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第65章


他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里以至于今日的疼痛他都要承受,是他的错。
叩门声响起; 门外赵闯低声道:“深……王爷。”小嫂嫂住的房内,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踏足,他即便此时有焦急之事仍旧等在原地。
蒋深闻言睁开眼眸,起身抚了抚被他弄得褶皱的榻毯抬步向外走去。
门被自内打开; 赵闯从怀中拿出一份血书,咬上奉上,“属下仍旧没能找到王妃的踪迹,但找到了……找到了薛掌柜的尸首,这是薛掌柜怀里的找到的。”
咬了咬牙,面如霜寒,蒋深拿过赵闯手里的信,眼眶青黑的看向赵闯:“可有别人知晓?”
赵传知道深哥因为寻不到小嫂嫂的下落所以心里郁结,他从未见过深哥这般消瘦的时候,叹了口气:“王爷不许别人知晓,属下便一直带人暗自行动,无人知晓。”
看了信中的内容,蒋深眼眸一眯,信上字迹凌乱,似是危难之下书写,他却能辨识的出,薛叔叔说蒋家军中有并非一心的人,将信纸叠好,蒋深抬头,“继续调查她的下落。”
赵闯知道‘她’是谁,为难的搔了搔头,调查了几个月了,无论如何得到的只是小嫂嫂随沈家货船沉湖的消息,那货船遭遇追兵,船上的人皆随船沉没,无一活命,他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便是如此,小嫂嫂恐怕……暗暗一叹,这便已经成了深哥唯一的执念了,他如何也不好开口劝慰,只抱拳道:“是。”
他的乖人没死,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她不可能活了,但蒋深却知道,她活着,兴许活的比他还畅快,毕竟是个没心肺的,他想她,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赵闯本退步正要离开,看到面前之人面色苍白心里不忍,“深哥,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这样下去要累坏了身子。”
蒋深将叠好的信纸放在怀中,手附在在腰间的剑上,不再去看赵闯,抬步离开。
他以为相处十几年,他身边的人知晓他的性格,他以为他即便不喜欢也不会做下忤逆之事,齿关咬紧,蒋深翻身上马一勒缰绳,停在誉王府门外的青马便长嘶而去。
宫外丞相的宅院内,几位朝臣连夜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因为蒋深不肯登基为帝,颇让拥护他为王的朝臣头痛。
“摄政王不肯登基,皇位虚至,岂不乱套,几个月倒也无妨,可王爷这意思便是要坐着这摄政王的位置不挪地儿了。”
听了丞相的话,陆谨言眉头锁紧,修长的双手交叠,垂眸半晌才道:“摄政王不肯登基便是有他牵挂女子,那牵挂的女子如今却寻不得踪迹,为今之计便是找个女子取代那大燕公主在摄政王心中的位置。”
几位朝臣略作思索,一人抚了抚胡须点头,“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既能削弱王爷对那女子的执念,又能拉拢前朝那些顽固,甚好,可王爷情深,这……”
抬起一只手臂,陆谨言一手伸进袖口,片刻便有一包药散翻放在手上,“王爷情深,自然要外力相助。”
看着那静置在陆谨言手上的药散,几位大臣略作思忖。
“啪——”
朱红的漆门因外力而整个倒在了院子内,院内的几个大臣纷纷惊愕起身,看到门外面如霜冷的人后正要起身拜礼又看到来人的手里执着长剑登时顿住了脚步。
蒋深眼眸定定的看着在众人中立着的陆谨言,缓缓抬步,阴沉道:“是你?”
旁人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陆谨言抬头轻道:“是我,但你也看到了因为李家的朝政多少无辜的百姓丧命,多少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得志仕,蒋深我早说过你不该居于一隅你乃命定的……”
无论陆谨言如何激动,蒋深恍若未闻的走至身前,拿起桌子上的药粉,冷声一笑:“想用它做什么?”环视四下的几个臣子,蒋深缓缓拆开纸包,“想让我服下它去娶别的女人?”
众人不敢做声,蒋深一剑横在陆谨言项颈,一手将那药粉吞入腹中,药是针对蒋深配制的,药效极好,不过半晌蒋深便眼眸渐红,面露潮意,众人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然而蒋深仍旧神志清晰,足下坚立,手紧紧的握着剑,若不是面上的异色,无人瞧的出蒋深吃了药。
蒋深眼眸透着冷冽,沙哑开口:“我今日吃下这药便是给你看,她在我心中有多重要,陆谨言,没有机会了,我不能放过你!”
