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8章


“那、那边……姑娘、哦不,女侠,不,好汉饶命……”
“好我这就——”
“夙沧师妹,稍等!”玄靖见她眼迸绿光拔腿便跑,连忙出声劝阻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又是寻常凡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再长就要断了!师兄莫急,你带师弟去那边买糖吃就好,我是凤来着!!”
这句话已是自一条街开外传来的了。
“什——”
玄靖千言万语都被她噎死在喉咙里,一时间竟接不上气来,直把整张脸都涨成了酱紫色。直到玄霄一掌拍上他脊背,他才回过神来抚着胸膛大口喘气,哭笑不得地一顿足道:
“凤又怎样了,落地的凤凰还不如鸡啊!?”
“师兄,这不是重点。”
…………
…………
夙沧循着那汉子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去,远远瞧见一处平房前跟下沸腾鱼片似的火辣辣一片红浪,心知自己找对地方,二话不说就脑门一低双足拔起,化身为超低空人体回旋炮向那迎亲队伍飞撞过去:
“闪开,抢亲!!”
奉命上门强娶的王府家丁正合计着准备砸门,扭头只见个蓝白色的不明物体呼啸而来,当场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嘴里爹呀妈的鬼嚷着就呼啦一声作鸟兽散。夙沧回旋炮行进轨迹上没了阻碍,登时轰地将那门板撞塌,就地乒呤哐啷打了两个滚儿才缓下冲力。
她也没想到这一撞如此效果拔群,起身头一件事便是手忙脚乱地搬起那门板扣回墙上,边扣边回头赔笑道:
“对不住姑娘,下回我让师兄帮你打个防盗门……姑娘?”
她抬目一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立在小板凳上的白衣倩影,正将纤细的脖颈缓缓套入梁上绳结。
“这、我……你……!!”
夙沧眼见情形危急,脑中无数劝慰词句瞬时炸开了锅,琴姐所授的《骂醒轻生者100句》如三倍速弹幕一般飞闪而过,最终还是任凭最直观的第一感受脱口而出——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花絮】
我:来看夙玉!
基友:
夙玉来了!!
然后夙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玄霄一愣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妹妹可曾有玉?
不曾有的
然后玄霄就把好不容易收集的矿石一扔
这么个神仙似的妹妹都没有,我要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
然后沧沧就哀嚎着
你不要我要啊!!
扔了作甚啊!!
没错就是夙玉来啦。
说到夙玉,不提后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三角恋,夙玉上山时候看着还是很通透一姑娘,我觉得年轻人要通透还是死个一次最快。背景设定平常了点,就是差点被强抢的普通民女,比起女神我更喜欢写普通姑娘就是了。
☆、主角的巧合不叫巧合叫天命(下)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
那悬梁少女维持着脖子卡在绳结中的姿势俯看向她,不施脂粉的面孔清丽绝伦,乌润长发如绢帛般重重叠叠裹着纤腰窄肩,的确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尽管面色苍白,一双黑亮瞳仁中却不见空虚昏昧的死气,反有澄澈清光流转,仿佛注着一盏洞悉世情的睿智与通明。
这画风跟我好不一样啊,夙沧想。
“姑娘,”她启齿,语声低柔,却字字敲得夙沧耳鼓轰鸣,“此地危险,你还是快些退出为好。”
“喔、喔,不好意思打扰…………不对等一下!!这位姐姐,你不觉得外头的阳光很温暖很灿烂,你对这世间没有一丁点不舍么?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说不清楚我可以帮你说啊!”
外头那群家丁似乎已回过神来,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儿砰砰砸门,夙沧只得将整个身子扑上去奋力顶住。
“姑娘,外头暮色已深了,何来阳光?”女子轻叹,“更何况一入囚笼,永无天日,倒不如早早投去轮回,也算保得此心澄明。我在世上已无牵挂,无人再会为我担忧,我也断不会累及旁人性命。”
“哦,你当我是旁人,所以不让我帮你。”
夙沧这会儿却是悟性上线懂得极快,当即连连点头道:“这好办,这位长得像羊脂白玉一样白净细腻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
“啊?”
