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第469章


殷人离一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便同他提,他小时候过生辰掉进粪坑那件事……”
这又是以逼迫的法子求人?
芸娘恰恰是个中好手。
可若这回再将安济宝惹急,今后就真的同他彻底撕破脸了。
她夫君帮她壮势:“不妨事,已经惹过一回了,我们便再惹他一回。为夫捏了他数不尽的把柄,能用一辈子。”
芸娘一咬牙,大刀阔斧的去了。
水安堂的买卖日复一日的好。
排在安济宝诊室前的病患有七八个。
芸娘掏了八个银锭,同前面的病患一一调换了位置,方早早同安济宝打上招呼。
然她将将探了个脑袋进去,安济宝手中便捏上了一根银针,冷冷道:“你胆敢往前进一步!”
芸娘嘿嘿一笑,缩回了脑袋。等她再推开门时,彩霞便成了挡箭牌。
她藏在彩霞身后,只歪着脑袋同他道:“你也知道,我这丫头武艺高强。你莫激动,我们好好坐下来说话。你一激动,我这丫头就激动。”
安济宝虚空指了指她,终究未敢将银针掷出去,只咬牙切齿道:“殷夫人,你今日来若是有求于我,就请自觉滚出。今日我若被逼就范,我便不姓安!”
芸娘有些为难,她讪讪道:“安公子话说的太满,于你于我都不好。我前来时,我夫君曾告诉我,他准备这几日将你那秘辛由信鸽传出去,让大晏皆知。”
安济宝咬着后槽牙道:“本公子没有秘辛,但请殷大人动手无妨。”
这样啊……芸娘便转头同彩霞道:“你先出去,自己数三个数后再进来。”
彩霞将将迈步出去,芸娘便向他一咧嘴,压低了声音极快道:“第一件是你生辰时掉进粪坑之事,第二件……”
安济宝如被惊雷劈中。
他自己是个碎嘴,以前也曾欣赏着其他的碎嘴。
此时他却想用手中银针,一针就将对面那可恶的母夜叉那不打算停下的两瓣嘴嘴串住,然而在火上烤熟,撒上佐料和香葱,丢在她夫君面前,让她两口子都认识到碎嘴的下场。
他怒喝一声,正正要动手,门外的彩霞已数完三个数,极快的进来,再次护在芸娘身前。
瞧见他将将扬起的手,彩霞眉头一簇,已捏响了手中关节。
他面上抖动几番,终于瘫坐在椅上,垂着脑袋无力道:“寻我何事?在我想杀人前,尽快说。”
芸娘忙将石伢的事讲过,央求道:“我那阿弟同我的亲弟弟一样亲。万一他被山贼抢了,我便是赎人,也要知道拜哪个山头哇!”
安济宝冷哼一声,道:“姓李的,你命硬,你干的那些破事,自家亲人都领了报应。”
彩霞立时站起身,横眉冷对道:“你再说一遍!”
安济宝重重哼上一回,换上披风,当先出了门。
芸娘忙忙向彩霞竖了个大拇指,急急跟了出去。
安济宝带她寻的,先是刑部,紧接着又往京城府衙而去。
现下能做的只能让这两处帮着留意石伢和哑婶,若有消息,直接报去殷府。
余下的便只能等。
从府衙出来,芸娘同安济宝许下了改过自新的誓言:“若此番你帮着能寻见我阿弟,今后我再也不欺负你。我同阿嫂交好,我调理她的身段,让你美滋滋。”
安济宝冷哼一声,大步去了。
须臾间又转过身来,狮子大张口道:“你那胸衣,我家夫人要穿,一辈子不能花钱!最新、最好的,通通供应着,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
芸娘一提眉,奇道:“你同阿嫂好了?”
他乜斜她一眼:“我同她再不好,关起门来也是自家人。”
芸娘忙忙点头:“说的对。阿嫂的身段本就好,日后只会更好,你就瞧好吧!”
