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不能死》第86章


行至这里,总算有了些大旱的迹象。干涸的河道,龟裂的土地,干枯的庄稼……于淳的面色很是不好。
北方,的确是有灾了。
车队上了山,入了林,不知不觉之中没了人迹。荒草被风一吹,掩住了所有的辙痕,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密林高处遮掩了日光,只隐约透出星星点点的光斑来,不知名的野鸟凄厉地惨叫着,一声又一声,听着骇人的很。
“停下!”于淳突然一抬手,叫停了整支车队。
“公子,怎么了?”几个镖师警戒地围了过来。
于淳眉头紧锁,右手放在逆天的剑柄上:“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风。”风向不对。入林之前吹的分明是南风,可如今风却是迎面而来的,他们向北走,此乃北风。风向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了淳哥儿?”陆小鹿睡眼惺忪地从粮车上爬了下来,“咱们到了吗?”
“没呢。”于淳回过头,却被她见了鬼似的表情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怎么了?小鹿?”
陆小鹿目瞪口呆,她还想问他们怎么了呢!好端端的,一个个围在悬崖边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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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的几个黑点缓缓后退了,高处的李裴皱起了眉头:看来是被发现了?车队里莫非有高人?
“李裴,你丧心病狂——”
“伤天害理!”
“冷血!残酷!”
李裴烦躁地冲一个心腹挥挥手,那人点头,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来,走到绑着人的树干旁微微垂首:“宫主,得罪了!”
“喂!你敢……唔!呜呜!呜呜呜!”嘴巴被布堵得严严实实,馒头挣扎了几下却毫无作用,只能支支吾吾地乱叫。
明明说好出来以后全听他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要打劫就正正经经地打劫,李裴却偏要害人性命,还说什么这样更省时省事。
呸!他馒头虽然是反派,但也是有道德底线的反派!作为穿梭在游戏中的终极大反派,干掉主角才是王道,碾杀炮灰路人这种事实在是太没品了!
只是李裴像是早有准备,今儿个带出来的全是他的心腹,没一个不帮他的。自己不过是顶了几句,就被绑了起来,甚至还被堵住了嘴。如此大不敬的行为,等他回了岁星宫,一定要好好惩戒他!
李裴不知身后那人的心中所想,但即便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罢了。这次带他出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即便是心腹,他也不敢轻易相信,万一反水了咬他一口,那时候就麻烦了。要解决这个碍眼的蠢猪宫主,得寻个恰当的时机才是。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下头的这只粮队。这是今天途经的第三支粮队,前两支粮队被他布在林子入口处的阵法所迷,全部一无所知地跌下了万丈深渊。他们以为自己走的是去北方的路,却不知脚下踏过的乃是去往地狱的黄泉路。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既然上天赋予了他修习阵法的天赋,那他就要使这天赋物尽其用。这些心腹都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即便是伤了一个也是莫大的损失。因此不如用阵法引着这些人自寻死路,到时候再去悬崖下头收拾粮草便是了。
只是很明显,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他虽不清楚这支车队是如何识破他的阵法的,但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放任他们离开。今天入了这林子的,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他缓缓抬起手,眼神阴鸷:“听我指令——”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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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鹿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看到的场景与她看到的不同,也不明白这缺德事是谁干的,但她知道,他们这回又摊上大事了。
“右!右!直走!”作为车队里唯一一个眼神正常的人,她承担起了指路的重要职责。在罪魁祸首动手之前,她要将这批人带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于淳的手一直按在逆天剑上,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车队的其他人更是心有余悸。方才实在是太惊险,若不是小鹿恰巧从车里钻出来,他们肯定要跌下悬崖去了。
至于小鹿为什么不受阵法影响,于淳猜测是与她方才一直待在粮车里有关。许是林子入口处有阵眼,他们这些人毫无例外都中了招,只有偷懒纳凉的她在车里头没瞧见扰乱心智的东西。
他不禁想起在于家庄时管家爷爷在庭院中困住顾逊等人的场景,记得那时候管家爷爷只是挪了一个花盆,阵法就解了。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寻到这个阵法的线索并将其破坏就能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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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红绳子啊?”
