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34章


“这……这是之仪的字迹!”难以置信的文宁疏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请问闵姑娘这信从何而来?你见过我弟弟?他现在在哪儿?”
耸了耸肩,闵霏霜只道不大清楚,“我只负责送信而已,具体的得问我哥,是他救了你弟弟。”
闵越峰居然救了之仪?文宁疏百思不解,虽说她讨厌此人,但事关她弟弟,她做不到不闻不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前厅找闵越峰问个清楚。
闵越峰就猜文宁疏看到信后定会主动过来,是以当正在品茶的他听到下人汇报,说是文姑娘求见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法子凑效了。
目光锐利的承誉捕捉到闵越峰唇角那一闪即逝的笑意,顿生不祥预感,微扬首,他冷声拒绝,
“就说本王在招待贵宾,没工夫见她,让她回房去。”
闵越峰也不吭声,只因他很笃定,无需他帮腔,看到自家弟弟亲笔信的文宁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求见。
果如他所料,在下人出去通传了安王之意后,外头还是没消停,焦急的文宁疏一再央求,“若是寻常事也就罢了,我自不会没眼色,但此事不同,还请你跟王爷再说一声,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他!”
方才王爷面色不愈,下人不愿再去碰钉子,不肯再传,请她速速离去,闵霏霜见状顿时升起了保护欲,上前拉住文宁疏的手腕,扬起小脸儿怒斥那下人,
“闪一边儿去!”而后又对文宁疏道:“他不带便罢,我带你进去,我就不信你们连镇国公府的人也敢拦!”
下人们哪里敢拦这位闵姑娘,不得已之下,只好由着她们进去。跟过去的下人怯怯地望向主子,
“殿下,奴才拦不住啊!”
终究还是来了!想来定是这闵姑娘跟宁疏说了什么,否则以她的性子,不至于乱闯。
也罢,且看看闵越峰究竟想怎样。改了主意的承誉朝着门外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再管,下人这才如释负重,赶忙退去。
进得门来,文宁疏朝着安王福身行礼,闵越峰率先起身,装作彬彬有礼的向她请罪,
“那回我喝了点儿酒,行为鲁莽,得罪了姑娘,过后我十分后悔,赵兄也狠狠的训了我一顿,我自知失仪,还请姑娘见谅。”
此刻的文宁疏哪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些,一心只想知道她弟弟的下落,疾步上前向他打探,“那封信真的是之仪写的吗?你打哪儿找到他的?他现在人在何处?”
之仪的信?上座的承誉闻言,面上不动声色,但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昨儿个他收到消息说是之仪被人劫走,当时他就在怀疑,很可能是赵令州干的好事!今日这闵越峰就来此拜访,还借他妹妹的手传递之仪的信件,足以印证他的猜测,他们抢着搜救文之仪,无非就是想借着姐弟亲情,从他这儿把文宁疏带走!
果不其然,那闵越峰点了点头,邀功似的对文宁疏笑道:“对,的确是我救了他,还无意中得知他有个姐姐叫文宁疏,我就想着好人做到底,干脆让你们姐弟见一面,权当我为之前的冒犯赔不是。”道罢他又引诱道:
“文姑娘可要跟我一起去见他?”
她当然想见她弟弟,但是跟闵越峰一起,她总觉得不放心,外人只当她叫闻雪,知晓她真实身份的没有几人,此人突然找上门来,似乎对内情了如指掌,文宁疏越发觉得可疑,
“敢问世子如何晓得我的身份,又是在何处找到我弟弟?”
第28章 赵令州胁迫宁疏
这姑娘的疑心可真重; 闵越峰暗叹; 幸得自己早已备好说辞; “那日与傅淞一起喝酒; 无意中听他提起; 方知姑娘姓文; 至于你弟弟,当然是在矿场找到的。”
傅淞?他说漏嘴倒是有可能; 但闵越峰的行径依旧可疑; 不像是安好心之人; 警惕的文宁疏紧盯着他; 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何世子不直接将之仪带过来见我,定要我过去?”
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闵越峰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
否则他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过来报信儿,直接带人来岂不是更省事?
看出她的疑虑; 闵越峰遂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她; 文宁疏接过一看,眸光顿亮; 愣怔当场!
