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侯(月若)》第221章


云可馨会心一笑:“皇上,妾身欠皇上的人情已经很多,不差这一次,将来慢慢‘还’给您。”
“朕不要听这些好听的,要实际点的。”秦轲好整以暇的淡笑,“要不,可馨答应朕三件事。”云可馨无奈的笑问:“哪三事?”
秦轲慢慢敛了笑意,认真道:“朕还没想起来,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终于为四叔免去这场突然的灾难,云可馨仿佛已什么都能放下,平静的莞尔道:“好,只要是能做到并且夫君和妾身能办到的,万死不辞。”
秦轲知道该送客了,熠熠星眸给云遮住似的淡了光,道:“朕会安排好一切,让云天城先离开皇城,襄妃到皇城以外的尼姑庵削发为尼。”
云可馨顷刻间洞悉皇帝的话中之意,感动的倾身下跪,柔声却有力:
“妾身在此替四叔替襄妃娘娘还有整个云氏谢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秦轲却默默扶起了云可馨,温和道:“朕去宣指挥使进来接你……”
返回燕国公府颐和苑,云可馨屏退了一起涌上前来要伺候的下人,一言不发的将风吟潇拉进房里,带上门后,还没等风吟潇反应过来,云可馨已经跪了下来:“妾身有罪,还请夫君责罚。”
风吟潇怔了怔:罪?难不成皇帝对她做了什么,还是她答应了皇帝什么条件?顿时一颗心窜上喉咙口,英挺的眉峰深深拢到了一块,望着垂首低眉的爱妻,他竟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只是向下曲了腿,双手扶住她。
“夫君,妾身对不起你,”云可馨凝望片刻,终于心有余悸道,“方才险些痛失爱子,因为我为了四叔,不顾一切了。”
风吟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道:“从何说起?”
云可馨这才神色凄惶的将此前发生在皇帝书房那虚惊一场的一幕坦言相告,话未尽,泪已落:“子岑,这次虽有惊无险,但我还是觉得对不住你,因为倘若皇帝动了真格的,我哪还有脸来见你。”
“原来是这样!”风吟潇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轻松一笑道,“可馨,我还以为你为了救四叔,不惜与皇帝达成某种协定,离我而去呢。”
“怎么可能,”云可馨泪光盈盈道,“我就是找遍世间,也不会第二个待我能像子岑,我当时就想,宁愿失去孩子也不能离开你,可是回来的一路上,我还是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安,子岑,我是不是太狠了。”
风吟潇不由分说一把将云可馨搂进怀里,紧紧的,像要把她融进他的生命里去一般狠狠的箍着,接下来便是他炽热的唇印上她苍白微凉的唇瓣深沉浓烈的吻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娃
云可馨却使劲推开风吟潇,哭道:“子岑你为什么不骂我几句,你分明就是在心下怪我的,却装作毫不在意的哄我么?”她越说情绪越激昂,挥手直捶打他的胸口,“你这个骗子,坏人,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说着就要走开,风吟潇长臂一伸,顺势就把云可馨勾进怀中,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就是不松手。
“放手,你这个——”
他猛然扣住她的后脑,薄唇封住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力吻着,她抬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肩头后背,直到没力了,才狠狠抱住了他,哭不出声来,只让喷涌而出的泪水沿着腮边滴落而下,有的融进二人相贴的唇齿中。少卿,风吟潇才轻轻放开云可馨,看她少有的满脸泪痕,心疼到不行,又低下头,把她脸上、腮边,唇角的泪水一一亲干,那盈满舌尖的咸涩滋味令他的心愈发沉痛。
“可馨,我好后悔,不该让你去见皇帝的,”风吟潇持续不断的亲着,喃喃着,“我好恨,恨自己身为人臣不得不从命,好在此次有惊无险,否则我即便背负身家性命也要——”
云可馨眼疾手快按住他的唇,抬起眼睛,轻轻摇头。风吟潇唇角一扬:“不生气了?”
云可馨吸了吸鼻子,仔细端详着风吟潇,他清白俊逸的俊颜坦荡从容,墨玉般的明眸深处倒映出她嘟嘴撒娇的憨态,登时脸上蒙上一曾薄红,受不住他炙烈而勾人的注视,云可馨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垂下眼皮:
“我是生自己的气。”她声音小小的说。
“我问的正是可馨还生自己的气吗?”风吟潇笑容淡雅如菊。
云可馨一愣,猛得重新抬头。望进他一双戏谑的眼瞳,突然有破涕为笑的冲动,却忍住了,认真的问:“子岑,你回答我,当你得知我为了救四叔不惜要牺牲孩子,真的半点不怨我。哪怕只是瞬间的心里不舒坦?”
