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软妹》第46章


徐耘宁最讨厌这种说法,当即啐一口,“我呸,你不认错是吧,我打到你认!”
说着,她才不管那么多,新仇旧恨一起算,抓着刘婶打了几下,先以牙还牙地抓起瓜子泼了一脸,看刘婶乱挥手还击,揪着到了墙边掉个个儿,刘婶闭着眼睛防瓜子壳,哪里想到眼前已经是坚硬的墙壁,慌乱下又撞又拍,手和脸一下子红了。
“少爷,救命!”刘婶扯着嗓子喊。
徐耘宁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到小香话都说不出,气急了,打翻在地抓着领子就往柴房拖,“关人是吧,不给饭吃是吧,让你试试什么滋味!”
擦了一身的伤,刘婶鬼哭狼嚎,知道少爷指望不上咒起人来,“我挖坟尝你祖宗的味!贱人!泼妇!放开!不然你抬头看看天打五雷轰,遇水淹死遇火烧死!”
阮轩原先存了几分不忍,在听见徐耘宁被咒骂以后脸色一黑,而“遇火烧死”四个字,更是一下下戳到心口痛处。
“耘宁,别关柴房了。”阮轩抿唇,“带回衙门,关牢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你们好厉害,小香和小杏的确……嘿嘿嘿
第39章 1。1。1。24
多云无月的黑夜; 县衙大牢门边只点了一束火把,火光打在旁边的树上照出满地密密麻麻的残影; 昏暗之中唯有看守狱卒手里的刀锋锃亮,刺得人猝不及防。
一路骂咧的刘婶见着,怕得浑身发抖,气势全无,“我……我不要去大牢; 不要……”
“什么人!”狱卒厉声喊。
阮轩迎上去说了几句话; 一个狱卒便凶神恶煞地冲着刘婶来,一提一推往大牢押去。刘婶见到牢门缓缓打开,像是吃人的猛兽张大嘴巴; 当即面无血色; 转头拼命对阮轩喊,“少爷;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凄惨的叫喊阵阵传来,一直没有停歇; 到最后化为一句“我冤枉”,喊得跟真的似的。阮轩此刻却没了心软的毛病,背手定定瞧着,浑身正气大义凛然。
“用什么罪名关她?”徐耘宁听到刘婶喊冤,皱了皱眉:阮轩先前也说了,这是家法不是国法,不明不白地关人传出去总是不大好听的。
阮轩清清嗓子; 一本正经答了她,“对县令夫人不敬。”
“噗,这也行啊,”徐耘宁被逗笑,故意学了看来的样子行礼道,“谢大人作主了。”
阮轩跟着乐呵,抬手将她扶起,摸一摸被夜风吹凉的手背,关切:“让刘婶在这里反省一下,我们回家吧。”
“行。”
后堂不远,她们手牵着手也不着急,慢悠悠往属于自己的小窝那边挪。不知怎的,先前层叠的乌云被风吹开,露出一弯清亮的月牙,皎白月光纷纷洒洒落在小道的石子上,现出星星点点的晶莹剔透。
收拾了仇家,又有爱人相伴,徐耘宁觉着置身仙境一样,脚步跟着飘飘然起来,“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
“嗯?”阮轩愧疚这几日忙着捉贼没顾得上她,倒是当了真,轻轻说,“好,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着你,来这里散步赏月。”
这话语中透了一股认真劲儿,徐耘宁失笑,“笨,要是你陪着我,何必每天晚上来这里吹风,呆在房间里盖上暖暖的被子不舒服些吗?”
“呃……不要总想着房里的事嘛。”阮轩忽而止步收手,揪着衣角嗫喏道。
徐耘宁愣了愣,看到阮轩红透的耳朵了然了,点点垂下的小脑袋,“喂,我说的是外头冷家里暖和,你想哪里去了?小黄书看多了?”
耳朵上的红蔓延到了脸颊,阮轩眨眨眼,很诚恳好学地问,“什么叫小黄书?”
“就是……”徐耘宁想解释,可对上那一双晶亮单纯充满求知欲的眸子,又不好意思说了,“没什么,赶紧走啊,你不觉得冷吗?”