红于淳一番,选了一段蝴蝶结打前头心中。”她向四周张望了带路的陆小鹿突然一动,立刻出声提醒:“小红断!周张望了绳?真奇里牵这带路的陆小鹿突然一动,立刻出”
☆、第八十八章 :相见不相识
一主一仆,一正一邪。
于淳几乎不敢同他相认。因为,李裴实在是变了太多了。原本那个瘦弱的儿时玩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意气风发、杀伐果决。看得出来,他的下属们对他顺服得很。
他不敢认李裴,李裴亦不敢认他。不过是几年的光景,他那懵懂无知、怯懦胆小的主子怎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撇开外貌和气质不说,单单是那双清明睿智的眸子就让他感到心虚不已,仿佛被看穿了一切的伪装。
主仆两人相顾无言,倒是阿楠最先跳了出来:“李裴?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小鹿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摆明了的事吗?人家现在改行当劫匪了呗。
李裴将视线移到阿楠身上,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想当初,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取代这小子在少爷身边的位置,现如今,他依旧是仆,而他则成了岁星宫的半个主子。人生,真当是奇妙极了。
“阿裴……”于淳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下,“奶娘和管家爷爷都很惦记你。”
乍听到他提到这两人,李裴有些失神,喃喃问道:“我娘和我爷爷还好吗?”
“听说你失踪以后奶娘哭了很久,天天念叨着你,后来才慢慢缓了过来,一直托人打听你。管家爷爷身子还算硬朗,但一到下雨天腿脚就疼得不行,我上回回家带了个洗脚盆给他,若是能经常用药浴泡泡脚,想来是能好的。”
于淳絮絮叨叨地说着,李裴听得认真。
他不是不想回于家庄探望亲人,只是如今大业未成,难以衣锦还乡。等到门主辅佐那位大人登了基,他作为一宫之主,封臣拜相,指日可待。到了那时再回于家庄,便能风风光光地将娘亲和爷爷接出府来好生赡养,不用再在庄里为奴为婢。
“若是有空,回去看看吧。”于淳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心里明白,李裴已经选择了一条与他背道而驰的路,他们主仆怕是再也不能如初了。
李裴没有应“好”,也没有说不,只是侧过身让出一条道来:“留下粮食,我不伤你们。”
于淳微微蹙眉:“你要粮食作甚?若是缺钱,我身上……”
“这是我岁星宫的事,于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于淳和陆小鹿都愣住了。他愣是为了那一声“于公子”,她愣则是因为那句“岁星宫”。
“你们宫主呢?馒头呢?”陆小鹿又惊又喜地问道。
李裴惊讶地瞥了她一眼,她竟认识那头蠢猪?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太好了,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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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呜……”获救的馒头抱着陆小鹿又哭又蹭,“太好了……又……又见到你了!”
于淳冷着脸将他拎到一旁,掏出帕子替小鹿擦身上蹭到的鼻涕。
“你们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啊?”陆小鹿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他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怎可如此僭越!”
李裴眉眼谦恭地拱手认错:“是在下考虑不周。方才行动时,宫主情绪不稳,我怕他一时激动冲进阵法出了意外,这才将他绑了起来,实乃无奈之举。”
陆小鹿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馒头。
馒头无辜地搓搓鼻子,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陆小鹿无语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李裴的行为倒也无可厚非。不过设阵差点害死他们的这笔帐,还是要好好算的!只是不是现在。
李裴这个角色明显黑化了,她又不傻,才不会在这个当口往枪口上撞。布阵技能什么的一听就高级得很,万一惹急了他,撕破脸皮再坑他们一回就不好办了。
“阿裴。”于淳走到李裴身旁斟酌着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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