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错爱到白头》第117章


她疲惫、慌怕到了极致,不想再承受再多了。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沈渊和道:“你要是听完还爱他,我就听你的,跟他公平竞争。”
款冬打开沈渊和轻佻的手,将陶乐护在身后,“你手脚给我放干净点!”
沈渊和轻抚右手手背,起身,睥睨地上相依相偎的绝命鸳鸯:“阿准,你要是不配合我的步骤,你觉得我会让你走?”他白净细长的手里多了把枪,“你要是敢带陶乐逃,窗口出去会有狙击手等着你们,门口,阿柯等着你们。”
沈渊和的威胁,款冬置若罔闻,终于抱到陶乐,他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绝不会有下次了。”说话间,他的手微不可闻地解着她的绳索。
鼻尖是浓烈的血腥味,她看清了,款冬手心,膝盖处全是斑斑血迹。心中钝痛,她靠进他怀里,什么都不要想,拼命汲取他的温暖。她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款冬,我要回家睡觉……我好累。”
他顺着她的长发抚下来:“快了。”他眼底闪现狠绝的光。
“哈哈”,沈渊和仰天大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你侬我侬,陶乐,你必须听。阿准,你既然失忆了,就一起听。”
沈渊和退回沙发,斟满酒杯,一仰而尽。酒滑过喉咙,他有股说不出的快意:“而且,听我说故事,你们可以再抱很久。”
“陶乐,你刚刚觉得,我对周准所做,令人发指对吧?那我跟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二十二岁那年,是最简单的富二代,继承家业,迎娶美娇娘,绝对不会和阿准一样天天在地狱里。可阿准强了我,他还不够,找人轮、奸了我的未婚妻,把视频给我看。我妥协了,我跟在他身边十三年,就是为了变得和他一样,然后毁了他。我以为他冷血无情到底,你看,他现在,多爱你啊。”
款冬听到沈渊和的话,头开始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喧嚣,要挣扎而出。可他的手,没有放开陶乐,依旧抱紧她。
她使劲往款冬怀里缩,却不能忽略沈渊和质冷到阴毒的声音。身体克制不住得颤抖,室内有徐徐不止的暖风,她却冷到了骨子里。她抗拒这样的周准,可她不能拒绝款冬温暖的怀抱……或者事已至此,她依然奢望,可以让他做回款冬,重新开始……
沈渊和又倒了半杯红酒,慢慢摇晃着:“你知道周准是怎么折磨人的吗?如果敌人落在他手里,如果不招供,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到半死不活。哟,你现在是孕妇,那种血淋淋的画面,我怎么可以跟你说呢?”
可沈渊和还是说了。
割舌,拔牙,断手断脚,火烤……什么恶心他说什么,就跟他再说美食佳肴一样。当然很多,已经失真。周准确实残忍,不过不是沈渊和所说青面獠牙的形象。
沈渊和怎么会忘记说拿捏别人的软肋呢?
比如现在,沈渊和让款冬不敢反抗,不就拿捏住了陶乐吗?都是周准亲自教的。
虚脱到极致,陶乐在沈渊和刻意修饰过的语言里,终于崩溃,干呕不止。她推开款冬,在一旁呕吐,痛苦不止。她满眼泪花,悲恸过度。
不管如何,周准不是资料上简单的风云人物,他有极度阴暗的生活,嫉妒阴暗。不管是周准看起来风格的生活还是阴暗的那一片,都不属于她陶乐!
她只是个普通人!想要赚钱存钱,然后她赚够了就和他爹一起留在宁乡!这样命悬在刀口上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半瓶酒入肚,沈渊和终于讲够了,他走到面无表情的款冬和满脸崩溃的陶乐面前,轻蔑一笑。沈渊和再次半蹲在陶乐面前:“现在呢,你还爱他吗?”
