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134章


段惟道:“条川道泉,你私渡大明,杀害楚家上下三十一口,掳走大明御状,其罪当诛!速速将人放了,或可留你全尸。”
条川道泉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道:“真是大言不惭!”
“手下败将,安敢言勇!”段惟抽刀出鞘,直指对方,断然道:“放人!”
条川道泉单臂抽出藏于身上的短剑,挽了个剑花:“取尔性命,正在此时!”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二人眨眼间便相斗在一处。
上次东倭三间山一战,条川道泉用刀,段惟使剑,这次却又恰恰相反,只不过结果是否也能相应逆转,却是不得而知了。
条川道泉被段惟斫断右臂,若是一般习武之人,断了右臂便等同于成了个废人,有心智和耐力再从头来过的,恐是寥寥无几。
然而条川道泉却是幸运得很,他本来左手便会用剑,只不过用的不是寻常的长剑,而是袖里剑。
后来他只剩左臂,便自己重新精修了剑术,虽及不上过去双手开弓那般凌厉,却仍旧算得上一流高手。
今日二人抛却宝刀名剑之利,一时间倒也不相上下,各擅胜场。
短短半炷香,条川道泉和段惟已战了三四十招,刀风剑气四下迸射,你来我往之间,险象环生。
一旁的甲长和副甲长见船上有人生死相斗,尽数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段惟荡开对方刺向自己喉间的短剑,双腿左右成弓,抱刀拥肘,一招“怀抱琵琶”,将一直贴身上前的条川道泉逼退,随即“白云盖顶”“东临碣石”“鸿雁穿林”三招少林梅花刀法连用,逼得对方退身让距。
条川道泉所用的短剑需近身方有奇效,故而段惟改用大开大合的陌刀刀法,以期远攻克制。
这套刀法据说是唐代名将郭子仪所创,专门适合刀身长直,刚正凛然的唐刀。
绣春刀虽比不上唐刀铸造工艺那般精湛复杂,然而此时此刻使出,犹有奇效。
十招过,条川道泉败相已显。
又十五招过,他已左支右绌,勉力招架。
段惟想一鼓作气将其拿下,然而对方却并未如他所愿。
条川道泉后撤几步,蓦地收剑,脚尖一挑,盘放在甲板角落的粗绳便如同被人捏住七寸提起的长虫,他凌空抓在手中,腕子泄力,粗绳顿时变作了长鞭,朝对方飞去。
段惟没想到对方执绳拦腰抽来,赶紧拧身躲开。
这一击落空,条川道泉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接连六七鞭袭来,逼得段惟频频矮身闪躲,狼狈不堪。
方才段惟仗着长刀在手,将条川道泉始终屏退在五步开外,占尽上风。现在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长短瞬间易主,果真风水轮流。
段惟此行志在救人,无心恋战。现下条川道泉足抵对面船沿内侧,与他相隔足有一丈。
段惟瞧准时机,一招“长桥卧波”,轻巧地旋身带过,捉住杨清笳的手臂便要挟她退下船,然而还未及踏出两步,就被条川道却如影随形的鞭锋逼得不得不停下步伐。
条川道泉从未学过什么专门的鞭法,然而他实在是精于武道的天才,聪明地将刀法化于绳鞭之上,虽非鞭鞭精准,却也是刚柔并济,飒然有声。
段惟眼见腕子粗细的绳鞭迎面飞来,连忙挥刀削去那拳头大小的绳头疙瘩,否则这一下若抽在身上,定然要胸骨崩碎。
条川道泉一击不成也不收势,反而横鞭便扫,只方才那一下,段惟身后的木箱已被拍得粉碎,他不敢直撄其锋,不得不翻身歇过。
条川道泉这一扫,粗绳曳地却将段惟之前遗落在甲板上的火折子打飞到了一旁。
火折子散落在地,断成两截,里面的火硝棉一遇空气便起了青烟,瞬间就引燃了甲板上摊成一堆的废旧绳子。
这捆绳子原是缚帆所用,近日无雨,绳子本身干燥,经常受风吹日晒已有些糟碎,现在一见火苗顿时便欢快地燃了起来。
此时已然起了海风,风助火势,火舌顺着绳子舔噬,不一会儿便引燃了福船两旁吊着的木箱。
若是木箱里放的是普通货物,此时只消将木箱所连绳结割断即可。
然而这艘福船随船配有两门小型火炮,这些箱中放置的,恰恰就是现成的火药。
船甲长见此,根本无心救火,此地离码头不远,他又熟悉水性,直接一个纵身跳入海中逃生,其余船员也有样学样,尽数弃船而去。
火蛇蔓过,顷刻几声爆炸连响。
眨眼间,福船两侧便被炸出一个半人多高的破洞,海水霎时倒灌。
偌大幅船顿时倾斜摇晃起来,条川道泉下盘功夫显然不稳,船这一晃,他便要趔趄栽倒。
段惟抓住机会,一把抱过杨清笳欲飞身跃下船去,然而二人刚到船边,杨清笳腰间却突然被条绳子从后缚住。
“想走?没那么容易!”条川道泉单臂一抖,她便被拖了过去。
段惟只能回身抢上,却始终晚了一步。
