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错爱到白头》第118章


?br /> 沈渊和用力之大,款冬两边都吐了血。后背的渣滓,嵌得又深了。
“啊!”陶乐在尖锐绵长的尖叫声中,终于彻底晕厥过去。
款冬分身看了眼陶乐,沈渊和拳头又往他下巴招呼。
再次吐血,款冬败势已经明显。他变成了余款冬,对易非而言,疏于练习根本不是问题,但对于日日夜夜想要杀了他的沈渊和来说呢?
周准双拳全都是血,被沈渊和压制住,身体承受能力达到了极致。陶乐此番晕厥,更是给了他精神上的打击。
胜券在握,沈渊和掰回款冬的脸,微笑着,食指抹过款冬嘴角的血。他笑得热烈:“阿准,可惜,你把握不住陶乐替你争取的机会。”
款冬几处伤一齐发力,眼前沈渊和的脸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对于沈渊和的炫耀,他不屑回应。
沈渊和不在乎,手指掐住款冬的脸:“阿准,就算我不是个gay,我都想上你一次,以报当年之仇。可是阿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款冬眼前白茫茫一片,脑子里炸开许多回忆的碎片。回光返照似的,款冬突然睁眼,肆意一笑:“沈渊和,我看你是不想知道苏映画是死是活了。”
说完,款冬脸一歪,和陶乐一样,彻底晕厥。
沈渊和沉浸在刹那周准的眼神里,漫不经心,却暗含笃定、狠绝的眼神。对打的瞬间,沈渊和仍然觉得周准失忆,不过凭着本能。
可刚刚周准说到苏映画时,沈渊和感觉到了:周准回来了。
果然,周准死都不会放过他!
苏映画!他跟陶乐讲故事也不过提及“未婚妻”,周准口里说得出“苏映画”这名字,难道不意味什么吗?
沈渊和愤愤起身,对准款冬的腰就是几脚!
一脚比一脚重,可沈渊和发泄不了满心的愤怒!
“阿准,你倒是真会为自己保命!”沈渊和余恨未消。所有人都认为沈渊和已经斩断七情六欲,可只有沈渊和跟周准知道,他忘不了苏映画!
跟着周准那几年,他为了苏映画的安全,自然放手,不去追查。
周准“死”后,沈渊和有一次派人去美国找过,没有结果。他放弃了,他更希望,苏映画可以快乐地活着。在周准说那句话之前,他可以归咎为美国太大,苏映画为了忘记过去已经隐姓埋名所以他找不到。
可现在,他还可以吗?
好一个周准!
“阿柯!”沈渊和不清楚沈树受罚回来没,先喊沈柯。
沈柯应声而进,毕恭毕敬:“沈公子。”
沈渊和心中滔天怒火难平,再次踹了款冬一脚。款冬身子被迫移动,划出丝丝血痕。
“把他押送到地下室。”
沈柯领命,拽住款冬的胳膊就往外拖。这下好了,木质地板上拖出了更夸张的血痕。款冬背上,的确伤得不轻。和沈渊和打斗近半个小时,不相上下,也负伤了。
所幸,陶乐已经晕了,再看到,她不知悲恸到何种境地呢。
如今孩子堪忧,可至少,还没有流产。
沈渊和看到血迹,反而兴奋。可他心底已经起了慌,全都是因为苏映画,他这辈子唯一爱过唯一愧疚的小女孩。不管苏映画现在多大,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小女孩。
走到陶乐面前,沈渊和拍了拍她的脸蛋。陶乐没休息好,又是各种受惊过度,现在脸色惨白,黑眼圈明显。沈渊和打她,她动了动,眼皮不跳,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本来,为了回敬当年周准的“知遇之恩”,他会找人轮了陶乐,直到她流产。而且他一定会录下视频的,不管能不能撼动清醒过来的周准,至少能让还是余款冬的他心痛。
可现在,沈渊和不了。
因为苏映画,哪怕是一点点可能,他都不愿意再让苏映画承受一丝一毫的痛苦,因他而起的痛苦。
十几分钟过去,沈柯回来复命时,沈渊和依旧蹲着。他挑着陶乐的脸,仍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对陶乐下手。
“阿柯,把这个女人,关在阿准隔壁吧。”沈渊和吩咐。
沈柯领命:“沈公子,周先生伤得很重,恐怕……”
沈渊和恨意浓稠:“让他去!快死了,就救一下,不用治好,让他痛苦,知道吗?”
