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公子风流》第68章


闷闷地在他怀里,刘玉挥着拳头:“再没比夫主更坏的人了!”
他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好好好,为夫坏,为夫今日就做件好事。”刘玉抬头,扁嘴问着何事,他笑地说道,“其一,不买琴姬了,其二嘛,为夫今日好好满足阿玉一回,可好?”
明明就是满足他自己。刘玉小心嘀咕,而后哼了声,转过身去,如此算是应下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王蕴之很是满足,亲自取过琴来弹着,看着刘玉的气鼓鼓的包子脸,他笑得仿若春风。
车内琴声阵阵,悠扬轻柔,不少王家人和着琴音,有说有笑的,浑然未有蛮人即将来袭的慌乱之感。这时,从远处得得的马蹄声,刘玉回头看着王蕴之,不想他大手一摆,毫不在意。刘玉轻抽嘴角,她无法做到这般淡然,推开车窗向外探去,见王齐笑着驾马而来,这才松了口气,想来是异族没有追来。
“郎君,平北将军麾下小将前来。”
“嗯。”
刘玉探出窗外,咦了一声,远处为首的那人,不是宁桓还是谁?
那队人马打着‘刘’字旗号,正风尘仆仆地赶来,士兵们身上皆染了鲜血,面色凝重。赶至车旁,宁桓勒了缰绳,翻身下马,来到车旁,与护卫们点头知会了声,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郎君,异族突袭梁州,将军已派人前去抵抗,现下正在交战。我等奉将军之命先行赶来,护送郎君一程。”
说完,轻轻抬头,看了眼刘玉,继而迅速挪开了目光,心头闷闷的。来时虽已听说了女郎与王九郎,可真正见到时,却不知是如此得难受,好似落空一半,终究这女郎还是随了他。即便要身为王九郎之妾,也不愿
转身,宁桓朝着刘玉行礼,恭敬而疏离:“女郎。”这个动作,也让刘玉微怔,到底是生分了。
而这时琴音骤然停下,半响,王蕴之继续弹奏,拂过了心头的一丝不悦,面色如常:“不必,既然梁州在战,宁小郎该前去建功立业才是。”
建功立业,那是庶族才许需如此,士族之人何需如此?宁桓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低头不语,行礼后,准备告退。
他瞥头,目光在两人之间回来。早在建康时,就听说了他的阿玉与这宁护卫颇为亲密,也是此人,带着她入了军营。瞧着这宁护卫的眼神,果真是军营中她们孤男寡女,是暗生情愫了。这可怎么好,阿玉可是他的,岂容他人遐想?
错弹了个高音,刺耳非常,也唤回了神游的刘玉,唤住了宁桓:“宁小郎留步。”刘玉也颇为诧异,总觉着有什么,微微蹙眉,等着他道来,“烦请宁小郎转告将军一声,就说待将军班师回朝之日,王某会派人来下婚书,欲娶女郎过门。”
娶?能用这个字眼,说明女郎日后是为妻?宁桓睁大了眼,就连王家护卫也是惊讶不已,纷纷投以目光询问。王蕴之安然自得地弹琴,宁桓见此,只好抱拳应道:“是,属下一定转达。”余光轻瞥,对上了王蕴之的神色,他默默低头,走了几步,而后上马,领着士兵们掉头退去。
王家车队也开始启行了。
低头弹琴的王蕴之,抬眸看着刘玉微皱着眉,笑道:“情郎回去了,难怪阿玉郁郁寡欢。”
刮了眼:“什么情郎,夫主莫要乱说。”拖着下巴,她面带愁容,轻叹,“父亲上了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哎。”从前只是听说异族凶猛,亲自在军营中见识了,才知此话不假,不免担忧。
按住了琴弦,王蕴之神色复杂。刘武此人可不简单,当初他带兵前去突袭异族军营,让梁州城主书信一封,刘武只派出百人,且是姗姗来迟。到今日,异族攻打梁州,趁着梁州拼死抵抗之际,异族兵力消耗之时,刘武派兵猛然来助,真是好计。再说此事正事新帝登基,怕到时,刘武就不止区区一个将军头衔了。
见他噙着冷笑,刘玉轻声唤着:“夫主?”
