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小富即安》第33章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生怕是受了伤的逃犯小偷,逃到自己门前走不动了。
杨林有武艺傍生,自然不会怕。他从冉夫人手中接过灯笼,走近了一照,昏黄的火光中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居然是前段时间上门闹过的冉何氏,已经靠着门框睡着了。
冉何氏又来干嘛,遗产事项已经交待清楚,难道是来打秋风?
不待其他人有反应,冉敬便大步跨上前去,重重的咳嗽了声,便把打瞌睡的冉何氏吓醒了。
冉何氏的美梦无端被人打断,还被吓了一跳,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便要撒泼。幸亏她反应快,一睁眼便看到二叔黑着一张脸。立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面带谄媚的笑道:“叔,你可回家了,侄媳妇可等了您一个下午。”
杨林皱了皱眉,和冉樱交换了眼神,见冉何氏那讨好的笑,便猜到定是来打秋风无疑。这点嘛,两人只猜对了一半。
冉敬依然黑着一张脸,也不想理会,径直掏出钥匙开了院门,自顾自的进了院子。
家中的长辈都不发话,自然没有小辈发话的道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理会冉何氏,跟着冉敬的后脚进了院子。
冉何氏见众人都不理会,有些恼怒,不过又想想今日来却是有求于人的,便忍下怨气,赶忙跟在众人后边。
冉敬让其余人等去梳洗,只留自个一人在堂屋对付冉何氏。
“说吧,你来又想干什么,是想借银子吧。”冉敬端着碗茶,目光炯炯的盯着侄媳妇,说出口的话都是陈述句。
“二叔,你想到哪去了。侄媳那日瞧着我那侄子实在是不错,咱家桂花今年也十五了,那次见了侄子便有些魂不守舍,所以侄媳便厚着脸皮子求二叔成全。”冉何氏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表情眼神之恭敬,冉敬这辈子都没见过她摆出过这副神态。要知道,这个侄媳妇对自己公婆都是疾言厉色的,更别说他这个叔叔了。
虽然见冉何氏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很痛快。又听得这人居然不是来打秋风,而是瞧上了杨林,不由得眉毛一抬,顺手把茶碗重重的搁到茶桌上:“不成,你家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哼,如何配得上我家孙子。”
冉何氏打了一手好算盘。二叔的遗产没她家什么事了,又见二叔的老房子卖了二十两银子,一直不死心,唯一的途径也只有时常去打打秋风。冉何氏思来想去,打秋风这法子,得到的银子太少了,看着自家的闺女,突然想到了一个妙计。
若是桂花嫁给二叔的养孙子,那岂不就能时时让女儿顺点银子过来。特别是听说了二叔家在城里开了家食铺,生意很是不错后,冉何氏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嘿嘿,二叔,我知道您瞧不上我家桂花,我也不求桂花能做正房夫人,做个小就行。总比在村里嫁个庄稼汉,看天吃饭的强。”
冉何氏早就料到冉敬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她的目的只是安插个眼线在二叔家,时不时的匀点银子。至于做大还是做小,那都是一样。更何况做小,就算家长不同意,若是杨林自己看中了,二叔也没什么办法。
“哼,亏你想得出来,这事没得商量。家里房间都住满了,你就在堂屋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就给我滚回阳岭村去。”
冉敬十分不悦,他历来讨厌男人纳小妾。又栽过王家妻妾相争的跟头,平时行医也绝不往纳了妾的人家去,免得出了事背黑锅。这会见这挨千刀的侄媳妇,居然想让桂花给杨林做妾,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扔下这么句话后,阴着脸去告诉冉妈妈和冉夫人,不许招呼来人。
一家人就把冉何氏这么晾在堂屋,当然,大家都不知道冉何氏此次来的真实目的,都以为是借银子,惹恼了冉敬。
第二天,冉家人起床时,唐屋内已经没了冉何氏的身影。一家人都没把她的突然来访当回事。直到几天过后,冉何氏领着闺女桂花,直接找到了冉记面庄。
冉何氏来的时候正是午时二刻,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冉敬正坐着和一众客人们胡侃海吹。
自从王夫人死而复生那档子事后,冉敬这个“治死人”的大夫不仅没有断送掉名声,反而有更多人相信找他看病。一来王夫人死而复生,这就说明肯定不是大夫的问题,没准是家中下人煎药没按照要求,或是有什么阴私。当然后者都是大家脑补,没得证据也不会拿到明面上说。