她在求人之时已使了银票将各处打点好,然等了近一月都无消息传来。石伢和哑婶便如掉进了大海里的银针,没有一丝儿踪迹。
她急的无法,只能临时抱佛脚,在青竹和彩霞的陪同下,往周边寺庙里去求几回神佛。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阴冷了整个冬日和初春的天气陡然转阳,街面上多了些乞丐,多是冬日里被大雪压垮屋子的穷苦人家。
李氏虽已还了俗,却含着一腔的慈悲心肠,每回都准备了干粮,令芸娘和青竹外出时带去四散。
这日,芸娘同青竹照例从城外寺庙回来,在城门口被众乞丐围着讨食。
两人正正将马车上梢带的两口袋馒头散出去,一旁忽的来了一只瘦皮花狗,直直便要扑向芸娘。
芸娘惊的尖叫一声,彩霞正护住芸娘,那花狗已转了方向扑向了青竹。
晚霞还在不远处处理最后的一些馒头,想要来护着青竹已是来不及。
青竹惊惧的一声尖叫,只想着一条腿要不保。
谁知那花狗扑上去并不咬人,只死死拖着青竹裙裾,使力将她往边上拽。
青竹见状,一边拉着自家裙裳,一边同芸娘道:“阿姐,怎地我瞧着这花狗,似是意有所指哇?”
第528章 亲人乞丐(二十四更)
骨瘦如柴的花狗在前方引路。
芸娘和青竹,被彩霞和晚霞各自护着,跟随花狗而去。
若是这花狗是吃过李家馒头的,说不定便是报恩,带两人去挖财宝哇!
前方小巷曲折,左拐右拐出了巷子,到了一片废墟前。
废墟周遭坐着、躺着若干衣衫褴褛的乞丐,绵延了一条街巷。
花狗到了此处依旧前行,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转回头看着几人,谨防几人未跟上。
再往前,快到一处檐下时,花狗倏地加速,直直窜去一个扁头小乞丐身边叽叽叽叫着转了两圈,方一跃退回芸娘身畔。
那小乞丐的目光跟随着他家的花狗,自然而然落到了芸娘的脸上。
瘦成人干的小乞丐蓬头垢面,绿豆小眼直直望着芸娘和青竹。
随着他的注视,他双眼忽的瞪大,瘪了瘪嘴,撕心裂肺的长嚎了一声“阿姐——”便扑去了他身侧的一位躺着的老乞丐身畔,哭嚎道:“干娘,我们有救啦,有饭吃啦——”
好春光后院,阳光照的刺眼。
郎中为哑婶诊完病、开了方子、按方抓来的药熬在红泥小炉上时,小乞丐石伢已吃过了三个馒头,两只鸡腿。
在他罪恶的手伸向下一个馒头和鸡腿时,青竹啪的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将免于荼毒的馒头和鸡腿端开,唤着丫头舀来一碗粥,宽慰道:“饿急了怎敢这般吃,喝些粥。”
石伢便如儿时那般瘪了嘴。
青竹便提醒他:“再这般,阿姐要打你!”
她的脚下,还丢着芸娘寻来的笤帚,若不是被众人劝下,石伢刚见芸娘,便要受一回她的管教。
四年多未见,石伢除了长高了之外,依然是那个扁头绿豆眼的石伢,瞧见鸡腿,仍然走不动道。
石伢转头看了看芸娘,壮着胆子道:“姐夫不让阿姐吃饱,你瘦成这般模样,该回去打他,怎地能打我?我可就……可就……”
他说的心酸,不由的又哭了出来:“我除了干娘,可就只有阿姐你了……”
芸娘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姓石的,你十六的大小伙了,若再敢轻举妄动、自作主张,我便让你当一辈子叫花子!”
石伢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同她斗嘴,只吸溜着将浓粥喝尽,被丫头带下去洗干净身子,换上一身先买的成衣,方同芸娘道:
“我带着干娘和阿花,赶着小骡上了路,只走了一半,便被人抢了小骡和银子。余下的路,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边问人一边到了城外。
可我们这副模样,进不了城门,阿娘又病重,已在城门口讨了半月的饭食……”
青竹摇摇头叹道:“你也就罢了,你瞧瞧阿花,被饿成了什么模样。”
趴在石伢脚下的阿花正在吃肉,听闻有人唤它,只极亲昵的向青竹唧唧两声,便继续去顾着它口中的肉。
芸娘此时方道:“这些日子,你们便先在铺子里住着。你是大小伙,白日里照顾干娘,干个跑腿的活,夜里去前面铺子里睡。这处唤郎中方便,等哑婶病愈,再替你们寻旁的住处。”
石伢便点了头,又试探着问芸娘:“我还能再有一头小骡子吗?我好好的小骡,只怕现下已被……已被山贼扒了皮……”
十六岁的大小伙,流起眼泪来丝毫不逊小娃儿,多愁善感的十分惹人烦。
芸娘冷冷道:“这便是你的经验教训,你自己多为旁人想一想。骡子暂且没有,看你表现再说。”
这个夜里,芸娘回去缩在殷人离怀中,便感叹道:“真想回江宁。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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