摇摇头:“无事。”放好琴,推开案几,笑着招手,“过来。”刘玉不解,他就说道,“嗯,阿玉担心父亲,必定伤神,如此,就到为夫怀里来吧。”
扭头轻哼:“唔,不要。”
他叹了,半起身来,将她转过身来,刚要伸手去抱时,刘玉手脚麻利地靠了上来。他哈哈大笑,低头一看,呦,连双腿都绕了上来,敢情这丫头是等着他来啊。轻啄了口,说道:“阿玉这般,叫欲擒故纵。”刘玉哼哼几声,重重地用头顶着他的肩窝,这般幼稚举止,惹得王蕴之哈哈笑了,一个劲地拍着她的背。
不知怎的,忽而他想起了一事,刘武此人身为庶族,却野心勃勃,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而他抱在怀中的人,正是刘武之女,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显然,刘玉也觉察到了其中变化,抬头,神色不解。他笑笑:“无事。”刘武是刘武,阿玉却是他的阿玉,况且他即将为阿玉重塑身份,那么他们之间,便再无关系了。如此想着,便吩咐马车快行,尽早地赶回建康。
49 金湿太邪魅一笑
前线战事紧张;一连几天;初登大宝的年轻皇帝夜不能寐,直至传来梁州已保的消息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龙椅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旁的太监挥挥拂尘;一味地谄媚:“陛下;大喜啊;陛下刚即位,上天就降此吉兆;真是天佑我大周啊。”边笑边弯腰,待他抬头时,却见陛下紧绷着脸,神情冰冷;吓得那太监赶忙跪下求饶。跪下时,还在想,他也在这宫里伺候过不少主子了,怎的这陛下就是这般古怪,换作寻常,主子们听到这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司马昱微微转头,冷着一张脸,目光厌恶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老太监。从前他为成都王,宫中上下无不嘲笑他是低贱宫女所生,就连父皇也不待见,早早给他封王,驱出建康,也算是父子一场了。巴蜀之地,偏僻险要,民风未开,猛兽异虫多如牛毛,再者巴蜀人丁稀薄,毫无赋税可言,而他一呆便是数十年,其凄惨可想而知。
现下被迎回宫中为帝,宫人无不巴结奉承,真是让他作呕。若不是宗亲说了,他初来乍到,还需找些宫中老人伺候妥当些,他才不会留下这个老太监。
靠到了位上,忽然喉间一阵腥甜,他驾轻就熟地抽出袖中帕子,剧烈地咳嗽着。老太监半跪起身,由于没有司马昱的命令,他不得起来,只好挪动着膝盖前来,一探,见雪白的帕子已被染红,看得触目惊心。尤其是那原本苍白精致的面容,浮现了一丝咳嗽之后的红晕,毫无血色的双唇沾了点血,显得妖艳诡异。
他摆摆手:“起吧。”拿过干净的帕子慢慢擦去血迹,这是早年留下的病根,他已习惯。轻挥广袖,淡然坐定,一身黑色常服在身,松松垮垮,神色阴郁。挥推了来报宫人,他正凝神思索着,这时有宫女进来,行礼说着太尉前来,他微微皱眉,说道,“朕今日身子不爽,不见。若太尉不信,就把这帕子让太尉过目。”说完,把方才吐血的帕子丢到宫女面前,宫女面色一白,唯唯诺诺地称是,退到了殿外。
“陛下,这似乎。。。。。。。”
老太监想说的话,他都知,冯氏一族树大根深,眼下不过是暂时失势罢了,总有一天能卷土重来。他初登帝位,若不及时笼络忠心之士,培养势力,早晚会落得前几个龙椅主人那样惨死的下场。要物色这么个人的确不易,不过现在是真的有这么个人——平北将军刘武。此人出身庶族,身份低微,却战功赫赫,是可以利用拉拢之人。
望了眼老太监,他问:“刘家可还有未嫁的女郎?”要说拉拢,自古以来联姻是最好的法子,他登基不过数日,后宫空虚,也是时候需要进来些人了。
“回陛下,将军膝盖有两女,长女还未许人,幺女已为郁家三郎之妾。不过老奴听闻建康的传闻,似乎那长女与王家九郎来往过密,指不定。。。。。。”
“王九郎?”即便远在巴蜀之地,他也听说了王九郎的诸多事迹,对于与女郎来往,他有些诧异,“那人不是喜好男子?”
那老太监哑然:“这。。。。。老奴就不知了。”建康公子们随性至极,今日喜好这,明日又喜好那,谁人能猜得透?
司马昱一听,皱起了漂亮的眉峰,沉思片刻,便让老太监派人去仔细打听那刘家长女与王九郎的关系,一丝一毫都不得遗漏。待人退出殿外,他也缓缓起身,走到廊上,望着夜色当空,一轮明月高挂,他的嘴角不由噙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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