“我……”陶乐刚想说话,眼前又浮现了血淋淋的画面,再次作呕不止。
款冬抱住她的动作已经松动,他浑身有两股不一样的血液在冲撞。他想要抑制,可他更像要爆炸。
沈渊和迎上她泪眼蒙蒙的眼睛,指着自己左胸口:“陶乐,你要是能发自内心地说你爱周准,我就和他单挑。他要是赢了,我放你们走。输了,那你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陶乐语调拉得无限长,她偏头,她身边的款冬,虽然表情麻木。可她觉得,他是痛苦的。
望着款冬熟悉的脸庞,她又想起了那些温暖如春风的日子。
款冬和周准,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如果款冬脑子里是周准的思维,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现在为什么不去反抗呢?他就是为了她和孩子啊……不管以前以后,她知道,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如果她能让款冬永远是款冬,她愿意亡命天涯。
那一瞬间。
她也疯狂过。
不过很快,她瑟缩下肩膀,放弃了这个念头。
转过头,她面向沈渊和,和他一样,按住左胸口。手掌心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她一字一句地回:“我爱他。你说的那些事,我没有经历过,但我知道他几次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出来。沈渊和,你放手吧,你现在完全可以选择幸福!你未婚妻没死,那就去找!如果你愿意放手,他一直做款冬,对你,没有威胁吧?”
陶乐脑子一段乱,头部沉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沈渊和站起,双手交叠,重重拍掌:“虽然你所说的爱还停留在那个对你无微不至的好的余款冬上,但你能接受这样的过去,也算是做到了。行,阿准,站起来,我们决斗。”
款冬浑身都是割裂的痛,不看沈渊和,布满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说爱他的陶乐。很深刻,很深刻的一种感觉,他形容不上来,就在心口滋生,继而蔓延,一点一点平复他全身的暴动。
被他如此看,陶乐心念一动,忽然感受到了爱以外的,更微妙更坚不可摧的东西。她让自己忘记沈渊和,忘记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她用膝盖蹭到他怀里,微微扬起脖子,啄吻他僵硬的唇。她可恨她手被反绑在身后,不能动弹,于是用温言安抚他:“我爱你,不管你是余款冬还是周准,我都爱你!”
他受触动,把她拥进怀里,将她的头埋在他肩膀处。他的手状似无意滑过她被绑住的手,最后停留在匕首藏身的腰际,爱抚似的游移:“我会记得的,你也别忘了。”
停留的时间不到一分钟,款冬放开陶乐,起身,直面沈渊和:“开始吧。”
沈渊和把枪塞到沙发缝里:“我们公平竞争。”说完,他又睨向陶乐:“你若是想要动点手脚,阿柯阿树听到枪声就会进来,到时候擦枪走火,可怜的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陶乐,你会开枪吗?会吗?”
陶乐跪坐在原地,咬紧牙关,不和沈渊和说话。
的确,周准坏,可现在温温笑着的沈渊和,能好到哪里去?
她现在不能完全确认自己的心,一次盖过一次的打击已经超出她承受的负荷。当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格斗起来,她闭上眼睛,不想多看。
可闭上眼睛,她又会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耳畔时而响起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惊得她心跳一样剧烈。
原来,她遇到款冬转了运,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不知道代价具体是什么,可好像不轻啊。她睁眼,款冬整个人横在茶几上,酒瓶已经被推倒,碎了一地。款冬不着急起了,大力将沈渊和扳倒,反客为主。
再次闭上眼,她眼里淌出两行热泪。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孩子,她和款冬的孩子……
睁眼,她旋即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肚子。或者为了孩子,她忘记周准是怎么样的人,和款冬好好生活?可现如今,沈渊和穷追不舍,又是如此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做款冬了,根本不可能……
她乱得不是一点点,越想越要疯。
索性逼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自虐般,她盯住缠斗的两个男人,时不时看到迸裂而出的鲜血。她本能地闭眼躲闪,再次睁眼。抛开其他复杂的东西,她希望款冬赢,这样,她可以逃离这里。等她好好睡一觉,她或许能够想得更清楚……更清楚……
可什么样是最清楚呢?
哐当一声惊天巨响,款冬倒在地毯上。陶乐看见了,他整个人躺在了碎玻璃上!在打斗中,款冬大衣早就被扔走,不见踪影。线衣太薄,根本不能阻隔细碎的渣子嵌进肉里。加之沈渊和摔得重,撞得厉害。纵然忍耐如款冬,大肆消耗精力后,后背细密袭来刺入骨肉的痛,让他拧眉。不过分秒的空档,同样负伤的沈渊和抓住时机,坐在款冬腰际,狠狠来了两拳。
沈渊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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