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33章


“口渴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再继续。”
他这么一打岔,她反倒骂不出来了,气得鼓起两腮,嗔他一眼,傲然扬起小脸儿娇哼道:“懒得理你!”
“那我就不在你跟前儿碍眼了。”总算把实情说了出来,赵令州也不至于再愧疚,于是心安理得的准备离开,闵霏霜却觉得仍旧不解气,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赵令州,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都讲明了,她还不满意吗?“那你想怎样?总不能让我堂堂皇子给你下跪求饶吧?需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只能跪父母,可不能随便向人下跪。”
她当然不会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但正式的道歉绝不能少!
得知她的意图,赵令州便立在那儿规规矩矩的向她承认错误,“是我太过冲动,没弄清楚事实真相就误会了闵姑娘,冤枉了你,实在可恶,我向你道歉,还请闵姑娘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至此,闵霏霜才算是稍稍解气,撅起的小嘴儿终是没忍住,流泻出一丝笑意。
她也不是记仇之人,把话说开后也就没再与他闹别扭,毕竟多年的交情,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掰。
可想了想她又觉得太亏,“就这么原谅你也太轻巧了些,得向你讨个好处才是。”
赵令州最怕她那双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悠,眸带防备地盯着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神秘一笑,她苦苦思索着该讨什么才好,尚未想出来,忽有一侍卫上前,附耳向他禀报着什么。
赵令州闻言,眸光顿亮,笑赞道:“做得好!”而后便对闵霏霜说他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改日再说。
未等她应声,他已匆匆离去。闵霏霜虽未听到那侍卫说了什么,但看他听到消息后喜上眉梢的模样,她总觉得此事应该与闻雪姑娘有关。
与此同时,安王府那边亦收到消息,“殿下,文小公子找到了!”
“哦?”承誉抬眸望去,未见他们带少年回来,顿感诧异,“人呢?”
“这……”犹疑片刻,侍卫才小心翼翼地回道:“被人劫走了!”
彼时承誉正在看兵书,闻听此言,当即将书本撂在桌上,质问他人被谁劫走。
侍卫生怕被训,迟疑了一瞬才答道:“卑职拿着画像找去时,那人倒是说见过,说画像中人的确在这个矿场做过苦力,但半日前已被官兵带走,至于带至何处,他也不清楚。”
半日前?怎会这么巧?半掩的幽眸透着疑惑,承誉站起身来,负手来到窗前,思量着此事,越想越觉有鬼,神情格外凝重,吩咐侍卫继续查探,究竟是谁带走文之仪。
侍卫领命离去后,陈序才说出自己的猜想,“还会有谁也在找文小公子,找他的目的又是为何?殿下,该不会是皇上吧?”
微摇首,承誉只觉不大可能,“乾德帝只可能重视文之尧,不太可能重视一个小孩子,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
假如真如承誉所预料的那般,那么不必等他去找,自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报信儿。
第27章 宁疏被威胁
这边厢; 闻听下属汇报; 赵令州即刻出宫赶往宫外的一座别院; 进得屋内; 便见大夫正在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换药。
那孩子的胳膊腹背皆有伤口; 许是一直没治; 有些都溃脓了,换药时纱布与伤口都黏连在一起; 不好拆除; 只得慢慢将其剥离; 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出乎赵令州意料的是; 这孩子始终不曾哭出声来,只咬牙强忍着,紧攥着小拳头,偏过头不去看。
赵令州见状亦觉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却在矿场做苦力,还被人虐待; 着实可怜。当众他也没多问; 直至大夫换过药离开之后,赵令州才近前去。
才刚那孩子疼得厉害; 并未注意到门口有人; 这会子重新包扎过后; 他才看见一道陌生的身影向他靠近,心下一紧,怯怯地仰头打量着来人。
在他附近的桌旁坐下; 赵令州温声笑问,“你叫文之仪?”
男孩并未回答,看向他的目光尽是防备,反问他,“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吗?”
“呃……”思量片刻,赵令州兀自笑笑,“算是吧!”
