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软妹》第47章


对于她的话,小杏根本没有反应,自顾自垂眸盯着竹筛,右手熟练用力一捏,豆荚里的一排豆子噗的冒出来。
“呃……”小香觉着是自己说的话没意思,挠挠头找话说,“你剥豆子要做什么菜。”
小杏瞧她一眼,“炒。”
吵?
一早上没说几句话的小香很委屈,低头把披着的衣服拢了拢,当作一个拥抱给自己安慰。她哀叹着这位小杏姑娘不好相处,连耀眼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着温暖,心里凉飕飕的。
正自怨自艾,小香突然听到小杏又说话了。
“我说的是,炒菜的炒。”
“噢!”小香霎时轻松了,拍拍胸口说,“我以为你说我吵呢。”
小杏的态度依旧是淡漠的,“我知道。”
“……”悻悻然垂下手,小香总算明白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小杏姑娘都认为很烦吧。
她纳闷的功夫,小杏已经把豆子剥好,端着铺了满满一层的竹筛去做饭。小香被落在原地,呆了呆,慢慢意识到阳光好像不这么暖了,吹来的风也大了起来,总之这地方不能呆了。
不管如何,小香还是想好好跟小杏处好关系,也不介意小杏态度冷淡。少奶奶这里活不多,一个丫鬟足矣,虽然她知道少奶奶为人仗义不会赶人,但小杏初来乍到不一定明白,甩脸色是理所当然的。
走到灶房前,小香瞧了一眼窄小的地方,没好意思进里头杵着碍事,扒着门框在一旁悄悄的看。
小杏手脚很利落,跟阮家干了几十年的厨子大伯一样,下锅稍加翻炒起了阵焦酥味儿,酱料一浇满屋子都是爆炒豆子的香。
看着闻着,她没忍住吞了吞口水,脑袋往里头伸了伸,正巧对上小杏望来的目光。
“呃。”小香往后缩,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吱声。
小香以为会听到训斥,谁知传来的是一阵碗筷的碰撞声,而那酥香的豆子味越发近了,愣着神,眼前就出现一个装了炒豆的碗,以及一根细细的手腕。
顺着手往上看,她看到小杏。
那张脸依旧是面无表情,说的调子也平平的,“试试。”
“噢。”小香双手接过,呆呆看着小杏继续回灶头前忙活,回过神后马上拿了勺吃了口,明明裹着鲜香够味的酱汁,里头的豆子仍是保有清新爽口的原味。
很甜。
第40章 1。1。1。24
隐约听到了外头有交谈声; 在房间最里头离得远听不清,徐耘宁没在意; 自顾自泡在澡盆里长舒气。不一会儿,她听到阮轩喊了一句“我去大牢”,匆匆忙忙的,关门声将剩下的话语盖去。
徐耘宁没在意,近日阮轩要给县衙的人带头; 做什么事都是热情高涨; 慢一点天都要塌了一样。她洗完澡,穿衣服出来,无意间瞥了一眼桌子。
阮轩等人时; 喜欢拿一本书看。这里的书没有阮家的多; 阮轩就拿着一本最宝贝的反复看,据说是在京城求了什么老师签字的; 即使看一遍能默下来也十分珍惜,翻页都是轻悄悄的。
现在,那本宝贝书被落在烛台边; 大咧咧敞着,薄薄的书页不知何时被风吹折了。
去大牢又特别着急,徐耘宁想着想着,心底慢慢升起担忧——大牢里关着刘婶,大半夜的,阮轩突然跑过去,难道……刘婶出了事?
难道是逃了!
徐耘宁呆不住了; 急急梳了头穿衣服穿鞋,打开房门见到小杏和小香的房间静悄悄的,缓口气,又提裙一阵小跑直奔大牢,跑到半路,正好遇上回来的阮轩。
一个消瘦的人影拖着步子往回走,低头抱手,在风中可怜地哆嗦,连有人走近都不知道。
“阮轩?”徐耘宁轻轻叫。
阮轩抖了抖身子,抬眼见了是她,松口气,“耘宁啊。”
“怎么了?”徐耘宁把衣服脱下给阮轩披上。
阮轩叹气,“我刚才去见了刘婶,她说……已经收下朱员外的银子,小香的卖身契已经给出去了。”
“那……会怎么样?”徐耘宁隐隐觉着不是好事,但不知道多么严重。
“朱员外恐怕会来要人。”
看阮轩愁容满面,徐耘宁不懂了,“一张卖身契而已,不认不就行了!而且朱员外不知道小香在我们这里啊,管谁要人?”
