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我叔》第48章


“好诗!”这世上万万不能打击的,便是小孩子的创作积极性,所以我只好打断了傅东楼,转而夸太子,“古有骆宾王咏鹅,今有傅崇重咏鸡,太子殿下您太出息了!不仅吟得一手好诗,而且还是写实创作,从黄毛鸡崽长成了锦羽肥鸡就该吃了,可杀鸡前叽叽叽叽叫得确实挺招人烦的。这诗触动了我的内心,好诗妙诗啊!”
傅东楼看看我:“……”
太子:“真的好吗心肝?我没见过杀鸡,我都是想象的。”
我拍着大腿赞叹道:“这就是天赋啊太子殿下!和顺王府的大厨王硕根天天杀猪,也没见他作出一首《咏猪》来,且料他这一辈子都进不了诗词创作界的。可太子殿下没见过都能作得这么好,太难得了,您可要继续努力,不要骄傲喔。”
太子崇重高兴地手舞足蹈,“那父皇,您带我和心肝去采花好吗?”
我替傅东楼答应了,“皇上可是采花界的翘楚,一定会带咱们去的,你先回去提篮子啊。”
太子崇重异常兴奋的点着头,“嗯!”
说完,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
傅东楼往桌旁一坐,优雅地端起圆圆奉来的茶,对我道:“诚恳,可是一个骗子最大的武器,心儿,如果太子今后不学无术,那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悔啊,我愁啊,我那叫一个心肝痛苦啊,我只是夸赞地诚恳了一点点,虽然演技比较浮夸,但太子今后再不学无术也是跟遗传学有关系,跟我可没有半根鸡毛关系的,一国之君不能带头不讲理啊,对不对?
腹诽完,我嘟起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话说出来何其倒牙,但傅东楼那成熟镇定的姿态对我来说就如同魔咒,我不想独自中标,我想让他先承认沦陷。
傅东楼慢慢饮了一口茶,然后挑眉问我道:“朕老了,说过的话时常会忘记,这可怎么办呢心儿?”
果然比我多吃七年饭就是不一样,傅东楼不仅老奸巨猾,还是一颗辣喉的老姜。
如果是一般女人听见这负心的话,一定气势磅礴激情澎湃地就要寻死去了,可我毕竟不是那一般的女人!
我凑过去,把脑袋静静地靠在傅东楼肩上,像被孟姜女和窦娥同时附体一般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可怜我这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才刚迈入情场就被情场老手伤害得鲜血四溅,这就是小孤雏的命运,有怨气都没处说呦……”
傅东楼:“……”
我直起我那颗忧伤而高贵的头颅,准备离开他的肩膀。
可谁知,傅东楼突然将我拉坐在他腿上,然后终于很上道地跟我讲了一个字:“……爱。”
虽然有点幼稚,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暗爽,都快要爽到内伤,爽就一个字,能喊好几次!爽爽爽爽爽!
可我还是要嘴硬着勉强道:“哎,就这样吧,情爱什么的,我已经看很淡了。”
“你若是看淡了,朕就再帮你着色;你若是爱腻了,朕就再给你新鲜,你只要不负朕的心,朕就永世爱你,小心儿。”
岁月好像格外地优待傅东楼,他的眉眼这样一笑,嘴角这样一翘,嗓音又这样一柔,简直是诱人得一塌糊涂。我被迷得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其实,女人的心很大很大,大到欲望几乎都能把理智吞噬;可是,女人的心也很小很小,小到填满它无非只需要几句这样的蜜语甜言。
我搂住傅东楼的脖子,有些微颤地亲了亲他的眼皮,话却说得别扭,“可能因为你长得好吧,所以我勉强也挺爱你,你不要太得意。”
感情就像藤蔓,它在你没注意到的时候疯狂增长着,等你蓦然察觉,已经身在其中,心被捆缚,再也不能逃脱了,我觉着,这就是我对傅东楼的爱。
“心肝!你赖皮!”太子崇重茶壶状叉着腰,对我喊着。
我越过了一片刺草,一屁股坐在了中心的野花上,“哪里赖皮了,就是没看见花嘛,野花不好,采野花的不是好儿郎。”
没想到,傅东楼却将太子崇重抱起扔了进来,崇重从我肚子上坐起,忙“小蜜蜂采蜜忙”地拔着墙边的野花往篮子里装。
“皇上,你少赖皮!”我捂着差点要咳血的胸口,站起来直接一运功跳跃了出去,然后在傅东楼面前小声说,“你是想把我灭口吗?我都快被他压死了。”
傅东楼:“那点重量也叫唤的话,那朕今后一定会让你更受不住。”
我满脸通红,“莫、莫要耍流氓……说荤话可不符合你的气质,你还是管管你娃吧,崇重要是爱上采野花了可怎么整?”
