成月牙,“你以前差不多这样,现在看到它们有没有种……”
“没有。”
“我还没说完诶。”
她好奇地巴眨巴眨眼睛:“真的没有吗?那种见到同类的亲切……唔。”
亲吻来得突然、短暂,进阶为初中生的陆昏君凉凉放话:“再说,说半个字亲十下。”
阿汀:“……哪有人用半个字当威胁单位的。”
“有,我。”
陆珣落下视线,“有意见你提,半个字十下。”
……那还是不提了吧。
阿汀默默拉高围巾防止突袭,迅速远离危险的猪圈。
两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她回头去看中间那种寂静无声的房屋。伸手指着门边的石头,没头没尾地咕哝:“我之前站在那上面看到过你,透过那个窗户,你躺在地上没理我。”
陆珣喉结滚动,犹如瞬间被拉扯回那个夏日午后。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手指头攀在窗边,逆光站着,所以浑身是光。
那种被期望着诞生,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孩,连头发丝都盛着刺目耀眼的光,他为什么要看。
长久伏在阴暗世界里的他凭什么看。
怎么敢看。
直到后来解开镣铐冷然而去的时候,他还是那样既倨傲又贫穷,没有底气回头。
因为她从头到脚都是好的,而他从骨子到皮肉都是烂的。
两手空空,只有光‖裸的脚背、浑身的刺;
至多给她肮脏的老鼠、偷来的桃。
以及偷桃得来的遍体鳞伤,或许有那么点赤诚。
太破败了。
“人会自卑,动物会。”
他远远地望着那里,仿佛对着那个伏在地上的少年,自言自语道:“不是人又不是动物的东西天生自卑。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年少的他当然不信,双眼骤然狠戾,摇晃地撑起手脚,非要挣扎个两败俱伤头破血流。
常常如此。
“走吧。”
阿汀小弧度摇了摇牵着的手,陆珣转身。
就把狼狈的少年留在那里,别给他同情,不要轻易怜悯。
反正他有磨尖的指甲、深夜清冷的月亮以及漆黑的猫。
还有不被期待照样非要活下去的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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