风吟潇很肯定的道:“可馨。不瞒你说,当我听到这个,也有罪恶感。”
“罪恶感?”云可馨清丽的眸子里水透出茫然。“怎么说?”
“我当时就想,”风吟潇抿唇,犹豫了一下道,“只要可馨还在。没有离开我,那么即便是现在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他看到她眼圈红了,眼睛也开始酸涩,“但现在想想又觉得对不起孩子。不配做父亲。”
云可馨再次克制不住的泪如泉涌,一下子哭倒在风吟潇的怀中,随后。变成轻轻的抽泣:“子岑,你。你真傻。”
风吟潇自然而然的拥住,一手轻抚着云可馨的发丝,嘴里碎碎念念道:
“可馨,你说,我要是不当这个殿前指挥使该多好,带着你,海角天涯,有多远走多远。”
“那怎能行呢,”她在他怀中深深叹气,“男子汉不该这么躲躲藏藏的,还是希望子岑能有一番事业,夫贵妻荣。”
风吟潇薄唇勾出优美的弧度,打横抱起了云可馨,走向大床。
“子岑,别这样,”她看他修长的手指动作娴熟的为她宽衣解带,脸透红霞着羞道,“我们现在不能……”
他却已经挤入她的双腿间,手口并用,缱绻缠绵,带火的掌心不安分的游历在娇躯四处,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正不知如何应付,风吟潇已然趴伏在她腹前,深情的落下一吻:“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云可馨一愣:风吟潇是在向这个险些丢掉的孩子道歉!心下甜蜜又酸涩,凉凉的小腹因着他喷洒下的灼热的男性气息微微发颤,热烫的唇舌时而轻触时而重吮,惹得她呼吸急促,唏嘘连连。
见她轻微扭动的小身板难耐的扭动,他终究还是放过了她,小心翼翼的躺在身畔,在她潮红的脸上落下一吻:“可馨,我现在只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出世,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云可馨也伸手抚摸他的脸,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子岑,我们能达成愿望的。”
风吟潇拧了眉峰,解释道:“我指的的不仅仅是今日之事,还有燕国公府里一些诡异的人事一日不肃清,我便一日不得心安。”
她伸手轻轻抚平他宽额上的“川”字,依然乐观的笑道:“于妾身而言,最惊险的莫过于今日,既已安然度过,就再没什么令我害怕担心的了,”云可馨顿了顿,眉眼间笑意浓浓,“因为一切有夫君,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风吟潇感动亲她,啄她,最后把她攘进臂弯,薄唇贴近小耳心有疑虑道:“可馨不是答应了皇上做三件事么?谁知道他到时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偏又不肯明言,皇上真是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
“子岑,你只要记着,夫君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生死相随。”
那一瞬,风吟潇只觉得眼眸模糊,心颤涟漪,遂搂紧了她,稳妥的睡去。
九月下旬,燕国公府忙成一团,嬷嬷、丫鬟、小厮……忙里忙外,不亦乐乎:今天是君侯夫人临盆的日子,有的忙着烧热水,有的忙着杀鸡,有的则守在产房外,等候差遣,这其中就有风吟潇。
他焦灼的在房前来回走动,听着产房里云可馨时高时低的呼叫,心都要碎了,仿佛在拿刀一寸寸剜肉似的疼,只恨自己不能代她去承受这痛。
丫鬟给他搬了把椅子要坐会儿也被一脚踢开,迁怒道:
“夫人在里头受苦,我还哪来的心情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岂有此理!”
闪月吓得忙退了手里正欲奉上的茶。闪灵让方才的丫鬟退下,近前安抚:
“君侯,儿时奴婢就听娘亲说过,生儿育女是女人必定要经历的痛苦,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女子,就不能算是个完整的女人。”
话虽如此,但这也太痛苦了,风吟潇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会这样遭罪,闪灵的话很快被产房里传来的呼喊声给搅乱了心绪,风吟潇忍无可忍,便伸长脖子冲里头吼道:“张嬷嬷,你若是不会接生,就给我滚出去,若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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