手起剑落,在陆谨言还想开口时头便落了地,蒋深转身大步离开。
重新回到誉王府,蒋深生怕自己身上的血气玷污了乖人房内的摆设,在进门前将外袍脱下,小心翼翼的进入房内,躺在了她时常靠着的软塌上,许是太累了,许是她的馨香太过好闻,蒋深闭上了眼眸,轻轻一叹,你到底在哪儿。
眼眸一闭上,陌生的画面便钻入脑海,梦中出现的男人似是他却有好似不是他,他看到那男人暗暗窥探,他看到他的人儿入了别人的怀抱,他看到人儿遭人算计为了救她那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怀着私心在庙宇里得了她,似曾相识的经历却有着不同的结局,他看到自己的人儿跳了崖,看见男人挥剑杀了许多人最后循着那消失在崖边的大红人纵身一跳隐入黑暗。
蒋深想睁开眼眸,却始终不得,挣扎间,梦中的的画面一亮,年少时住在寨子的自己从睡梦中醒来,面上带着不属于他的冷漠,正疑惑间,蒋深看到少年的自己挣扎起身匆匆扯过一张纸,拿过干涩的笔在纸上落下字,然而字没写完便又倒在了地上。
这些……是什么?
*
“啊,好痛。”
孟玄泠咬牙,因着身下的疼痛绷起身子,手指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榻。
丫鬟焦急的擦了擦公主的额头,慌张的将一块帕子塞在公主嘴里,生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几个产婆经验丰富,不慌不忙的各司其职,不断低声安抚,“公主别着急,慢慢来,吐气呼吸。”
又一阵抽痛袭来,孟玄泠只觉下半身要断裂了去,死死咬住嘴中的帕子。
室内的呻。吟劝慰让一下朝便闻讯等在门前的燕彻不敢喘气,喉咙瘙痒,燕彻便用帕子堵住自己的嘴,任涌入口中的咸腥在嘴里弥漫。
一侧的太医见状,低声开口:“皇上不用担心,公主这一胎无事,老臣昨日看过了,公主许是早前吃食跟不上,胎儿不大,不会有风险。”
燕彻垂眸点了点头,挥手让围在自己身侧的几个太医站得远些,压下心口翻涌的血腥后,轻轻松了口气,他从未想过再见到这位大燕公主,虽然两人成亲,但却是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自己病死之际魂移到燕彻身上,两人那姻缘便断了,他因着她在他临死前说的话心一软将她留下,更多的是知道自己没有几年时间了,他想在他死前守住这燕彻卧薪尝胆十年才得来的江山。他没有子嗣,那她的孩子便成为了最好的人选,他调查了孟玄泠的身世和经历便下定了决心留她在宫中。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天边似乎已经泛起了霞光,燕彻终于听到室内传来微弱婴啼,对于久病的燕彻来讲,新生总有些让人眼热,燕彻发自内心的欣喜,挥了挥手,身侧的公公上前。
“传皇命下去,封长公主的嫡子为禹王,享太子俸禄,大赦天下,开仓布施。”
听到啼哭,已经精疲力尽的孟玄泠仍旧不舍得闭上眼眸,见嬷嬷将小小的粉红擦干净包在襁褓,她的眼眸便留下泪水,她对不起他,太医说过她的儿这样小因着她精神不济用食不好,她之前没有什么感觉,见到那小小的一个心里便生出愧疚。
嬷嬷将小粉团放在孟玄泠的臂弯里,轻轻一笑:“公主,刚刚有嬷嬷进来传话,皇上封了禹王,食太子俸禄。”
孟玄泠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缩成一团的儿子,心里酸涩难耐,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竟不觉得燕彻此举有什么不妥,她的儿子这般可爱自然天下人都喜欢的。
小小的粉团静静的躺在她怀里,孟玄泠探出一只手却感受不到鼻息,忙惊慌的抬头,“他……他……没有呼吸。”
嬷嬷老练,拿过一轻飘飘的轻纱放在小粉团的鼻前,轻纱因着不易察觉的呼吸而飘动时,嬷嬷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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