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35章


云昭仪得宠,就是她身边的一个下贱奴婢都可欺负到她头上来。秦宸妃恨的浑身发抖,攥紧了尖锐若刀刃的指甲。
“站住!”
沫儿牵着娘娘的手,停下脚步,背对着秦宸妃,镇定自若:“不知宸妃娘娘可还有事吩咐?我家娘娘受惊了,需立即回去休憩,若是耽搁了,只怕宸妃娘娘当不起!”
一张嘴,好巧!
秦宸妃冷静且残忍道:“云鸾淑,我告诉你吧,那天,是我放了衾天远到你宫里。”
她还嫌她的心不够伤,竟又一刀刺进她本就鲜血淋漓的心的深处。
云昭仪握住沫儿的手不觉加紧,失声道:“走!回宫!”
她不想见到她,在亦不想见到她。
沫儿领着娘娘回到凝和殿,受惊的娘娘只坐在榻边一动不动,泪水不知湿了几方丝帕。
夕阳一点点落山,她亦无心旁问,陷入伤痛的沼泽无法自拔。
“娘娘,皇上来了。”沫儿看着娘娘如此伤心,于心不忍,担心至极。
云昭仪目光呆滞,低低道:“嗯,知道了。”
她应该整顿衣裳起敛容,以最美的模样出现在皇上面前,这样奔丧的妇容,是失敬的,皇上看了心不会愉悦的。
云昭仪没有像往常那样欢快地跑出来迎接皇上。
今夜的凝和殿安静的,赵桓有些不习惯,慢步走进闺阁,只见一妇人伤心低泣。他抬手令宫女们退下,静悄悄来到云昭仪身边坐下,这么小的动静,竟把她惊动了。
她跪地,声音沙哑:“臣妾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许是她哭的过度,竟把美妙的嗓子给哭坏了,往后还怎么唱出婉转动听的歌声。似有一根尖锐的针刺进赵桓心里,即酸又痛,他蹙起眉心,牵起她的手,坐到榻上。
赵桓低声询问:“爱妃,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朕替你做主。”
云昭仪的双眼哭得红且肿,欲语却说不出口,一条条泪珠静默低垂。她大可向皇上坦白,是秦宸妃欺负她了,可她狠不下心,她不想伤害秦姐姐。
她霸占着皇上,是她的不对,可她亦不能将皇上拒之门外,更不能将皇上拱手相让,她做不到。
云昭仪试去余角的泪珠,摇了摇头,胡诌来个理由:“皇上,臣妾没事,臣妾只是想家了,想父母了。”
所流之泪,竟是思乡,难得她如此的孝心。
赵桓将她箍进怀里,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柔发上,低绵道:“你不早说,明儿个朕安排让你出宫回家一趟,便是了。瞧,你哭的。朕看了心疼。”
她不过随口一提,不可思议抬起泪花花的眼睛看着皇上:“皇上所言可是真的?”
“朕,一诺千金,什么时候说假话骗你了?”赵桓信誓旦旦,放她出宫,又不是放她永远不回来。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云昭仪虽已失去了至的朋友,可她也因此获得出宫的机会,这对与她而言是幸福且幸运的。
所有不快烟消云散。
“臣妾谢皇上恩宠!”
赵桓抚了抚淑儿袖子里藏着的细嫩的手,意味深长道:“这么谢,可不行?”
云昭仪不觉红了胭脂脸,害羞道:“皇上!”轻轻一推,便将赵桓推倒上了锦榻。
云昭仪福身,轻轻压在他的身上,妙手拂过他光滑俊俏的脸蛋,莺声耳语:“今晚,就让淑儿,好好服侍皇上。”
她在做什么?
她自己亦不知?
在寻仇的路上,她已经渐渐地迷失了自我。
很多时候,她的双眼遮上了薄雾,辨不清面前的是仇人还是爱人。
她在锦衣玉食里癫狂,他却在阴暗的牢笼里挣扎……
子矜若是知道她是他的暖儿,岂不抑郁而死?
当初的暖儿早已经变了,而当初的子矜同样亦变了,为了报仇雪恨,他们都在彼此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并且在这条路上愈走愈远。
旦日,天亮,黄鹂在屋外啼叫连连。
沫儿牵着娘娘的手缓缓出了殿门,门外已有红木金丝轿子在等候。
掀开柔顺的绸缎车帷,云鸾淑低身钻进轿子。
“昭仪娘娘起轿!”