若说笔迹可能被模仿; 但这红线串着的桃核她可是认得的; 这桃核还是她大哥亲手雕刻的小兔,上面还刻着仪字,正是大哥送给之仪的; 而这红绳则是她编的,不可能造假!
这核桃既在闵越峰手上,足以证明他真的见过她弟弟!
而那闵越峰故作不悦,一脸愤慨,“好心给你带消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怀疑我?既不信我,那我也懒得废话。”遂叫上自家妹妹,准备离开。
心知文宁疏是对越峰有顾忌,闵霏霜拉住她胳膊劝她莫怕,“你不信他,还能不信我吗?我的确见到了那个孩子,与你长得很像,你且放心,有我保护你,我哥他断不敢欺负你,跟我走吧!”
闵霏霜是热心肠,宁疏对她还是有好感的,但她实在想不明白闵越峰此举是何意,也就不敢贸然行动,以免又生祸端,掉进陷阱,可若不去,她就无法见到弟弟,这又该如何是好?
无措的宁疏不自觉的望向承誉,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承誉见状,已然猜出闵越峰的用意,但他并未拦阻,
“去吧!自安王府走出去的人,本王相信世子定会以礼相待!”
饶是听出这言辞间的威胁之意,闵越峰也丝毫不惧,依旧笑脸相迎,“那是自然。殿下的人,在下哪敢怠慢?”
既然承誉没反对,那就应该不会有事。文宁疏也就没再犹豫,跟随闵氏兄妹一道出了安王府。
闵越峰自不敢把人藏在镇国公府,而是安置在凉风苑内。
下得马车,踏进凉风苑时,文宁疏这心仍在砰砰直跳,生怕出什么意外,怕这只是骗局。
闵越峰一改轻浮之态,恭敬地领她入内,行至一道月门前时,前方凉亭内的两道身影映入她眼帘,一高一矮,正围坐在桌边下象棋。
赵令州她是认得的,而那瘦小的背影,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余光瞥见她的身影,赵令州收起棋子,示意对面的少年回头看,“你看谁来了。”
少年好奇回眸,一见来人,眸光顿亮,“姐姐!”
梦中的身影乍现于眼前,宁疏眼眶顿红,哭着跑上前去紧拥住自家弟弟,“之仪!之仪,都是姐姐不好,没能带你及时逃离,害你受这么大的苦!”
期盼许久的文之仪终与亲人重逢,再坚强的孩子也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来,“不是姐姐的错,都是那些官兵不好,新皇帝是大坏蛋,是他抓走了爹娘!”
一旁的闵越峰闻言当即呵斥,“小屁孩儿,你骂谁呢!”
“越峰,休得无礼!”赵令州并未向这姐弟二人表明身份,按照他现在的立场,即便这孩子抱怨新帝,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孩子不懂大局,只觉得抓走他家人的都是坏人,他没必要与一个孩子计较,若然被之仪和宁疏晓得他是新帝之子,料想他们再不愿与他做朋友。
既然大皇子不让说,那闵越峰也就不再多管。
松开弟弟后,文宁疏拉他到一旁坐下,拿手绢替他擦着眼泪。本就身形修长的孩子被人一折磨,越发显得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晒黑了,浑不似先前那般白净。
文宁疏越看越心疼,紧握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问他这些日子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赵令州见状也觉欣慰,至少他做了一件让她开心之事。与弟弟聊了会子,文宁疏这才想起立在一旁的赵公子,遂转身向其道谢,“多谢赵公子救出我弟弟。”
“举手之劳,文姑娘不必客气。”
这两姐弟久别重逢,定有说不完的话,赵令州也就没在旁打扰,和闵越峰一道先行离开,又吩咐下人准备菜肴,他本打算晌午再与他们一道用膳,哪料刚走出月门,就有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安王前来拜访。
“承誉?”赵令州疑惑的望向闵越峰,“你不是才从他府上回来么?他怎的又跟来了?”
闵越峰亦觉诧异,“才刚他可是应允文姑娘来看望弟弟,难不成是怕我扣人,这才追来?”
人都到了,赵令州总不好将其拒之门外,遂命人请他进来。
承誉也不是小气之人,过来拜访当然得备礼,命人呈上时,承誉还不忘向赵令州道谢。
拜访还好说,这“谢”嘛!他还真不敢当,赵令州并无收下之意,只反问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却不知王爷何故谢我?”
端坐于左侧的承誉客客气气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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