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冲喜》第76章


“是。”顾夫人低头答应后,又抬起头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还有事?”顾俭余问,而后他似是明白了,便笑笑道:“我晚上会过去。”
有了他的承诺,顾夫人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羞红了脸颊,她不好意思地飞快瞥了眼左少飞,又朝顾俭余福了福:“妾身先行告退。”
左少飞亦朝她作揖,“夫人慢走。”
顾俭余看着顾夫人牵着顾泽沛的小手,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这才开口道:“何事?”
左少飞从胸前取出拜帖,双手呈给顾俭余,“这是景亦文的拜帖。”
顾俭余微微侧身,看着左少飞手上的帖子,并未接过来,“这是,第四封了吧?这人,还真是挺执着的!”他轻叹口气,好像很无奈道:“户部和工部还真给他查出了些东西,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可还得想法子遮掩过去,真是麻烦!”
“大人,那您打算如此晾着他到何时?”左少飞犹豫了一会儿道:“他总归是朝廷派来的官员,您总是这样不见他,怕是不妥。”
“你不是不想我见他吗?”
“我……我可没这样说。”左少飞小声嘀咕道:“明明是您怕麻烦,不愿去解释!”
“呵呵……”顾俭余轻笑两声,朝着左少飞伸手道:“拿来吧!”
他立刻将拜帖递到顾俭余手中。
他撕开封口,抽出信笺,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还想跟我一起去巡查呢!”顾俭余感慨道:“看来果真是个没吃过苦的少年郎啊!”
“大人作何打算?”
“想去便去吧!”顾俭余转身走进书房,将信笺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中,又提笔刷刷写了封短信,递给左少飞,“过两日便是秋收祭,请景大人携夫人一同前往,待秋收祭后再商议一同巡视的事宜。”顾俭余顿了顿道:“他既然这么想见我,我便去会会他!”
“是,大人。”左少飞收好信,朝顾俭余抱拳行礼,转身正想走,却又被顾俭余叫住了,“你等等。”
他指了指左少飞的腰间道:“别忘了找人照着你的剑刻把木剑,晚饭时分给我。”
左少飞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大人,您……晚上,是去夫人那儿吗?”
“嗯。”顾俭余吩咐完事情后,便去查看他那副雄鹰狩猎图的墨迹干了没有,听见左少飞的问话,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哦。”左少飞见他忙碌的样子,便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向外走。
似是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太对,顾俭余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他想了想又道:“我子嗣太单薄。”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左少飞听着愣了一下,后来意识到顾俭余是在与自己解释,他心中一阵狂喜,脸上的笑容也抑制不住地绽放开来,嘴里却显得毫不在意地说:“我也没说什么。”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景亦文散值回家,才刚刚走到外院,便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逸出,勾得他食指大动。
不知今日容歆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加快脚步走到屋外,掀起厚重的帘子正要进去,却不想刚巧有人从屋内出来,如此一进一出,两人撞了个满怀,屋内那人被景亦文撞得后退两步,就要跌到地上,景亦文条件反射地拉了她一把,那人也不知有意无意,便借势直接扑进他怀中。
容歆绿手中拿着两只大海碗,从小厨房过来,掀起帘子,正巧看见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这个扑进小文子怀中滴人儿是谁?(^o^)/~
第63章 陈佳杏
“三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暖玉看见容歆绿在门口看着他们;容歆绿还未说些什么,她便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蹭地从景亦文的怀中退出来,急急解释道:“我和三少爷什么都没有做!”
暖玉的这一番话,倒是把景亦文给搞糊涂了;他只不过好心的扶了她一下;怎么现在被她这样说出来,好像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似的,他不由疑惑地问道:“我们,能做什么?”