再者,冉敬一大把年纪,来成都以此为生十多年了,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事一出,倒扩大了他的名声。
此时冉敬正替一位客人把脉,冉樱正坐在柜台上拨算盘。冷不防,冉何氏带着桂花,母女俩哭得梨花带雨,眼眶红红的找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敷过海藻颗粒面膜,芝麻大小,褐色的,加了温水就起胶,然后敷脸上,密密麻麻的很恐怖。其实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海藻籽,是冰粉籽,四川人用来做冰粉的原料。
第三十五章
冉何氏拉扯着闺女桂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进店中;跪着扑到冉敬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天抢地,“二叔呀;你就给桂花条活路;收留了她吧。”
说完又是一阵哀嚎;跟在冉何氏后头跪着的桂花也抹了几把眼泪。
冉敬正和客人们聊得正欢;冉樱正忙于和算盘较劲,冉夫人和冉妈妈都在厨房忙着,两个伙计更是频繁的穿插在一桌又一桌的客人中间。谁都没注意到这两人;猛然听到一阵哭闹之声;众人皆是一惊。
冉敬回过神来,见冉何氏正扯着自己的裤腿哀哀的哭泣;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又见满堂的客人们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虽然他讨厌极了这个侄媳妇,但当着这么多外人面前,实在不好撕破了脸,只得不情不愿的把冉何氏拽起来,喝道:“当着这么多客人面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何氏见法子凑效,心中十分欢喜,面上却仍装出一副死了老子的表情,抽抽搭搭的说道:“二叔,二叔,村里的黄一霸瞧上了桂花,要她去做小。咱家自然是不愿意的,那黄一霸就放出话来,说是不同意就抢人。黄家婆娘又是个凶悍的,屋里也不是没闹出个人命。若桂花进门了,还有什么活路呀,二叔,您就收留我可怜的女儿吧,在城里随便找个马夫货郎嫁了,也比去黄家做妾的强呀。”
身后的桂花亦是红着双眼哀求了几声。
众客人一瞧,原来是乡下穷亲戚落难,进城寻亲求庇护的。又看看那桂花,年纪十五岁左右,一身粗布衣裳,倒也整洁干净。不过嘛,这位桂花姑娘面色发黄,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脸色还有些晒斑。虽然五官周正,可这么一来也打了不少折扣,实在很难相信有人会看上这样的姑娘做小。
当下就有客人提出质疑,哪只冉何氏抹抹眼泪,不慌不忙的辩解说,人家那是看上她家闺女有宜男相,好生养。乡下的姑娘哪有城里的漂亮水灵,桂花在乡下也算是一枝花了。
看看桂花那宽宽的盆骨和臀部,众客人不由得点了点头。按城里人的审美观,桂花自然不算什么美人,但放在乡下就不一样了。这般年纪的女孩,都是随着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皮肤自然好不到哪去,美不美比的都是五官端着与否。
这么一来,冉何氏刚才那番话就不像是胡诌的。
一时间,众客人纷纷表示同情之心。冉敬见客人们都向着母女俩,自然不好当初发作,只得黑着脸,硬着头皮应下来,等回家关了门再说。
冉樱坐在柜台上,支着手看这出好戏,不得不说,相比上一次,冉何氏的段数又高了一级。
倘若她带着儿女闹到家里,冉敬大可拿着棒子撵人。反正街坊邻居们很久以前就知道冉敬是给不孝的侄子侄媳妇逼到城里自立门户的,上一次又见识了冉何氏为着遗产之事差点上门动手打人了。所以,冉敬直接撵人没有任何人说一句不妥,反倒会拍手称快。
可找到店里来就不一样了,客人们只知道冉敬行医上的名声,可不知道冉家叔侄不睦的事。冉何氏此次来了个先发制人,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一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要被村中一霸强取为妾,进门后还会时不时遭到正房夫人虐待,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不明情况的客人们咋一听这事,哪有不同情的。
这也不能怪客人们偏听偏信,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想当年职业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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