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冉氏女》第70章


?br /> 这时,他倒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只是,还是配不上他们家将军。嗯,给他们家翟将军做个二房还好,他妹妹做个三房吧。
唉,想到他家妹妹在翟家的地位退了一步,他不觉又叹了口气。
翟湛可没空理会牛二,这一天中,他与冉敏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这是第一次冉敏主动藏在他怀中,当然,也有可能是冉敏暂时无地方可藏。
不管如何,他决定回去后,偷偷赏赏这些挥洒汗水,会他的终身大事不辞辛苦的部下们。嗯,赏什么呢?一人一锭金子,等他真正娶了冉敏,再赏这群单身汉子一人一个老婆。
甚好、甚好!
“嘶!”他不禁皱了皱眉,脸上却没有异状。
冉敏在他的腰上重重掐了一把。
“你到底搞什么鬼?”
翟湛笑笑,原来冉敏早已察觉其中的异常。
“没事,离愁别绪易伤人,我只是不愿你伤心。”
冉敏的手僵住,她低着头,藏在翟湛怀中,令他看不见自己的真颜。
宋嘉绎的事,终究伤着了她。尽管她脸上不显,心里却非常失望。
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如何不承认,却骗不过自己。这个男子在她心里的确占据着一个重要的地位,只是,还未开始,便已悄然结束。
有时候,她真是恨着自己的理智。是她先认识到宋嘉绎与她之间的矛盾。意识要两者不可调和后,她选择了她的一生一世,而宋嘉绎也选择了九天之上的尊位。
她常想,若是当日她告诉宋嘉绎自己宁可独守寂寞,也会等他一辈子,宋嘉绎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可是每一次,推断出的答案都是三个人的永久悲伤。
她退怯了,公孙氏的结局是悲是喜,不应由她决定。因为冉敏的自尊不允许。
翟湛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女子心里仍没有他,那又如何,这是现在,并不代表未来。他会紧紧搂着她,便像现在,永不放手。
两人在大庭广众,如此恩爱,对面的将士们很是羡慕,暗暗叹口气,还是帮着将军,尽快娶得美人归。如此将军一开心,说不定赏大家每人一个媳妇,这样大家便再也不眼馋了。
想到此处,牛二咳嗽一声,暗示翟湛继续作戏,大喝道:“拉弦,上箭。”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身后的部下惨叫着倒在地上。
翟湛已看清了箭的来向。
他们的身后,皇城大门正被打开,守城的士兵倒在地上,鲜血遍地,一群衣着褴褛的人扬着手中的弓箭、长矛、大刀,正向着他们冲过来。
“防守!”冉敏发现翟湛的表情立刻不一样了,他面色严竣,将冉敏扔上马车。
御车的驭夫接住了冉敏,将她放在车里,在翟湛的示意下,调转驭夫向皇宫内驶去。
“要去哪?”冉敏扒住车厢门问道。
“藏起来。将军吩咐,等危险过后再送姑娘出城。”驭夫嘴上回道,手里的动作都没有停。
“那翟湛呢?他们还在那里!”
“放心吧,姑娘。将军见惯了这些场面,早已习已为常。他们人手少,不会以卵击石,一定会找个地方先安置,姑娘要是跟着,恐怕才会是他们的累赘。”
冉敏不再问,驭夫说得没错,身经百战的翟湛一定有一套御敌的方法,有她在,他或许会更加分心。
只是她能做什么呢?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马车转过几座宫殿,冉敏突然道:“你可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休整?”