容歆绿当时从小厨房出来时,远远地就看见景亦文朝正屋走去;她便也加快了脚步,在景亦文掀开帘子时,她也差不多到了门口,是以刚巧看见这一幕。她自然是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有心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她了解景亦文的性格,他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这样一个丫鬟,他还真看不上。
容歆绿径直走到花厅中央的镶嵌螺钿的圆桌旁,将手中的两只大海碗放下,对暖玉淡淡道:“你先下去。”
“是。”暖玉低声应了,身子却未动。
刚刚她与景亦文相撞,确实是个意外,可意外却在景亦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时,改变了它原本的性质。
暖玉在跌入景亦文怀中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自己碰触到的,是男子温热阳刚的胸膛,鼻端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甘松香的清冷气息,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想起他大婚第二日的那个早晨,她掀开帐子时的那股特殊味道……
暖玉的心跳,忽然就乱了,她想,不如,就听三太太的吧?!
当初三太太调走春熙,将她从庄子上调来这里,便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接她过来,是要为三少爷开枝散叶的。
暖玉起初很是不愿意。即便将来的夫家也许会清贫些,她也是想做正室的,没有谁生来就愿意为妾。
可在见到景亦文之后,她的坚持动摇了,见过景家三少之后,其他任何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显得粗鄙不堪。
他们不如三少爷会作诗;
他们没有三少爷认真刻苦;
他们不像三少爷那般会哄娘子开心;
甚至,他们的身体都太健康了些,便是病着,也不如三少爷那般惹人怜惜。
三少爷……
暖玉拿眼睛偷偷地去看景亦文,他正脱了官服想要挂起来,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伸手想把他衣服接过来,“三少爷,让奴婢来吧!”
景亦文衣服挂了一半,听见她的声音转头奇怪道:“三少奶奶不是让你下去吗?还有事?”
“没,没有。”暖玉低着头站在那里,手中紧紧地攥住衣角,不停地搓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她又偷偷瞅了瞅容歆绿,见她将两只海碗放好,开始将桌上的菜逐一分别放入两只碗中,神情专注,好像这屋里只有她一人似的。
容歆绿这样的表现,让暖玉有些捉摸不透。只要是女人,看见别的女人扑进自己丈夫的怀里,即便没有火冒三丈,也该大声苛责吧,绝不会像她这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淡淡地叫自己下去。
本来她想待容歆绿发火,便趁机提出让景亦文将自己收了房,可现在这样,她还该不该提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埋怨三太太,为何不跟三少爷明说,自己是要作为妾室,才放入他们房中的呢?现在这样,让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怎么开的了口?
暖玉倒是有些冤枉三太太了,当初他们离京之前,景林氏是想跟容歆绿耳提面命一番,让她别忘记了为妻之道。只是那时走的匆忙,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说上话。后来景林氏想着,儿子还年少,心性还不定,娶这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媳妇,也就是几日新鲜,到时暖玉一直在他们眼前晃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就了好事,而且一个妾,也不用大张旗鼓地言明,待有了子嗣再抬进来也不迟。
这才让景亦文与容歆绿一直将暖玉当做大丫鬟使了这么久。
暖玉思前想后了一番,还是面嫩,开不了口,她又看了看景亦文与容歆绿,见他们都没有搭理自己,只得弯腰福了福,道:“奴婢告退。”
待暖玉走后,景亦文将门关好,又净手之后,才到桌子边坐下,见容歆绿神色如常,这才问道:“今日怎么暖玉还在?不是我回来时,便不要她在屋内伺候了吗?”
“谁知你今日散值得这样早?”
“事情不多,做完了,便早些回来了。”
“……”
景亦文见容歆绿没接他的话,便又继续道:“今日接到顾大人的回帖了,帖子上说三日后是武威的秋收祭,到时我带你去瞧瞧。”
“便是那位你递了好几次拜帖,都没有见到的顾大人吗?”
“是他,据说是巡视到中途,为了秋收祭回来的,待祭祀结束,便又要继续巡视,到时也许我也会与他一起。”景亦文想了想又道:“如此看起来,这顾大人,应该是为国为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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