傅东楼从身后变出一朵小蓝花,“你比那满园的春色都关不住,朕还哪有闲时,去管那些家花野花。”话毕,他就将花插在了我的耳边。
我瞥开眼轻哼了一声,可气息中明显都透着甜。
不愿想以后,不敢想以后,如果时间都停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76 【只怪我太傻太天真】
碍于人多眼杂,傅东楼在这儿呆了没多久,就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太子崇重采完了花,便与我四目相对,“心肝,我命令你快点把我弄出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想办法吧太子殿下。”我淡定地坐在石桌旁逗崇重,手里还拿着几根狗尾巴草编着兔子玩儿。
“太子殿下,千安。”意外地女声响起。
我转过头去,竟看见了那位史雯瑾姑娘,她的唇似樱蕊,眸若水,好看得就像个精灵。
对太子行完了礼,史雯瑾也对我行礼,但说的话却是:“又见面了,惜缘郡主。”
“……好巧。”我勉强客套道。
崇重在草丛那边探头问道:“来者何人!你是不是也想当我父皇的女人?”
我忽的面皮一抽。崇重的这个问题问得是极好,精准度超高,直奔死穴。
只见史雯瑾浅笑嫣然,“早闻太子殿下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呢~”
但显然,马屁拍到了马脸上,太子崇重此时的眉毛都快要倒竖到天上去了,“不要痴心妄想,哼!”
史雯瑾才不在乎小孩子的说辞,她转身对我言道:“今儿个太后娘娘宣雯瑾进宫,方才一续完话,雯瑾就恰巧遇见了那个最想见的人。今后啊,若是能被较为年长的惜缘郡主叫上一声皇婶婶,那雯瑾可是做梦都会乐醒的呢~”
这是什么刁钻的笑点?
我比她也大不出两岁,怎么就开始拿年龄说事儿了?哎,长得这么小鸟依人,穿着这么高贵得体的丞相之女,说起刻薄话来却也能软糯非常,余音袅袅,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为了雯瑾姑娘的睡眠质量,看来此事,皇上一定得要三思呀。”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也算是回应了她的笑,这样虚伪的笑容,惯用于女人间的针锋相对中。
越对不喜欢的人笑得越要甜,戏本子里这样的描写多得是。
当然,我要先声明,我不喜欢史雯瑾并非是出于对她外貌和身材条件的羡慕嫉妒恨,我是因为觉得她假,还有点虚,又有点装,兴许没人的时候她还能徒手杀蟑螂呢,可一到了宫里就开始摆起那张总是噙着泪的无辜脸,想博男人怜惜和好感。
碰上演技比我好的女人,我总是会觉得有危机感的。
史雯瑾:“方才遇着皇上,他夸我貌惹人怜,似娇花一般,雯瑾认为也许好事即将临近,惜缘郡主就且等着叫我一声婶婶吧~”
这事儿要是没有鬼,我就敢把眼前的石桌生吃下去!
我气定神闲或者故作气定神闲地拔了跟草放在鼻下嗅了嗅,“后宫里姹紫嫣红的花见得多了,你看,真正能解腻的正是小草的味道,而不是另外一种花香。”
史雯瑾眼底的笑意又浮上三分,她话里有话地说道:“我毕生的心愿就是能成为皇上的良配,也许那个一直空着的位子是在等我噢,你是不是也觉得它很诱人,惜缘郡主?”
明知道史雯瑾来者不善,我还是有点想激情杀人,“帝王是没有良配的,若硬说有,那他们的良配就是整个江山。”
史雯瑾笑颜如花,转身离去。
我瞬间把编了一半的草兔子拆了,往远处一抛。
太子崇重从刺草中淌过来,挂着满衣摆的刺对我道:“惜缘郡主,你方才的表现就像吃醋喔。”
“……”他的小脸一鼓一鼓,像一条吐泡的金鱼,可爱得想让我一把———掐死他。我蹲下来,帮他摘衣上的刺,“是啊,有位惜缘郡主芳心破碎,要疯了呢。”
太子拍了拍我的头顶,像是安慰,“她是撒谎精,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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