虽然获救,离开了那鬼地方,但文之仪仍觉着不安稳,不明白此人为何要救他,目的为何,
“恕我愚钝,我与恩人素未谋面,却不知恩人为何对我伸出援手?”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话居然像小大人一般,赵令州见状颇觉惊诧,看来文家家风颇好,才会养出如此优秀的姐弟二人。
其他的孩子可能都吓蒙了,或者对恩人感激涕零,文之仪却还会顾忌那么多,大约是最近吃了太多苦头,才会对周围人这般防备。
为了消除他的戒心,赵令州如实道:“我与你姐姐文宁疏是朋友,她一直在找你。”
“姐姐?”文之仪闻言眼眶顿红,忙上前问他,“我姐姐在那儿?你见过她?”
点了点头,赵令州道:“见过,她现在很安全。”
然而仔细一想,文之仪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姐姐常年养在闺中,一般不见外宾,又怎会有朋友呢?恩人与我姐姐是如何相识的?”
这都能怀疑,赵令州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不好糊弄啊!但若说是在青楼结识,只怕这孩子会担心他姐姐,更何况如今她已离开听月楼,也不晓得文宁疏是否愿把自己的坎坷告知弟弟,赵令州认为自己不该多嘴,还是等她们姐弟见面后,由她自己决定吧!遂道是在宫中,
“你们文家出事后,你姐姐被送往宫中做婢女,我便是在宫里与她相识,得知她还有个弟弟在宫外受苦,这才派人去找你。”
原是如此,见他说得极其自然,文之仪也就没再怀疑,望向恩人的目光满是殷切,“那我现在能见到姐姐吗?我很想念她!”
“当然能,”赵令州此举正是为了让他二人见面,不过文宁疏人在安王府,他想请她过来还得费一番功夫,遂对文之仪道:
“你且等一等,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姐弟见面。”
这边做了保证,那边就得加紧行动,只不过他的身份不适宜去安王府,这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闵越峰身上。
为帮兄弟,闵越峰不计前嫌,暂时忍下曾受的屈辱,带着贺礼去安王府,亲自向承誉致歉,
“上回是个误会,我一时鲁莽,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大量,莫计前嫌。”
端于上座的承誉睨着立在堂下笑得极为谦卑的闵越峰,浑然不把他的话当真,此人面上极为恭敬的做伏低状,心下定在打着鬼主意!
但人已到府中,他也不能不招待,遂命人备茶,假意与他周旋。
心知安王介怀上次的事,不可能让他再见文宁疏,是以闵越峰此次前来还特地带上自己的妹妹。
闵霏霜直言自己曾女扮男装与文姑娘见过面,得知她在此处便想再和她叙旧,承誉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但又不能拒绝一位姑娘的请求,唯有准她前去,他倒要看看,这兄妹二人究竟唱的哪一出!
实则闵霏霜并不晓得兄长的真实意图,闵越峰只跟她说,无意中找到了文宁疏的弟弟,那孩子写了封信,但他见不到文宁疏,这才让她同行,好让她帮忙将信带给文宁疏。
居住在朗清轩的文宁疏还在抄写经文,祈祷菩萨保佑,让她尽快见到弟弟,殊不知此刻文之仪就在附近。
当小昙来禀,说是有人求见时,文宁疏还在想着她初来此地,能有什么人会找到这儿?出去一看才知,原是那位青衫公子,不,应该是闵姑娘才对。
说来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她看闵姑娘性子爽朗,对其印象极好,但却不知闵姑娘何故找她。
那回相见是在夜间,且她只看一眼文姑娘的真容就藏了起来,并未来得及细瞧,这回两人再相见,闵霏霜才算真正看清这位姑娘的面容。
这么好看的姑娘,难怪赵令州会动心,虽说上次他为了文姑娘而痛斥于她,但这都是赵令州自己惹的事,说到底文姑娘并不知情,她不该怪人家才对。
如此想着,闵霏霜也就没对文宁疏摆脸子,按照兄长的嘱托,将信封自袖中掏出递给她。
文宁疏疑惑接过,“这是……”
说了可就没什么惊喜,闵霏霜神秘一笑,“打开你就知道了。”
当信封拆开之际,她心头的疑惑瞬变成难以抑制的惊喜,宁疏眸光顿亮,紧捏着信纸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这……这是之仪的字迹!”难以置信的文宁疏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请问闵姑娘这信从何而来?你见过我弟弟?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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