“是。”沈柯应完,拖着陶乐走了。
******
陶乐做了冗长的梦,梦里她面前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说他是款冬,一个说他是周准,非要她做个选择。
她几乎没有犹豫,选了款冬。
可款冬消失了。
周准阴恻恻地告诉她:“我们是同一个人,你选了他,他就会死。如果你敢选我,你就能和他在一起。可惜陶乐,你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她尖叫着拒绝,可他走近她,拽着她走。
之后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血,具体她记不清了。
惊醒后,她摸着发寒的心口,大口大口呼吸。
陶乐被关在地下室,根本见不到光,只有一盏灯经年累月亮着。是下午,她疲劳过度后,睡了十个小时。
因为是冰冷的水泥地,她根本没睡好。醒来后,也是腰酸背痛,她调整视线,看清头顶的灯,看清自己的现状。她被关在牢房里,就跟她之前看的《越狱》里关着米帅的牢房一样,除非打开门钥匙,她根本出不去。
视线停留在门口处,放着饭碗,已经不冒热气了。看来是冷了,她摸了摸肚子,饿了。如果就她自己,经历了昨晚种种,她宁愿饿死。
可她有孩子。
今天凌晨于她,无异于摧毁信仰。
款冬出现在她生命里,短短半年,却像是陪了她二十三年,给她爱情,给她事业,给她所有……还有,孩子。
可就在十个小时前,另外一个男人,告诉她,款冬是周准,周准又是怎么样的人……那个男人,并且把款冬打得半死不活。
她轻拍脑门,手已经得到自由了。她仍是昨晚的装束,去摸那把匕首,还安静躺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个人来,不敢多停留。她站起,身子猛地趔趄,竟是脚软。她站直了,缓了很久,走到门口,也不管有毒没毒了,拿起就吃。
“陶乐?”款冬的牢房就在陶乐隔壁,隔着水泥高墙,陶乐自然不会想到。
正坐在门口吃硬梆梆的饭,听到款冬熟悉的声音,她还是不受控制。放下碗,她往声源走去,款冬已经朝她伸出手。漂亮的、修长的手,沾染了干涸的血。
她犹豫不过一秒,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款冬,我在。”
款冬其实也刚醒,他和陶乐还不一样,不醒过来是浑身的伤。听到陶乐的动静,他才挪到墙边。一梦醒来,他的记忆,依旧是从认识陶乐那一刻起。
甚至他都不清楚,在他昏迷致死的瞬间,跟沈渊和说的那句话。
“你还好吗?”款冬看不见陶乐,只能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冷的,她人,应该也不会好。
可除了言语上,款冬还能坐什么呢?现在别说沈柯,徐子介说不定都能打死他。不过他没有陷入绝望,很平静。而且他相信,陶乐和孩子一定会没事。
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陶乐过得好。
这个想法,不能摧毁于属于“周准”属于他的恩怨里。
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他现在,希望陶乐一辈子平安喜乐。
“好,我刚刚要吃饭。”陶乐说道,很神奇,现在她不去想噩梦不去想各种,就跟平常一样,只是和款冬聊聊天。
他大手包裹住她的,细细揉捏了些许,才松开:“你吃吧,你要吃饱,你身体也要好好养。”
“好。”她脱离款冬温暖的手心后,拿起冷冰冰的碗和筷子,继续往嘴里扒拉饭。
想要气氛愉快点,陶乐吞咽时,忍不住问:“款冬,你说,孩子要是出生了,要叫什么呢?”
款冬靠在冷硬的水泥墙上,可以想象墙的另一面陶乐吃饭的模样。他轻轻回答:“我听你的,你取名字,特别好听。”
“噗哧”,陶乐一笑,差点噎着,拍胸口缓和。她一直以为,款冬说这名字好听,是在敷衍她。可如今生死关头了,他依然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这个名字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被舒心笑过。不过她越念越顺口,近来,她一喊“款冬”,就有满腔的温暖。
“怎么了?”款冬闭上眼,结痂了的伤口又破了,在流血。没有处理过的伤口,要拖垮他整个身体。听到她咳嗽不止,他担心发问。
陶乐摇头,突然意识到款冬看不到。满腹心酸,她又说了遍:“我没事。那我就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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