阮轩没有被她乐观的情绪感染,摇摇头跟她解释起来,“卖身契上头有小香的手印,小香逃了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朱员外财大气粗,与知府大人有交情,我这边不管,他会想办法告到别的地方去,直到有人管。”
“那怎么办?”徐耘宁想了想,“咱们去偷卖身契?”
阮轩懵了,“怎么可以偷东西呢?”
忘了小软妹的正气傲骨,徐耘宁自知说错,轻轻打嘴巴,“好,我错了。这样吧,我们让小香躲着,避一避风头,我就不信朱员外会记挂一辈子。”
“只能这样了。”阮轩揪着手,“可是……我们这算不算骗人啊?”
平时阮轩的小正直是可爱,此时的执拗却让徐耘宁板了脸——她虽然没见过朱员外,但眼睛没瞎,看小香那么不情愿,就知道朱员外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哪里用刘婶那么煞费苦心关起来。
“抱歉,我不该这么问。”阮轩察言观色,自觉认了错。
徐耘宁撇撇嘴,“反正小香我要保小香,不能让她被糟蹋。”
阮轩点头,“嗯,那你跟小香说一说,近日不要出门。县衙这边不用担心,我已经派小葛和胖衙役亲自上门告诉郑捕头、老仇,让他们不要把小香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好。”
夜已经深了,她们不傻站在风中,回房洗洗睡。阮轩习惯晚睡早起的日子,天没亮就起来了,徐耘宁迷糊听到窸窣的声响,翻了个身又睡死了。
这一睡,就到了天边大亮。
徐耘宁抓抓头发,眯着眼看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呆了呆,那迷蒙的眼睛随着记忆复苏和脑袋清醒渐渐瞪大:糟了!小杏有早起买菜的习惯,小香要是退了烧觉得闷,肯定要跟去帮忙,这一出去就完了!
她马上起身穿衣服,仗着后堂少人,不洗脸不梳头就冲了出去。
一开门,徐耘宁看到的对面房门大开,台阶下有两个小凳和散落的叶子,唯独不见两个丫头的人影。
“人呢……”她嘟囔着,准备进房间里好好看看,忽而听见另一头传来阵清脆的笑声。
小香的。
“啊,你们在这里啊。”徐耘宁奔到厨房一看,总算松口气。
小香在捧着碗吃东西,看到她吓得差点掉了勺子,颤身结巴道,“少奶奶,我……我就是吃一口尝味道,不是故意的……”
徐耘宁无奈,“想吃就吃,怕什么?”
抿抿唇,小香小声答了,“之前刘婶吃您的鸡腿,被打了一拳。”
“……”徐耘宁无言以对:好像真有这么一件事。
灶台已经有了一盘炒豆子,而小杏在炒另一道菜,徐耘宁闻着菜香,不由想着这些是哪儿来的,“你们有没有出门买菜?”
“没有,剩菜。”小杏淡然道,言简意赅。
“那就好。”徐耘宁总算安心,转头交代小香,“你最近不要出门,免得撞见朱员外的人惹麻烦,知道了吗?”
小香没点头,而是说,“夫人,你能不能跟刘婶要回卖身契。”
“呃,刘婶已经把卖身契给了朱员外。”徐耘宁没多想说了实话。
嗒。
雪白的调羹落地碎成两半,小香眼里的担忧和惊恐也碎成了一颗颗泪珠子,不断往下落,“呜……完了……我我……已经被卖给朱员外……我不如……不如死了算了……”
徐耘宁吓傻了:原来,卖身契真那么重要啊?她以为那是阮轩担心惹事的杞人忧天。
“别怕啊!”把妹子惹哭的徐耘宁慌乱,“我和阮轩商量过了,你在这里藏着,等风头过去就没事了啊。”
厨房里热气滚滚的,徐耘宁劝了半天满头大汗,小香依旧抽搭着没停下。
另一边的小杏没什么反应,盖盖子焖肉的功夫盛了饭,过了会让把盖上一勺热腾腾的红烧肉,肉汁沁入米饭,霎时芳香四溢勾人馋虫。
“别哭,吃饭。”小杏拿了筷子,连着红烧肉盖饭一起塞到小香手里。
小香懵懂接过,闻着肉香米香一时忘了哭。
“对,吃饭!”徐耘宁乐了,拉着小香去饭桌。
白天被一碗饭搞定了,晚上的小香越想越怕:就算躲在衙门,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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