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说她暗恋我》第43章


应该只是做噩梦了,这么大了还被噩梦吓哭么?她好笑的想着,拍了拍鼓起的被子,“一一,医生说你烧退了,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良久,被子里才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等到下午五点多,尤忆的主治医生再来查看了一次,就开了个出院证明给她们。
“伯里斯医生。”尤忆苍白着脸,轻声向他道谢,还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
医生犹疑的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笑了笑:“不必客气,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他看向去结账的陆雪遥,语重心长的说,“看到你现在有了伴侣,我很为你感到高兴。忆,她很爱你,你可以过的开心一点。”
女孩清透的琥珀色眼瞳失去了光芒,像是琉璃珠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泛着一股沉沉的死寂与冰冷。她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子,跟着伯里斯的视线看去,一触及到陆雪遥的背影,像被烫到了似的迅速收回目光。
她呢喃着说:“是的,她很爱我。。。。。。”垂落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水色,她的嘴唇淡到没有血色,不易察觉的哆嗦着,脸色更白了一层。
陆雪遥很快走了回来,见她面无人色的样子,担忧的揽住了她腰身,“一一,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我们再呆两天?”
尤忆如坠梦中,脚步虚浮的像踩在棉花上,脑中、心中全都乱成一团麻。陆雪遥跟她说话,她停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摇了下头:“回家。”
只说了两个字,却仿佛抽干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她慢吞吞的转过身,将脸埋进陆雪遥的胸前,细白的手抓紧了她的衣襟,像要紧紧抓住什么似的。
陆雪遥掩不住的讶异,伯里斯医生还没走,小姑娘竟然没有害羞?她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颔首,低眉一笑间含了丝丝宠溺,俯身将怀中人轻巧抱了起来。
伯里斯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远去,有护士经过他身旁,好奇的询问:“医生,您在看什么?”
医生回答道:“在看忆和她的女友。”
护士已经见过她们,毕竟是两位外表非常出色的东方人,才来没一会儿便有人议论了,她笑着感叹:“忆的女友看起来很不错,照顾忆特别仔细用心,她们感情应该很好吧。”
睿智的医生摇头叹息:“但愿如此。”
第37章 
坐在副驾驶的小姑娘一直没有说话; 她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脸侧向窗户那边; 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 只有一点雪白的鼻尖若隐若现。
陆雪遥握着方向盘开车,不时转头看一看她;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沉默着一路到了家门口; 尤忆先下了车回家,她去车库停车。
停好车回来,远远就见尤忆呆呆站在家门外的路边; 两位年轻的华国女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陆雪遥心一紧; 加快脚步奔上前; 扯过一脸呆滞的尤忆,冲那两个女孩子吼:“你们在干什么!?”
尤忆被她护在身后,迟钝的眨了眨眼,眼神空茫的看着她的背影,听她跟那两位女孩说话。
被偶像很凶的吼; 年纪不大的女孩都快哭了:“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
陆雪遥脸色很难看; 也顾不得维持表面的温和礼貌,口气极其生硬:“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很困扰吗?”
“对、对不起。。。。。。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这位姐姐和你好好在一起。”
另一个女孩子突然说:“遥遥; 你喜欢她哪里?竟然为了她骂我们?我们喜欢你好多年,她会像我们一样爱你吗?”
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陆雪遥回答的毫不犹豫:“无论她爱不爱我; 我爱她就足够了。”
这句话回荡在众人耳边,两位小粉丝满脸不可置信。垂在身侧的手一颤,尤忆倏然闭了闭眼。前面那人怼完粉丝,转身拉了她的手就进了家门。
“她们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陆雪遥问她,神色中掩不住的担忧。
尤忆慢慢摇了下头,低声道:“没说什么。”其实说了不少,可都从耳朵里跑过,却没进入她心里。
陆雪遥有些不信:“真的?她们要是说了不好的话,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可惜尤忆又不说话了,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什么。
两人进了客厅,小狗二二从狗窝里蹦出来——它现在能轻易跨过那道围栏了——摇着尾巴绕着尤忆的脚转圈,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抬起前肢扑她等她来抱。
以往尤忆都会把它抱起来揉一揉,这次她只看了它一眼,脚步不停的走向画室。陆雪遥接住委屈的狗砸,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才追了上去。
“一一,今天就别画画了,先休息一会吧?”陆雪遥在她身后喊。
尤忆沉默的出奇,从出院开始就很少说话,她坐上了画室的椅子,拿起画笔面对画板开始勾勒。
良久才缓缓出声,声音轻轻的,有些飘忽不定:“对不起,今天不做晚饭了。”
陆雪遥走到她身边,黑眸紧盯着她:“一一,你怎么了?”
