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重生之悍妇》第108章


皇子等人未敢当真对他下手。自有他的军功得,且他的心愿,你也该知道。何苦困了他……”
何媗与褚时序相逢至今,已三年有余。
自彼此利用到有婚约牵着两人,有过对彼此的试探,与对彼此的算计利用。
两人从未如此争吵过,之前之事皆有共识,未有一点儿相悖向左的话说出。
直至褚时序对何媗生情后,褚时序便早早的将事何媗想在前面,更无法惹恼了何媗。而何媗因畏惧褚时序未来之势,一直对他恭敬避让。便是知褚时序对自己有情,何媗只是更添畏惧,未敢有旁的狂妄之姿。
只如今因何培旭之事,何媗爱弟心切,便顾不得畏惧褚时序,竟直接出言顶撞。
褚时序心中又容不得何媗有旁的人,便是亲生弟弟也吃味儿的紧。且又得了何媗的恭敬惯了,听了何媗出言驳他,当时心中酸意更大,便也出言急着说了几句话。原是心想,将这军中之事,交予何培旭,本是对了何家的信赖。且这事说与何媗听,就是不舍得对何媗用计,使得她自己让了何培旭从军。怎料,反得了何媗的埋怨。
褚时序便也失了稳妥计谋,与何媗闹起少年脾气来。
只站了起来,皱眉看着何媗,抿紧了嘴,竟是一副委屈模样。
可偏偏褚时序那个“困”字,正中了何媗的心事。
何媗怎不知何培旭志在从武,如今闷在家中,着实难为了他了,也十分自疚于她困了他了。又怎不知何培旭若能到了边疆之上,能对何家有更大的好处,更加安稳,不必随人拿捏。
便是将来褚时序成事,何培旭若握兵权,也不会让褚时序轻易的除了。
实实在在的兵权着实是比个毫无实权的爵位好的多。
但何培旭的性命是她好不容易保过来的,又只得他一个亲人,如今怎能这样将他的性命至于险地。
若他出了万一。
何媗觉得自己重生又有何用,那何安谦等人莫不是白除了,那她的心思不是白费了。
这一步步艰难走来,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只是为了让何培旭再权势送了命去?
“困了他?”
何媗哑声,咬着牙说道:“便是困了,能得他安稳也是好的。”
“可……”
褚时序待要说,却看何媗因着何培旭的事,眼中挣扎彷徨,竟闪动了些泪光。
褚时序倒也慌了,也未敢再多言,全消了他刚才生出的委屈心思,急忙说道:“倒也可寻得旁的人,未必就是非何培旭不可。”
说着,褚时序心中又对何培旭多了几分妒意。
只何媗便是听了褚时序的话,也未见欢喜之色,反而是更加犹豫彷徨了。
何媗只哑声,不知觉的说道:“这许多事,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做是对的?如何做是错的?”
说完,何媗呆坐着,皱眉掉了滴泪。
褚时序见过何媗的狠戾,见过她利刃分尸,设计谋算。
只未见过何媗这般,竟在他面前吐了句心中烦恼,且又掉了眼泪。
褚时序便又喜又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直接伸手就给何媗擦泪。
如今褚时序年已十三,早没了孩子模样,已有了俊俏少年郎的样子。
倒不似前头,褚时序与何媗怎样亲近,都没一点暧昧之情。
待何媗醒过神时,抬眼看那褚时序。就见那标致的美少年抚着她的脸,怔愣的看着她。
何媗先头因着何培旭之事心绪波动,也不似往日那般心思沉稳,毫无情思。看着褚时序这般情态,心中霍然有了些波动。
何媗竟连忙避开了,只心中叹道,人长得美些,终究讨喜一些。
原来何媗若避开褚时序,褚时序尚有些失落。
如今看何媗面上略微发红的避了去,褚时序就当何媗实在害羞,也一扫了先头的埋怨,心中大喜,说道:“旁人我都可算计,但算计不得你。你既不愿做得事,我便绕过几个弯,再去用旁的法子做了。许这在些人心中,不是成大事的人该想的该做得。但我就是这样个极贪心的人,事既要成,你也不可伤着。”
何媗也不知褚时序怎来的这么多剖白的话,心中只想,这用惯计谋的人说起表白之话,竟是这般肉麻。
褚时序看着何媗,心中想起荀三华对自己提出的提防何媗之话。虽褚时序与旁人面前未露出对何媗之情,但荀三华常跟在褚时序身边,难免有所察觉。
