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第97章


牧涠!?br /> “大彻大悟哉!”颜氏仰首微笑,“春兰,送你蔷大爷。”
贾蔷急了:“婶子——”
春兰说道:“蔷大爷,主子受不得累,您快请吧。”
贾蔷只好跪安。
第五代的草字辈踏入仕途意味着贾家正式成为百年簪缨的钟鼎世族,荣宁两府对此十分重视,特地大摆珍羞宴请二人的同年座师。
论起来贾家是军功起家,而今倒是一门四进士的书香之第,贾瑚又是一个顶四个的文武双魁首,于情于理众人都得给两府面子。
虽说如今的大青朝还有天准部这等疥癣之疾,总的来说已经步入休养生息的局面,贾家由武转文正是符合国家发展大势的顺天之举。
隔了几日,周崇之妻江氏登门说亲,想把侄女许给贾蔷为妻。
尤氏虽为宁府主母,在这上头素来不敢做主,说亲对象又不是高门大户的闺秀,顾忌江氏身份婉言解释:“按理讲夫人说亲是不能推辞的,但蔷儿虽是宁府嫡孙,看顾他更多的却是西府公主与瑚大爷,我这做婶子的实在不好贸然做主。”
江氏浑不在意:“这个不妨,您点了头,公主那儿我去说,凭着这张老脸,千岁还是给面子的。”
“只要公主不反对,我们自然乐意促成佳缘。”周崇脾气孤拐,能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也不会“良善”,尤氏心道:横竖蔷儿的婚事要有公主过问,自己何必开罪眼前的老太太。
“咱们就君子一言了!”江氏起身,“我这就过荣府给公主请安。”
尤氏虽然尊称江氏一声“周夫人” ,事实上她并没有诰封品级,但仅凭周崇之妻这层身份,贾家上下都要对其毕恭毕敬。
因着近日朝中无事,贾瑚倒有大半日是在家中的,刚见了拜客要回东大院,恰巧与江氏碰到一处,赶忙赔笑问好:“大师嫂有几日没来串门了。”
“我也怕吵着公主,哪里好太过随意?”江氏笑道,“你师哥还记挂公主酿的葡萄酒,有现成的窖藏给我一坛子捎回去。”
“好说!”贾瑚一口应了,“回头我就吩咐贾定给您送到府上。”
颜氏正歪着头听贾萱弹琴,见到江氏赶忙起身:“嫂子来了。”
江氏摸了摸朝自己打招呼的贾萱,不留痕迹地向颜氏打了个眼色。
颜氏会意,因命贾萱:“今儿到这了,你去太太那儿陪弟弟玩儿一会儿,未时以后再往公主府去。”
贾萱答应着去了。
江氏羡慕地说:“再没比公主会调理人的,我们家几个孩子都不及大郡主端庄。”
颜氏笑道:“在您跟前自是规矩,私下也淘的很。”
江氏笑一会,趁着清场开始说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起意玩儿QQ漂流瓶,假冒女生跟人聊了片刻,终究良心发现坦白了,看来自己不是擅长说谎的人,点个赞!罒ω罒
☆、谋婚配暗度陈仓 祈平安引狼入室
“师嫂的侄女?”贾瑚看向妻子,“蔷儿是该成亲了。”
颜氏点了点头。
江氏又道:“我是从你们东府过来的,珍大奶奶已然应允,只说需得兴武与公主点头才能计较。”
贾瑚颔首:“珍大嫂子既无异议,您与她商议便妥,您弟媳大病初愈,实在不能劳神。”
“好好好!”江氏调侃师弟,“知道你疼媳妇,我哪里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
劳神的事儿不能干,听听府里的新闻也可解闷,今儿个薛姑娘的丫鬟与宝玉的小厮拜把子,明儿史姑娘受袭人托付给宝玉做针线,你来我往极其热闹。
晚上正吃着饭,夏莲匆匆来回:“大爷、大奶奶,环三爷把宝二爷给烫了,求老爷的帖子请太医呢。”
“嗯?”贾瑚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儿?”
夏莲回道:“因着转月是东宫三皇孙的周岁,二太太拘着环三爷在房里抄经,宝二爷去给二太太请安时躺在一旁休息,环三爷跟前的灯不知怎的倒下,热油全泼宝二爷的脸上了,如今赶急着叫太医去了。”
“你吃着,我带葵儿和茂儿去瞧瞧。”贾瑚站起身,“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整日价就知道添乱!”