尤忆不敢看她,不敢与她对视,不敢面对她眼中的情意。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细声说:“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陆雪遥不知信没信她的话,表现的却是松了一口气,温声道:“做噩梦吓到了?那只是梦而已,不要太当真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画笔在雪白的画布上顿住,停了几秒钟才慢慢动了起来,“想吃……冰激凌,草莓味儿的。”
听她这么说,陆雪遥皱紧了眉,否决了她的提议:“不行,你病还没好呢,不可以吃冰的。”
女孩话音轻的一阵风都能吹散:“可是我想吃。”
“那……好吧,”陆雪遥看着她的侧脸,苍白的像尊玉雕,容颜精致却缺乏生气,泛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她心中酸涩难言,无奈柔声哄,“买来只能吃一口,尝尝味道就好了。”
尤忆没吭声,紧攥着画笔好似画入了神。陆雪遥站了会儿便离开了,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到再也听不见。
画板上的人影勾勒了出来,一个简简单单的骑在单车上的人影,少年的衣衫被迎面的风鼓起,短短的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尤忆愣神般看着看着,胸口猛然抽痛起来,眸中倏地涌出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如果只是一场梦,就好了。她就不会认错人,不会爱错人,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陆雪遥回来的很快,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到十分钟就买好了晚餐回家了。买的是附近一家店里的意面和沙拉,还有一块不大的披萨,两个人吃足够了。
尤忆停下了画笔,看她拿出一个冰激凌,和梦中的不差分毫,脆皮甜筒上顶着粉红的冰激凌球。她小心翼翼接了过来,伸出舌尖小小的舔了一下,草莓的甜味刚抵达味蕾,冰凉的冷气就冻的她口齿麻木。还想再尝一下,陆雪遥强硬的伸出手,接过了冒着雾气的冰激凌,沉声道:“不能再吃了。”
纤长的眼睫翩然落下,覆住了琥珀色的眼眸。尤忆顺从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了个身又去画画。
她静静坐在那里,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周身却萦绕着悲伤的气息,叫人无法忽视也不忍忽视。
买来的晚餐在桌上放凉了,劝说了她也一口没吃,陆雪遥心情不好也吃不下。尤忆入了魔般的画画,陆雪遥就守在她旁边,怕她生病了不舒服。
一直到晚上十点,陆雪遥强制要求她去休息,她才肯站起身从画室离开。
肚子很饿,火烧火燎的空虚感灼烧着胃,然而身体像是与思维脱离了,她感觉的到身体的痛楚,与心头的煎熬相比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陆雪遥将她按坐在床上,打水来给她擦了擦身子,自己再去洗了个澡。尤忆的异样太过明显,最初她也许不上心,后来却不得不在意。尤忆说是做了个噩梦,陆雪遥半信半疑,因为她确实是在哭着醒来后变了。
到底做了什么梦,竟令她悲伤至此?
临睡前,陆雪遥觉得有必要和她谈一谈。她看她那样清冷无神的样子,心口便一抽一抽的疼。
“一一,你到底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尤忆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留她一个后脑,柔软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如上好的锦缎一般。她的呼吸声微弱,像是睡着了,没有回应陆雪遥的话。若此刻有人面对她,就能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她死死咬住唇瓣,眼睛紧紧闭合着,温热透明的液体从眼尾滚落,洇湿了一大片枕头。
没有得到回答,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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