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穿书]》第35章


前段日子温阮被温阮下了药,还是个……好药,她闯进渔樵馆来撞在了殷九野身上,那会儿的殷九野可嫌弃温阮了,抬手就把她丢进了池子里好好清醒清醒。
等到温阮再醒过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
因为那衣上沾了殷九野手上的血,浸了水仍有痕迹。
衣服是不是殷九野替她换的这事儿,成了温阮心里的一大疑团,但她能怎么办?跑来问殷九野,你是不是脱过我的衣服?嗯?
这事儿她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她又不能找殷九野麻烦,毕竟是她自己主动跑进渔樵馆的,简单点说,那就是送货上门,怎么着都怪不到殷九野头上。
机智的温阮在这件事上想不到办法,就悄眯眯地单方面跟殷九野结下了小怨念,平日里掩得好,今日醉了酒,这小怨念便藏不住了。
她两只手搭在殷九野肩上,眯着眼睛瞅着他“说,你有没有做什么小人行径?”
殷九野往前凑了凑,笑看着温阮奶乎乎的凶样,“你猜。”
温阮说“我猜到了。”
殷九野“嗯?”
温阮歪头一笑,两个甜甜的小梨涡“你猜。”
殷九野“……”
怎会有人醉了还如此狡黠?
温阮手中用力,将殷九野推倒在榻上,殷九野倒也大方,毫不客气地躺下。
温阮双手撑在殷九野胸口上,看着很凶但毫无杀伤力地威胁“你居然敢跟我玩套路?”
“姑娘矜贵又智慧,阿九岂敢犯上,套路姑娘?”殷九野嘴上是这么说,却把双手枕在了脑后,一派闲适。
“知道就好。”温阮挑着眉眼,但她真醉得上了头,手上渐渐使不上力软了一下,险些一头栽进殷九野怀里。
殷九野便刚好能很近很近地看着温阮的脸。
她的肌肤不是那种肤如凝脂的美,并不十分显光泽,相反,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轻笼在她脸上,无暇雪肌细嫩柔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粉粉的,柔柔的,像白玫瑰的娇嫩花瓣。
凶巴巴的样子就像玫瑰梗上的刺。
好看。
“看什么看,不许看!”温阮又凶了一句,但她身子摇遥晃晃,眼看着要摔下床,殷九野探手将她捞进怀里。
迷糊间的温阮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小手胡乱地殷九野怀里摸了摸,摸得殷九野喉结直滚,她果然摸到了一柄檀香扇。
她抓着檀香扇,拉开些距离打量着殷九野,轻轻地咬了一下饱满的下唇,平日里总是不起涟漪的眼眸中透着几分促狭坏笑,有一点点顽劣,还有一点点傲娇。
“阿九。”
“嗯?”
“你不会喜欢我吧?”
“……”
温阮一手捏着殷九野的下巴,另一手拿扇子点着他脸上的面具,醉酒后的嗓音微有些飘,迷离勾人,她说“不要轻易动情哦,年轻人。”
殷九野抬手扣着她后颈,让她低头看着自己,低哑的声音问“动情了,会如何?”
“会……”
温阮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醉得撑不住,软倒在殷九野胸口,昏昏沉沉睡过去。
殷九野推了她肩头一把“喂,会如何你倒是说啊。”
“睡什么睡,起来,先告诉我!”
“温阮!”
撩到一半你就不管了是吧?行,继续加作业!
等温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春庸阙了,是温西陵将她接回来的。
嗯,这次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换。
温阮挑挑眉头,她隐约记得好像跟殷九野说过些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管他说了什么呢。
但第二日殷九野将她拦在仕院门内,极是委屈地说“昨日姑娘吐了我一身。”
温阮“……”
她走出仕院门“衣裳洗了么?还能穿么?”
殷九野将她拉进仕院内“不能,我也有洁癖,所以衣裳扔了。”
温阮走出仕院门“多少钱,我赔你。”
殷九野怅惘叹息“那可是我母亲在我远游时,特意为我缝制的游子身上衣啊。”
温阮“……”
温阮偏头想了想,站在仕院门外,说“我父亲多年来一直未续弦,两位兄长也未娶妻,府上无个女人,我勉强也算得上是温家的当家主母,你既我的下人,称我一声当家主母也并无不妥,如此,我帮你缝一件衣裳,当是赔你?”