少女被她问得一怔,不自觉就随着她说了下去:“我叫霁玉……今年十七。”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要叫鲫鱼,我们这便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吧!我叫夙沧,比姐姐你小上一岁,你叫我沧沧就好。现在有人要做我姐夫,那可不就是我的自家事了?”
“这、你……我……”
霁玉哪里跟得上她这古怪逻辑,愕然半晌答不出话。这当口木门已被冲撞得摇摇欲坠,她忧心夙沧安危,慌忙甩了绳结自凳上跳将下来:
“姑娘有这份心意,我自是感谢。但王家与官府勾结,又有异术傍身,绝不是姑娘所想的这般容易——”
“——不错,我与师兄也是这样想。师姐,你切不可冲动躁进,失了方寸。”
屋顶上忽然投下一线昏黄光亮,却是玄霄掀开一片瓦透了小半张脸出来。
“…………”
(完了,这下房子都被拆得差不多了,等咱们走了这姑娘还能过么……)
夙沧暗自叫苦,霁玉却禁不住掩了嘴莞尔一笑:“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我今日人还未去,身外之物却要先去尽了……无论如何,霁玉在此谢过二位。”
玄霄敛起目光规规矩矩地答:“当为之事,姑娘客气。”
“说舌马风娘话!”
夙沧被门后六七个大汉捶打得浑身肉麻,情急之下连字都咬不清楚了:“师弟你要么下来替我顶门,要么就别在那姑娘来姑娘去的了,直接抱人走啊!”
“就此抽身确是一法,但难免累得姑娘背井离乡,终非长久之计。”
玄霄语速也比往常紧促了些,但口气仍是远胜他年岁的沉稳持重:“依玄靖师兄的意思,是要对那恶徒略施惩戒,让他从此不敢再仗势欺人,永绝后患。师兄已为此前去打点,只遣我先来相助。”
“略施惩戒…………喔,这容易!”
夙沧若有所悟地嘟囔着,忽然心念一动,双手抵着门板冲外头高声喊道:
“你——们——都听好啦!玉姑娘说了,女孩子嫁人都要风风光光的,你们怎么着也得先把凤冠霞帔送进来吧?”
外面那些家丁只当霁玉服软,顿时大喜过望,未加多想就张罗着去取喜服。反是玄霄不解其意,沉声道:
“师姐,你这是要……”
“那还用说!”夙沧仰起脸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隔着盖头谁晓得新娘子是不是一条狗,我还从没嫁过人呢!”
“……!!”
玄霄旋即参透,又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模样,不由地板起了面孔道:“师姐,不可孤身涉险。”
夙沧却将脸板得比他更硬:“我看你心里是在说我什么‘轻浮躁进’、‘难以成事’吧?那我就更要去了,否则可不是要被你看扁。”
“师姐既有自知之明,更不该明知故犯。”
“哇你骂我!虽然拐弯抹角但我听得出你是在骂我!”
夙沧一意孤行,玄霄死活不允,两人都是一副撞穿南墙不回头的茅坑石头脾气,眼看着就要陷入到漫长无果的拉锯战中去。霁玉灵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几周,忽然盈盈躬身道:
“二位既是争执不下,霁玉心有一法,或可两全。”
玄霄只担心完不成师兄嘱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只要能阻止师姐胡闹,若有其他办法,我自当尽力而为。”
“既是如此,请大侠先从屋顶上下来……多揭两片瓦也不碍事的。”
…………
…………
一盏茶功夫后——
“起~轿~~~”
“轿子走了,新娘不是我……”
夙沧老大不情愿地扒着门框目送花轿远去,时不时就拿足尖去踢地上的小石子儿,活脱脱像是个挨了禁闭的野小子。
霁玉翻拣出一套男装扮作个小厮模样,又从灶台里掏些黑灰抹脏了脸孔,方才移步出来向她道:
“此次多亏二位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是委屈了那一位……”
“不委屈不委屈!”夙沧忙摆手道,“做新娘子的机会,大多女儿家一辈子只一次,男人一次都没有,算来师弟可是赚到了!”
霁玉苦笑:“话是没错,只怕他没有妹妹这样想得开……”
“啊,你叫我妹妹,是同意与我结拜了?好耶,这下我也赚到啦。我们算是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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