褚时序虽厌烦荀三华多嘴,揣测自己的意思。但也知何媗便是他的钟情之人,也该有所防备。
但偏遇到何媗之时,却又没了防备之心。
褚时序一则心中信了何媗,二则……
褚时序看着何媗,于心中叹道,便是这事失在对何媗的信任上,那就合该败了。
一个自己所钟情的人,处处为她打算的人,都无法使得她尽心为了自己,那何况旁人。
着实该败了。
☆、91
自何培旭去了军中;何府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也无了王氏等人在时的种种纷争;明争暗斗的各式混乱。
也无了何培旭在时的笑语欢颜;片刻的温馨欢乐。
此时的何府,倒是成了一片死寂。
何媗每日除了忙完往常的事,就看着那府中的旧物发怔。倒是没了先头对敌的泼辣伶俐;也没了对待何培旭的细心教导;甚至连往常与丫头婆子们还说过的几句玩笑话都没了。
待天一日日的凉了,何媗听着边疆战事越发的紧张;一日就只睡得一两个时辰。
而便是睡早了,也是被些说不出缘故的混乱的梦缠着。
这一夜;何媗又做了一梦;惊得她醒了后满头冷汗;只靠着枕头睁着眼睛发愣。
直熬到天明后,何媗才自觉的去了何培旭的院子。
何培旭院子了秋千已修好,处处收拾妥当,只短了人气儿,显得太过利落了一些。
何媗转了一圈,看着越发伤心,最后便只坐在那修好了的秋千上呆坐着。
回想着昨夜之梦,心中发紧,惊惧万分。
以至于秋雨细细的落了下来,何媗也未察觉。
何媗只觉得这周遭的凉意,配着身上之冷,应着心中之寒。
当真是应景的很。
待头上多了顶伞,挡住了这初秋凉雨。何媗才惊觉到原是下雨了。
何媗听着雨落在伞上细碎的声音,抬头看着那落在了伞上的雨滴,自伞上滑落,落到伞边上再滴了下来,最后落在了何媗脚下的几片枯黄的叶子。
因能近何媗身边伺候的只有春燕、芸儿、小九,兼或有那白露、白术。
均是些可信之人。
何媗也未回头,便略有些浑噩的呆呆说道:“昨夜我做了一梦,有个仙人与我说,我新近做得孽事太多,要罚我。这罚说是要应在旭儿身上,我求了求。让那仙人可减了我的寿命,不要应在旭儿身上。也不知仙人应了没应……”
其实,何媗并未细说了昨夜梦中之境。
原是那梦中仙人说因看她前世怨气太重,给了她转世为人的机遇。只未料,这世何媗下手过于狠辣,竟害了亲祖母的命去。便是何老夫人再如何糊涂,也实不该。
且又说何媗这一生,原该儿孙满堂,寿满八十有一,享天下至尊的富贵,如今也要改了。若不改,这血光之气,便要由着她心中最为重的人承了。待何媗急着要自承,梦就了散了……
“仙人?难不成,你也要如燕王一样造个仙境出来。”
立于何媗身后的人轻声笑道:“你这是该想那何培旭,想痴了。”
提起何培旭,那人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何媗听了这说话的声音,便知是褚时序,倒也没再回头。只何媗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褚时序如何进来了,是从何门托了何人用了怎么个法子,进到这府里。如何她不知道,若是褚时序能够不声响的进了府内,那旁人该也有法子能进了门来。
褚时序似是知道何媗在想什么,便一手搭在何媗肩上一边说道:“你不必多想,该只我一个人能进来,旁人不会进得来的。那皇宫还有漏子可钻,更何况你这里。”
何媗这才要站了起来。
褚时序轻按了何媗的肩膀说道:“你且再坐一会儿,让我为你再撑一会儿伞。”
说完,褚时序竟也未拿开了手,只将手呆在了何媗的肩膀上。
何媗想了想,便静坐着一会儿,由着褚时序去了,竟未急着多了何培旭。
待了许久,何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忠义王没了,事办得如何了?”
何媗虽这几日过得有些烦闷,但外面的事却一样没有漏听。
褚时序在何媗身后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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