驭夫点头,“这宫殿里可藏身的地方很多,但依照将军的性格,一定是移动着休整,要探清敌方的动机,才能够制敌以胜。”
冉敏沉思片刻,道:“那很好,你便在他们有可能经过的休整之处放我下来,然后载绢草离开这里。”
绢草听见冉敏又要冒险,反对道:“不行,姑娘,您忘了,您上次为了取玉玺给宋嘉绎,差点儿便没有性命。如今,您又要冒险。您便是不为奴婢想想,也要想一想东津的亮哥儿。他若是知道姐姐出了事,那心里还不知该多伤心。”
是呀,亮哥儿已有十五岁,听说,他小小年纪便已是举人之身,乘着连中两元之喜,今夏便要上京参加会试。
冉敏的手缓了缓,掀起的帘子垂了下来。
绢草见话有成效,喜道:“新帝同亮哥儿感情极好,他又曾钟情于姑娘,这次亮哥儿上京,前途必是好的。”
绢草是厌恶宋嘉绎,这个厌恶缘于宋嘉绎对冉敏的负情。他明明信誓旦旦,打算同冉家老爷子提亲,一转眼又马上与公孙家的嫡女成了秦晋之好。
可是宋嘉绎,又是冉氏唯一的希望。亮哥儿要走仕途,在朝中,宋嘉绎便是他唯一的后台。冉家老爷爷所支持的太子早已灰飞烟灭,若是他曾是□□的事被翻出,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冉敏望着绢草,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事,明明与她无关,她便是放不下手。
几经思考,她咬着牙,艰难掀起了帘子,说道:“放心,我会安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喵!
☆、决择
冉敏一旦下定决心,便倔得像头牛,这一点,与耿氏极为相似。
绢草知道,她再也劝不回冉敏,唯有转而叮嘱藏起来,莫被攻入城的敌军发现。
冉敏点点头,思索着下车后的详细计划布署。
终于在转过几道蜿蜒的巷子后,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隔壁便是一间紧闭的宫门。
驭夫道:“姑娘,这里是宫中的浣衣局。从这条巷道走,便可穿过三重宫围,往勤政殿去。”
冉敏好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群人的目标是新帝?”
驭夫点点头,“将军留在这里能用的兵马少,怕是会暂避矛头,让禁军先抵御。这里位处偏僻,那些人不懂宫中道路,目的又直指新军,不太可能到此处。便是有,怕也是几个迷路的大头兵。”
冉敏听他说完,沉默片刻方道:“那么便在此处下,至于我家丫头,有劳大哥照顾。”
绢草忍不住泣出声来,冉敏并没有安慰她。
绢草望着驭夫帮冉敏从马车上将箱中现有的伤药取出。冉敏展开包袱,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装好,缚在身上。
最后被卸下的一个长条木匣,这样东西,一直被冉敏放在箱底,从没有被打开过。冉敏能告诉她,如果这样东西被取出,那便是她觉得唯有这样东西,才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这件东西是什么,冉敏很清楚。她只是觉得,冉敏不是该拿着这样东西的人。似她这样的人物,便应该出嫁前被娘家娇养着,出嫁后被夫君宠溺。
然而她却选择了不一样的路。
冉敏背着包裹,手里抱着匣子,眼神坚毅而有自信。这是绢草第三次见到危机中的冉敏。她见过冉敏杀山匪,那一次,惊恐过度,绢草忘却了一切。
第二次,是在江中孤舟上,冉敏从群盗手中再次逃离。那一次,绢草没有见到冉敏对敌的样子。她只是从水匪头子的口中,知道冉敏杀了人,而且还是两人。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许对她而言,平日见到的冉敏是温和的,娴静的。她只是觉得陌生,陌生的有段时间,她与冉敏之间,产生了隔阂。
冉敏微笑道:“放心,我会回来的。”
这句话,是绢草第二次听见,却有几许不一样的感觉。
“保重!”绢草双手扒住马车厢帘,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
目送马车远去,冉敏拍了拍手中抱着的匣子,转身推开浣衣局的大门。
今日浣衣局中没有人,宫人们都去后宫中拜见后宫新的主人。院中的竹竿上,挂满了未晾晒干的衣裳。
冉敏将门掩在,在浣衣局中寻找着藏身之地。
这里来的人,不仅仅是翟湛的人,也有可能是闯入皇城的匪人。
这匣子,能不用,最好便不用了。
她在院子、屋里转着,很快便选定了一处藏身之所。
水塘边的假山。
其实这个位置并不是个能藏人的位置,好就好在,这片假山边上种满了半人高的山草。从这里,她可以轻易看到匪人的动向,及时考虑是否转移。
更重要的是,这片长草的延伸处,有一个狗洞,年久不用,已被长草所覆盖,不是极细心的人,发现不了这个洞。
冉敏潜藏在假山后,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急迫的脚步声。冉敏打起精神,紧张的盯着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群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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