爷儿仨到东边时太医还没来,宝玉疼的浑叫,王氏还在骂赵姨娘与贾环母子蹬鼻子上脸,贾瑚也没料到烫的这般严重,急忙把药膏拿出来:“快给他敷上。”
“大爷放心。”晴雯一面接着一面回道,“不幸中的万幸,幸而没伤着眼睛,刚已上了败毒散,疼的差了一些。”
王氏勉强敷衍一句:“葵哥儿和茂哥儿也来了,都是有心的好孩子!”
仔细抹了药膏,宝玉哼哼两声就不再叫了,因又宽慰王氏:“有些疼,还不妨事,明儿老太太问,只说我自己烫的便是。”
知道贾瑚爷儿们已经过来,荣禧堂处亦遣丫鬟询问,等太医过来开了方子,贾瑚起身说道:“早些休息将养,我去回了老爷太太好让他们放心。”
宝玉欠身道了谢,众人送贾瑚父子出门不提。
即至次日,虽说宝玉承认是自己烫的,贾母免不得将跟从的人痛骂一顿,又有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到府里来,见着宝玉唬了一大跳,问其缘由,说是烫的,便点头叹息,一面向宝玉脸上用指头画了几画,口内嘟嘟囔囔的,又咒诵了一回说道:“包管好了。这不过是一时飞灾。”
张夫人婆媳也来荣庆堂探视宝玉,虽知其中有些鬼蜮勾当,面上倒要宽慰贾母:“总是有惊无险,细细调理两个月就好了。”
马道婆闻说忙道:“公主菩萨、老祖宗、大太太!你们并不知道那佛经上说的利害!但凡王公卿相人家的子弟,只一生长下来,暗里就有多少促狭鬼跟着他,得空儿就拧他一下,或掐他一下,或吃饭时打下他的饭碗来,或走着推他一跤,所以往往的那些大家子孙多有长不大的。”
贾母听如此说便问:“这有什么法儿解救没有呢?”
马道婆便说道:“这个容易,只是替他多做些因果善事也就罢了。再那经上还说:西方有位大光明普照菩萨,专管照耀阴暗邪祟,若有善男信女虔心供奉者,可以永保儿孙康宁,再无撞客邪祟之灾。”
贾母道:“倒不知怎么供奉这位菩萨?”
马道婆说:“也不值什么,不过除香烛供奉以外,一天多添几斤香油,点个大海灯。那海灯就是菩萨现身的法象,昼夜不息的。”
贾母道:“一天一夜得多少油我也做个好事。”
马道婆说:“这也不拘多少,随施主愿心。像我家里就有好几处的王妃诰命供奉的,南安郡王府里太妃,
她许的愿心大,一天是四十八斤油,一斤灯草,那海灯也只比缸略小些;锦乡侯的诰命次一等,一天不过二十斤油;再有几家,或十斤、八斤、三斤、五斤的不等,也少不得要替她点。”
贾母点头思忖,张夫人也有些动意。
马道婆道:“还有一件,若是为父母尊长的,多舍些不妨,既是老祖宗为儿孙,若舍多了,怕哥儿担不起,反折了福气了。要舍,大则七斤,小则五斤,也就是了。”
贾母道:“既这么样,就一日五斤,每月打总儿关了去。”
张夫人算了一会儿说:“我那两个小孙孙都有些淘气,你也照每人五斤给他们供奉。”
马道婆念诵:“阿弥陀佛,慈悲大菩萨!”
贾母又叫赖大媳妇来吩咐:“以后哥儿们出门,拿几串钱交给他们的小子们,一路施舍给僧道贫苦之人。”
一时语毕,马道婆便往各房问安闲逛,来到赵姨娘屋里时不免听她抱怨一些偏心的言语:“我们娘儿们早早晚晚是叫人家摆布死的。”
马道婆故意道:“你们老太太是极慈善的人,大太太跟公主大奶奶也不刻薄,哪里至于受屈?”
“天地良心!”赵姨娘叹息,“我是奴才秧子,哪里不知道感念主子的恩典?早先学里闹的不像,瑚大爷一怒之下把笔墨、点心银子裁了,这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虽觉得冤枉,还辩不得理儿,大太太慈善,知道我们过的艰难,特特做主加了月例,我们只有念佛的份,那位偏说小孩子家用不得许多花费,五两的份例生扣了三两下来,且去跟谁论理去?公主大奶奶是能为人,早先专门给了府里恩典叫我们凑份子入股拿利钱,我与环儿好容易凑了五百两银子,偏叫那位退了三百回来——正经主子的恩典我们竟是半点儿接不到,如今公主大奶奶不爽利,那位的亲侄女管着内务,越发没我们的出头之日了。”
马道婆见说,故意探她的口气:“我还用你说?难道都看不出来?只怪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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