条川道泉将缆绳另一端绕在自己腰间缠了几圈,这下杨清笳和他成了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
这艘福船造于闽中,船体均是木质结构,且不像广船铁力木那样防火,故而火势蔓延极快。
条川道泉和段惟拼杀正酣,根本顾不上已经烧到甲板上的火势。
板材遇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便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空气中焦糊呛人味道也愈来愈重。
烈烈火光中,二人身影丝毫不慢,条川道泉似乎已不在乎今日是否能够全身而退,招式越发狠辣,竟是不顾自己满身空门,一心欲置对方于死地!
段惟见周边火势越来越大,呛人的浓烟翻滚袭面,眼下情形再拖延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现下他被对方缠得毫无间隙,心中急躁,也不由发了狠。
两人舍了防御硬碰硬,不一会儿,周身便添了不少伤口。
杨清笳被条川道泉拽着,每每想伸手去解开绳子,均被拽得来回颠倒,头晕眼花。
眼看熊熊烈火近在眼前,二人仍兀自在甲板上纠斗不休。
段惟几次想要脱身,都被对方截住封堵回来,条川道泉显然已是不要命的打法。
甲板上此时已沦为火场,鲜有落脚之处。段惟和条川道泉且战且走,二人转身攀着帆缆,继续缠斗。
杨清笳腰身绑缚着绳子,不得不与条川道泉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困在桅下。
然而火势太过猛烈,她能感觉到自己鬓端发尾都已有些焦糊,呼吸也愈发困难,再这么下去,上面的两个人还未分出胜负,自己就要被烧成焦炭了!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脚下却突然传来“咔嚓”一下木板断裂之声,杨清笳身子一歪,脚下踏空,竟是要往船舱里掉。
“啊!”她不由惊呼一声。
杨清笳所处位置的正下方就是驾驶舱,那里同样浓烟滚滚,火光烈烈,若坠于其中,怕就没命再上来了。
段惟闻声看,见她有危险,便不顾条川道泉的攻势,挥刀将绳索断开,右臂硬挨一刀后纵身而下,一把将人提了上来。
条川道泉也追了下来,三人又聚在了摇摇欲坠,满是毒燎虐焰的甲板上。
福船已经沉下去半截,船梆两侧的木箱接连被引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二连三传来,此时若再不弃船,盏茶内必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段惟见此,便背城借一,脱手将绣春刀以暗器手法,盈满内力,一招“堂前飞燕”,瞄准对方飞了出去。
他曾经用这招,在东倭穷途末路之时,击杀了近在眼前的武士,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此次再用,亦是千钧一发。
这一手实在太过刁钻,距离又十分近,条川双眼霎时张大,连忙侧身几步,堪堪避过刀锋。
趁对方挡刀的空档,段惟故技重施搂住杨清笳向船边奔去。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条川道泉,对方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后,只顿了顿,便后发先至,挥剑紧抢了过来。
脚下脆弱的甲板已是摇摇欲坠,距离三人不足半丈处,一个装满火药的木箱已经燃起火焰,想必眨眼后,便会将他们炸为齑粉。
此刻已是穷途末路,段惟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将杨清笳推给条川道泉,阻挡对方阻击,那么自己便有下船逃生的机会;二是推杨清笳下船,然而他一旦这么做,自己势必要与条川道泉同归于尽了。
他深深看了杨清笳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用力推了她后腰一把。
后者只觉身子一轻,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这掌送到了一丈开外。
杨清笳“扑通”一声落水,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和赤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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