一行隆重的队伍缓缓驰出宫。
宫外喧嚣且熟悉的声音传入鸾淑耳里,不觉吵闹,只觉得温馨无比,难得她出宫一趟,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内心长久的愁闷一时竟也融化了。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勾心斗角,这样的日子多好,多幸福……
鸾淑掀开窗帷,往外探头,看几眼街上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妇人正与一商贩讨价还价,讨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杂耍、说书、叫卖的应有尽有……家乡的味道亲切扑面。
干劲十足的大爷往铁锅面刷上一层油,大喊:“卖烧饼咯,土家酱烧饼,好吃的烧饼!”
“停轿!”里面的主子命道。
车轿找了一处空旷的地儿缓缓落下。
沫儿走至窗边,细声询问:“娘娘,有何吩咐?”
鸾淑心情大好,笑能生出花蜜:“叫我小姐便好。你去大爷那里买几个烧饼来。”
她来民间一趟,不想惹人注目。
“是,小姐!”沫儿明白。
原来娘娘是想吃烧饼了,没想到富丽的娘娘亦会吃这种民间小吃,竟不嫌弃,亲民的很。
沫儿买来几个烧饼,复命:“小姐,热乎乎的烧饼来了!”
鸾淑自己留一个,其余的烧饼分给抬轿子的轿夫,亦分给沫儿一个,与民共享。
轿夫不敢吃,害怕耽误了行程,沫儿亦不敢,皆将烧饼藏进袖口。
“你怎么不吃?”
“送小姐回家要紧。”沫儿只道,娘娘要紧,甘愿饿肚子。
“那好吧。”
轿子抬起,缓缓拐进幽静的左巷,深处落着一座高阔的府邸,愈近,外头蹲着两只镇妖的石狮子,云老爷,云夫人,府里上上下下百号人,出来相迎接,看来已经等待蛮久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往死里砸
落轿,喜庆的鞭炮声如破竹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这鞭炮只有每逢佳节,或红事时,才能拿出来放上一放。没想,她回来,竟把这东西都给派上用场了。
刻金飞丝如意云缎裳的美人顶着金蝶花冠缓缓出轿来,如出水芙蓉,众人跪地齐呼:“平民参见昭仪娘娘,昭仪娘娘万福!”
连父亲,母亲亦都跪在地上。
这可使不得,大不孝,鸾淑立马上前扶起父母亲,看着父母亲日渐苍老的脸庞,与发上结出的雪丝,她是高兴又是难过,晶莹的泪水充盈了眼眶:“爹娘,女儿回来了!”
父母女三儿抱成一团,挥洒热泪。
一旁的沫儿看到他们一家人相聚,感动不已,跟着高兴地挥洒泪水,她八岁那年,便独自进了皇宫,跌跌撞撞十年,不曾见过父亲母亲,不知如今他们身在何方,可还安好?她好想他们。
可也只能望月想着,寄托自己的思念之情,她是卑微的奴婢,哪儿比得上娘娘尊贵,有皇上疼,想出宫便出宫。
沫儿并不嫉妒娘娘所拥有的一切,命数由天定,她能跟在娘娘身边,已是天大的恩赐,至少娘娘待她挺好,别在妄想有的没的。
没有娘娘的命令,家丁们皆不敢收起膝盖,紧紧跪着地面。
顾着洒泪,竟都忘了跪在地上的大家伙,鸾淑照顾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昭仪娘娘!”众人起身。
在云夫人的命令下,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向猪羊,摆碗筷的碗筷,端茶倒水的端茶倒水……没一个得闲。如此大张旗鼓的,只为了迎接昭仪娘娘驾到。
“小姐,你回来了,阿桃好想你!”丫鬟阿桃哭成了泪人,想拥抱一下小姐,却不敢。今非昔比,小姐是当今的昭仪娘娘,尊贵无比,岂是她这等浅陋的小人可以触碰的?
鸾淑待人平等,并不会因自己成了娘娘,而高人一等,低眼待人,热情地拥抱了久别的阿桃:“我也好想你!”
“小姐……”阿桃嚎啕大哭,太高兴了。
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沫儿,在宫里规矩惯了,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竟欲伸手挡在娘娘面前,保护娘娘安全。
谁晓得,这么一拥一抱,会出什么幺蛾子?
或许对方藏了一把刀亦未可知?
“小姐!”沫儿表示担忧。
鸾淑明白她的心思,喜笑道:“沫儿,我没事,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这是我至小的丫鬟阿桃,你们认识认识吧。”将阿桃的手交到沫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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