殷九野“……不必了。”你想让我叫你娘?你是不是想死?
二狗子要笑疯了“你是不是更想让他叫你爸爸?”
温阮揉了下猫,嗯,知我者,二狗子是也。
她忍着笑意,说“阴夫子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辈弟子皆是你的孝子贤孙。但只要出这仕院的大门,你我便是另一种身份,你倒也不必怕我手疼,为娘很愿意为你裁衣。”
殷九野都惊着了“温阮你要不要这么记仇?”
“大胆。”温阮故意瞪他“当家主母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叫娘。”
“……”殷九野有点瞠目结舌,这四处认儿子的毛病温阮是跟谁学的?
但这个便宜,他是万万不能让温阮占了去的,便走出仕院的门,拱手道“阿九既是姑娘的下人,命都是姑娘的,更何况区区一件衣裳。”
温阮用力地忍着笑“所以你不要我赔了?”
“姑娘言重,自是不必。”
“哦,既如此,就送我回府吧。”
温阮转身,背对着殷九野,一边按着又笑又滚的二狗子,一边自己笑得两个小梨窝里盛满了蜜。
两人刚走出几步,陡遭中型修罗场。
盛月姬,纪知遥,吕泽瑾,萧长天,甚至大哥温北川,粉墨登场,大戏锣响。
第29章 
温阮并不明白纪知遥为什么会出现在仕院门口。
更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走出仕院大门后; 就直直地朝自己走过来。
但她下意识地想与这位安陵君保持绝对十万里开外的安全距离; 所以她目不斜视地就要走; 连眼神交流都不给他。
纪知遥也不恼; 如今他已是清楚地知道温阮有多无视自己了。
他只是说“姑娘若信我,今日最好不要单独回府。”
温阮看了看身边的殷九野; 这不是人么?自己怎么就单独回府了?
转眼; 盛月姬就来到了温阮跟前; 最骚的是; 她此刻还挽着吕泽瑾的手,吕泽瑾本来还挺开心的; 可是见到纪知遥的时候,脸立刻垮了下去,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厌恶和烦躁。
“……”温阮不明白了; 这些人想干嘛?来个三堂会审?
但她显然低估了今日修罗场的狗血程度。
因为,萧长天也正好从仕院里出来了。
温阮抬头看天; 也不过是在花乐事上抢了盛月姬的风头而已; 不至于龙珠们齐齐出动为她鸣不平吧?出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多使点力?
行,差不多要齐活儿了,盛姑娘您要不要把我大哥和画嵬还有贾臻也叫过来?
这种情况; 最开心的是谁呢。
当之无愧我们的二狗子。
二狗子几乎要疯了,兴奋地尖叫“我的梦中场景出现了!哈哈哈哈草啊这他妈的简直绝了; 撕逼啊!撕起来!阮阮撕她!手撕姬!”
温阮轻轻地拍了它脑袋瓜一下。
盛月姬似丝毫未受花乐事败北的影响; 依旧柔媚风情; 笑意动人。
她挽着吕泽瑾的胳膊; 状似不经意地“巧遇”了温阮,款款上前,笑着问好“温姑娘,还有,阴公子。”
温阮明白,这老姐是找场子来了。
“盛姑娘有事?”温阮不咸不淡地说话。
盛月姬笑语“昨日辞花公子的曲子甚是好听,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
“老子。”
温阮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真的是老子,不是我这个老子。
盛月姬挽在吕泽瑾臂上的手指微微一紧“姑娘说笑了,我是问何人谱曲。”
“不知。”
“姑娘前些日子为辞花公子费心筹谋,着实让人惊讶,不知姑娘为何突然对风月之事起了兴致?”盛月姬又问。
“赚钱。”
“听白楼正缺辞花公子这等歌伶,不知辞花公子可有意……”
“问他。”
温阮这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实在太容易冷场,也太容易让人难堪了,吕泽瑾在旁边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但他又觉得,盛月姬找温阮来问好像……没啥道理。
所以他拉了一下盛月姬,“我们先走吧,温阮和阴夫子也要回去了。”
盛月姬看了吕泽瑾一眼,笑着将手臂从他胳膊里抽出来,走到温阮跟前,媚态横生。
“温姑娘,你可是还喜欢着知遥?”
“没有。”
盛月姬却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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