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缠丝为蛊》第89章


二人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终是拗不过我,沐莲满脸担忧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姑娘出去透透气就回来吧,免得着凉病倒,太子殿下又要担心了。”
听她提到太子,沐槿唯恐戳到我的痛脚,偷偷又撞了沐莲一下,沐莲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
我扭头快步出了门,感到自己再多待一秒都会崩溃,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我宁愿一人独自舔伤,也不愿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
因为叶澜修在府中,侍卫并没有封锁长熙阁,我出了长熙阁的大门,直奔太子府的侧门而去,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这里,至于出了这个大门何去何从,我没有精力去想,天无绝人之路,我又有银子傍身,总不至于饿死!
穿过花园时,我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冬日的花园万物萧瑟,本没什么好看,不知何时装点上了五色绢花,挂在枝头,猛一看真如一夜春风,百花竞开。我目中一酸,是为了贺喜府中喜事吧。
刚走到湖边,眼见穿过长廊就能到达东角门,却被斜刺里伸出的手臂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你这是要去哪儿?”声音如我今早一般的粗噶难辨,我扭头看见了叶澜修布满血丝的双眼。
我拨开他的手,淡然道:“我要离开这里。”
他痛苦地以手捶了一下旁边的树干,震落了树上的几朵绢花,他压抑着低声恳求,“别闹了,回去吧!我这些日子真的很难,别在这个时候跟我耍性子了。”
他以为我在耍脾气,在使小性子吗?我忽然觉得好笑,原来不光是我不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我。
见到我的漠然,他的眼中透出深深的恐惧,“你到底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好,我发誓,等到骆氏倒台,我就杀了骆寒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的话让我震惊不已,短短的一天,他给我的冲击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我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我没有要你为我杀任何人,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洗刷,那只会让你背负更多的罪孽。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的爱恋与尊重,就放我离开,让我躲得远远的。”
“不,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我全部的身心对你好,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悲哀地看着他,“有些事情,既然发生,就没法回头了。我回不去,你也不能。”
游廊那头跑来叶澜修的随从侍卫,“禀报太子殿下,宫里的赏赐到府外了,随来的公公说请您携太子妃进宫谢恩。”
我冷眼看着叶澜修,他挣扎了一番,晦涩道:“我去去就来,你哪儿也不要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是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谈谈。听话,没有我的许可,这个府门你也出不去。”
他匆匆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寒风中气急而笑,这算是给我的威胁吗?还是说将我软禁起来了。
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以为他还是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爱人,而现在的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还将为人父,早已不会只在意我一个人的喜怒,或者他还是在乎我的,因为在乎所以不让我离开。而这样的他,又是多么自私!将我的自尊和对他的感情弃之如敝屐,又苦苦纠缠着我留在他身边。
我忽然想起了那日云谨言所说的男人的劣根性,不禁苦笑,也许吧,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有了合适的土壤,忠诚不过是口头随便说说的甜言蜜语。最让人齿寒的是,他对忠诚的理解仅限于对女人的要求,而对于自己却是双标的,在他的观念里,给了我爱,就可以随意地背叛我。又或者说,他觉得只要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就已经是对得起我了,身体的出轨并不值得一提,我如此在意此事,倒是我不懂事,不知体谅。
我兀自伫立在湖边,对着冰封的湖面发呆,廊柱后面转出来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我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角雅青色的袍角,我重新看向湖面,低声问:“苏先生怎么也在这儿?”
身后的人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跟你一样,本来也是要走的。”
我一怔,随即释然,骆寒衣和叶澜修已然锦瑟和谐,又有了身孕,苏宴几也应该放心了,没有再留下来守护骆寒衣的必要。我点头道:“外面天地广大,苏先生必能有所作为。”
“可是现在,我不能走了。”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执着。
“为什么?”我诧异地回头,这才发现他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貌似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此刻松垮地拎在指尖,包袱都快坠到了地上。
我试着劝说他,“苏先生辅佐太子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说白了,先生留在府中也难以得到太子的重用。再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子妃已经……”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说不出来,只能含糊地带过去,“先生心愿已了,不如及早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何必还要留下来自寻烦恼?”
第85章 心如刀割
“我听到刚才太子殿下和你的对话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正好见你走过,想着与你道个别,不料殿下赶来,我只好躲着一旁。”苏宴几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了他必是听到叶澜修为了挽留我,说要杀了骆寒衣和她肚里的孩子,“他……不过是为了留下我而信口说的,你不必当真。杀妻屠子,又有几个人做得出来?”
苏宴几没有因为我的劝慰而有丝毫的动摇,“你不必宽慰我。他刚才说的也许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是他说得出口,就表示他有这样的想法。从那日在落锦轩,殿下打了你又抱着你不让你离开,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对你与众不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紧张一个人。有朝一日为了你,我担心他会不顾念多年的夫妻之情和太子妃对他的一片痴心。即便是我多虑了,我也不敢冒着险,置她于这样的危险境地而不顾。”
我凄然一笑,“你不必顾忌到这些,反正我是要走的,等我走了,这府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想来也是能安定下来了。”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迟疑道:“虽说从宴几私心来讲,夏姑娘离开对太子妃是有益的,只是宴几不明白,姑娘为何如此执着,太子对姑娘宠爱有加,姑娘难道是容不得太子对太子妃稍加关爱吗?其实,虽然姑娘没什么名分,但是凭着太子的宠爱,一样可以在府中过得安逸。以太子妃的为人,必不会为难姑娘,夏姑娘又何必要离开太子府,四处漂泊?”
类似的话,云谨言也劝过我,在这个时空,男人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儿,在他们的眼里,我拥有叶澜修的宠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要想开一点儿,就能和骆寒衣和平共处。可是我拥有的现代灵魂,让我无法去设想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一个丈夫,无法忍受爱人的背叛。
“苏先生,你不明白,对于我而言,我只要一心一意的真心相守,太子给了我的宠爱,却没有给我忠诚和尊重,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他想了想,了然地点头,“也许,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姑娘对感情如此执着,却又如此豁达,该放手时就放手,倒是让宴几自愧不如。”
我苦笑,“先生谬赞了,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看破情关呢?我若是豁达,便不会如此痛苦,只求远远地避开了。”
苏宴几拧眉道:“只是殿下恐怕不会放你离开。”
萧瑟的寒风吹过,领子上的狐毛扫到我的面颊上酥酥的痒,我伸手拂去面颊上的狐毛和碎发,“我去意已决,不会更改。”我扭头看向他,“临别在即,先生不要嫌青芜啰嗦,有几句话还是要向先生说的,先生对太子妃一片情深,只是明知没有结果,又何必苦苦守候。她连你的心意也并不知晓,先生这样只是苦了自己。不如离去,时至他日,先生必会遇到全心全意对你的女子。
苏宴几目光坦然真挚,“谢谢夏姑娘,姑娘的意思宴几明白,再等等吧,等到太子妃安然诞下小世子,宴几自会离开。”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也只能向他道:“先生既然有如此打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我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太子他已不同往日,先生一切小心。”
苏宴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宴几也觉得太子行为大异,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一时紧张,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