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闲(九尾)》第22章


我抬头看他,刚好对上琥珀色的眼眸,追问道。“那既然你觉得我选的不好,你倒说说为什么非得走你身后那条路?”
他轻轻一笑:“那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好,只不过…”说着俯身到我耳畔,压低声音。“只不过路上高高低低,有些陡,刚好,刚好…我可以背你回去。当然,如果你要是觉得还不舒服的话,抱也行。”
我俩一番剖白,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肯妥协,最后反倒便宜了中间那条小路,从头走到底不过一炷香时间,短的令人心碎。
此时此刻,将将过了子时,两个蒙面黑衣人,手牵手,露了两双眼珠子,进行当晚的第二次散步。若是有谁失眠跑出来保不准以为见了鬼。待两只黑鬼回到家,其中一只缠着另外一只勾手指,要我保证以后再不背着他偷溜出去。
我骂他幼稚,但还是同他勾了手指,勾啊勾的,勾到我房门前。
“很晚了,我要睡了。”
“嗯,晚安。”
手指头还勾着。
“我真的要睡了!再不睡皮肤不好…”
“很有道理。”他点头。
手指还是勾着。
“那你放手。”
“你先放…”
最后,我俩数一二三,同时放手。
关上房门,我用被子蒙着脑袋,睡着之前还在想,任何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好像散步这种运动不能太剧烈,一天两次着实违法自然规律,从而导致小红桃频频不受我意识控制,自发性猛烈跳动,再这样下去心脏病发亦不远矣。而情感交流这种东西也不能太过频繁,否则就会发生好像眼下这样勾搭成奸的状况,不利于雇佣关系的长远发展。
深谙主仆之道的我认为,对待小伙计,要恩威并施,要若即若离。小伙计看待我,除了要感激涕零之外,还要有感伴君如伴虎。如此这般,才是具有良性互动的略带刺激的危险关系。可眼下小伙计和我就像包子铺的王掌柜和他老婆,还有打铁匠老谢和谢嫂。他们无一例外,都有一个悍妻。
事后证明,我对我们的关系还是太乐观,因为…
每当薛煜琛托小捕快们偷偷给我送簪子,绣囊等小礼物,并且一口一个‘大嫂’时,小伙计都会磨牙低吼道:“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或者天气逐渐炎热,我跑去碧水渡上假装太阳晒晕了,路过赶考的书生出于人道主义将将要扶我一扶的时候,他总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后说上一句:“这个女魔头她已经定亲了。”
书生们叹气摇头地走了,我盼望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打了水漂,便冲他撒气:“你说,我那些个相亲对象是不是次次都是让你赶跑的?!”
他愤愤地咬牙切齿:“我倒希望是我干的!”
我见他真生气了,只好扯着他衣襟后摆回家。
对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篡位之举,我认定这一切都是钱在作怪。小伙计如今有了鬼面君赠送的两袋金沙,农奴翻身当家把主作。
为此我每日每夜愁着怎么挣钱,而能想到的最快捷的办法便是把他的两袋金沙骗到手。
午后他在院子里替我剥葡萄皮,我趁机问道:“小伙计,你现在有这么多钱,都是怎么花的?”
“……”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去四季坊把钱花光了?那里的姑娘很贵的!”
“……”
“你说你到底去没去,还剩下多少私房钱说给我听听!”
“……”
“你一定去了四季坊!!!”我准备耍无赖诬陷他到底,“你说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去给花魁紧涩捧场了?!”
他斜睨了我一眼,哼哼笑道:“你若再抓着我不放今晚铁定鬼压床。”
“……”恶毒!我松开他一溜烟小跑逃回老窝。
小伙计追上来的时候,我正盘算着发财大计,他坐在床沿俯身笑问:“你最近怎么总搞得跟老王他老婆一样?!”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胡说,他老婆那么肥。”
他笑吟吟打量了我一眼:“嗯,是不像,他老婆的某些地方似乎比你还要再大一轮,至于你的么,顶多也就是只大桃子…”
我愣了一愣,寻思过来他要表达的深刻含义,怒吼道:“混蛋——!”一边从床上跳起来发动偷袭,岂知他早有准备,一溜烟窜出去,逃到院子里头。
我抄起一把扫帚,在他屁股后头追着跑。丧彪见了很兴奋,汪汪狂吠两声之后也加入战局。结果这场出其不意的偷袭成了我追他,他追丧彪,丧彪追我的全家绕院子短跑活动。
小伙计斟酌着眼下已经起了秋风,吃完饭出去散步似乎有些不太明智,便提议往后不如将院子改成家庭活动中心,吃完了就呆在院子里进行体育锻炼。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根长绳,将一头绑在柱子上,另一端自己拿在手里。
我抱着丧彪蹦蹦跳跳,正过来,反过来,各种花式玩了个遍。接着轮到我挥绳子,小伙计抱着丧彪,蹦的其乐无穷。可月有阴晴圆缺,我依偎着小伙计坐在台阶上看着丧彪感叹,它这么小,谁来帮我们挥绳子呢?