看四下无人,徐耘宁想搂着阮轩一起走,然而她才动胳膊,阮轩就十分实在地说,“没事,我束胸缠布那么多圈,能当一件中衣了,不冷。”
堪堪收手,徐耘宁嘴角一抽,“哦。”
“你冷的话就跑起来,快一点。”阮轩奔了几步示范。
眼睁睁看阮轩一步一步远离自己,徐耘宁揉了揉眉心,幽幽在心里叹气:唉,没法聊天了。
而在自己瞎跑的阮轩很快发觉夫人没跟上,回头一瞧,见到的是慢吞吞拖着步子无精打采的人影,又快步走了回来。
听到脚步声不是渐远而是近了,徐耘宁愕然,“你怎么……”
“耘宁你累了吗?”阮轩握起她的手搓了搓。
她们俩被风吹了半夜,手是差不多的凉,徐耘宁还动手制住刘婶用了不少气力,蓦然感到另一种冰凉的触感,刚要皱眉,可看阮轩板着脸十分认真,不由勾起嘴角,觉着相扣的指尖熨出些许暖意来。
“嘿。”阮轩注意到她回握,笑得眉眼弯弯,偷摸扫了四下一圈才小心亲了她指尖一下。
徐耘宁倍感安慰:
这小软妹不会聊天,会行动啊。
她们回到后堂,小杏屋子里的灯已经暗了,安安静静只有灶房那边传来窸窣的声响。徐耘宁和阮轩以为是小香睡下了,轻手轻脚从走廊去了灶房,看到的果然是小杏添柴烧水的画面。
“大人,夫人。”小杏起身交代着,“水烧好了,小香喝过药已经睡下。”
徐耘宁点了点头,看小杏马上手脚俐落取了旁边的木桶要取水,赶紧说,“哎,时候不早了,我们自己来吧,你累了一天早点回房休息。”
说完,徐耘宁忽而想到属于小杏的房间里躺着另外一个人,而且是她硬塞的人,又不好意思了,“呃,小杏啊,小香可能会暂住一段时间,今晚你先委屈一下,明天我就去买张大床给你。”
小杏摇头,“不用。”
不用……就是跟小香挤一床?
很是惊讶,徐耘宁忍不住细细瞧小杏,那小丫头依旧是板着脸若有所思的老成样子,平时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见着自来熟的郑捕头和衙役仅是不咸不淡地打招呼,见着她和阮轩则是不等开口吩咐就聪慧地做完做好了事情,嫌谁都烦似的,这么一个淡漠疏离的人,居然愿意跟新来的小杏睡一张床。
徐耘宁感慨着,小杏下一句话猝不及防说出口,“房里有一张大桌子,铺张被子就能睡。”
“……”
果然是她想多了。
“那怎么行。”阮轩体贴道,“买一张吧,别那么辛苦。”
主人求着不要做干活,小杏仅仅面无表情说,“不辛苦,我和她换着睡。”
“……”阮轩只能跟着夫人一起哑口无言了。
小杏说完就回房休息了,阮轩和徐耘宁面面相觑,片刻后,徐耘宁问了句,“她会不会欺负小香啊?”
“不会……吧。”
徐耘宁松口气,“那就好,以后要一起相处呢。”
她们也去洗漱准备休息,突然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阮轩还没有沐浴更衣便去开门,见到是看守的狱卒之一,讶然,“这么晚,何事?”
“今天押来的犯人好像疯了。”狱卒愁眉苦脸,“被打却一直笑,老是说,她已经把小香卖身契给了朱员外,怎么回事啊?”
卖身契就是小香的命。
阮轩心道不好,“快,带我去牢里问个清楚!”
——
第二天,小香退烧了,因为关在柴房太多天很害怕一个人呆在黑黝黝的房间里,外头正好放了晴,披衣服坐在小凳上看小杏剥豆子。本来,小香是要帮忙的,可是一伸手,小杏的目光扫过来了。
那眼神似曾相识。
昨夜喝药,小香已经有点力气,想要端碗自己喝,却听小杏说,“我来,你拿不稳泼到床上就麻烦了。”
“噢。”小香第一次被人伺候已经是浑身不舒服,再被小杏盯着简直是受罪,心里比喝下去的药更加苦。
如今,她不过是想帮帮忙,小杏又用那样的眼神瞅她,不算烦躁,不算厌恶,更不算是生气,就像是淡淡看着桌椅板凳,只有静静地呆着不添乱才能让小杏这个主人满意。
明明都是下人……小香很想不通,为什么比起少爷少奶奶,甚至比起威严的老夫人,她更怕小杏呢?
“少奶奶不到正午不起来。”小杏发现她望着县令大人的房门,忽而说道。
小香点头,“我知道,以前在家里,少奶奶也是这样。”
对于她的话,小杏根本没有反应,自顾自垂眸盯着竹筛,右手熟练用力一捏,豆荚里的一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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