想破了脑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来!
小伙计抓着我的手,我俩跟癫痫症患者似的自己在院子里狂跳一通,明明开头是手握手的,最后跳的欢了,变成我勾着他脖子,他搂着我的腰,两个人跟传说中的恶鬼僵尸一般上上下下,笑作一团。
丧彪摇尾巴抗议,不满被我们冷落,于是我只好抱着它,小伙计抱着我三人进行僵尸跳。至于那根绳子,已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
我被眼前的欢乐蒙蔽,没有注意到有一桩阴谋正缓缓向我靠近,等我回过神来,已是后悔莫及。
☆、甜水乡相亲——三字小王子
事情是这样的。那夜小伙计给丧彪加菜,扔给它一个大鸡腿。我内心泪如泉涌。因为他不但不让我碰,还逼着我喝什么鲫鱼汤,说是营养,完了又让我啃一只木瓜做饭后甜点。
受到不平等待遇的我去找花四娘倾诉,刚好碰到她表姐上他们家安胎,老妈子给煮了一锅子鲫鱼汤。
我好奇之下向老妈子打探,她说四娘的表姐产后奶水不足,民间偏方都饮鲫鱼汤催奶,还顺道展示了四娘每日午睡起身都要喝一盅木瓜炖品。
我问何故,四娘盛了一碗给我,曰:“丰胸。”
我望着木瓜,闻着鲫鱼汤的味道回家对小伙计一顿毒打。
他向丧彪求救:“儿子,你娘欺负我,吠她!”
丧彪冲过来毫不犹豫地对我汪汪两声,我痛心疾首地指着它。“你…你,我养了你个家伙那么多年,你背叛我,背叛——背叛——背叛我!”
我的政权已被彻底颠覆,经不住这个打击,我掩面奔回楼上,一骨碌钻进被窝不肯出来。
小伙计追上来坐到床沿:“再不出来就要闷死了。”
“哼!”
“我打都让你打了,你总要告诉我理由啊。”
我一把掀开被子,满腹委屈。“我有那么小吗?你干嘛天天逼我吃那些东西?”
“薛煜琛嫌弃我还不够,你也嫌弃我…”
小伙计稍愣,随后似乎想明白了我纠结的点,一双眼珠子盯在我胸前,片刻涨红了脸,抬头望天深深深呼吸,结果用力过猛,咳嗽不止。
我伸出手摸他头颈:“你怎么了?喉咙不舒服?”手指头停在他喉结上,能感到剧烈的咕噜咕噜。
小伙计猛地站起身,扯松了襟口。“今天天气有点热。”
“有吗?”我不觉得啊。
他不答,径自冲到窗台。“天太热,我去游个水。”说完跳出窗子跃进了白瓷湖,溅起一圈圈水花。
我追至窗边:“天都凉了,你游个屁啊!”
他从水里冒出脑袋,“你别管我。”
我自然是懒得理他发什么疯,只不过夜里他回来时一直在隔壁打喷嚏,搅人清梦而已。
又过了几日,丹桂开始飘香,满地金黄的桂子,荧荧灿然。百里红登门造访,说有一户殷实的人家愿意让儿子与我处一处。事实上,我早已放弃相亲这个想法,不过考虑到如今家中被两头禽兽霸占,并且搅得天翻地覆,惨不忍睹,出去避一避也实在是很有必要的。
这两头禽兽不是别人,正是小伙计和翊轩。
他二人从夏天斗到秋天,不管吃饭,喝茶,看书,什么都能斗上一斗,并且还有继续斗下去的趋势。比如说,小伙计好端端的在院子里看医书,浅碧色的袍子在身,襟口松松垮垮,露出玉如意一般的锁骨,意态闲散风流,于是坐在井边的翊轩便扇子轻轻一摇,撩动碎发,媚眼如丝的唤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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