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第39章


所以把旁人都想的那般恶劣?”
蒋深勾唇,低头去寻她的鼻尖,轻轻柔柔落下一吻,“嗯。”
月勾凌厉,尖尖的月芽似要将天幕戳破挥洒一些光亮给大地,这厢里,皇宫内已经准备好了宴席。
正所谓近着臭远者香,近些年庆元帝身边的太子因为有着皇后的扶持而在朝中越发举重若轻,这对国运虽好,却足以让正值壮年的庆元帝忌惮,所以以往疏远的小儿晋南王此时成了他此刻最得意的儿子。
这样‘得意’的儿子庆元帝自然要表示重视,宫中设宴,请的都是在朝堂上的重臣,其意不言而喻。
皇帝为远在封地的晋南王铺路,反而冷落太子,这让在列的诸臣心里揣测究竟皇上是为了均衡朝政而分权还是打着另立太子的心思。
旁人如何做想丝毫不影响李珣的淡然自若,笑着举杯,觥筹交错间仍旧彬彬有礼,儒雅谦和。
歌舞嘤嘤,翩然涌动在大殿下却只能沦为谈笑的背景。
酒过几巡,庆元帝红晕上头,放下酒杯看向身侧的皇后,“安宁今日没过来可还有不适?”
庆元帝器重晋南王冷落太子无疑是在皇后脸上打了一记耳光,但即便如此皇后也要笑着应下收敛心思,听到问话,皇后摇头含笑道:“昨日差女医看过了,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今日没来怕是和臣妾生气了,臣妾之前误会她了。说来还好那日太子及时赶到,是臣妾关心则乱,越发笨拙了。”眼帘低垂,面上泛起些许红晕,似懊恼自己的举止。
看着皇后这般垂首害羞的模样,庆元帝不由得心动,更有些愧疚自己的多疑,大手揽上那细细的腰肢,想说些好听的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利打断。
“父皇,父皇,儿臣求父皇做主!”
安宁身着简衣单纱,头发凌乱似来不及打理,眼眶通红奔至大殿中央,奏乐戛然而止,舞女纷纷垂首退到一侧。
本已经饮酒上头的众人顷刻酒醒三分,狐疑的看向跪在大殿中间的安宁公主。
皇家丑闻即便听到也都要装作没听到,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丑闻的正主,没想到正主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殿。
庆元帝蹙眉,松开握住皇后的手,散了心思,握拳放在膝上,“这又是胡闹什么,你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安宁心里委屈,背负不洁之名的她以后定会受众人嘲笑,她一个公主却要被嘲笑如何抬得起头,母后不信她,父皇不打算为她正名调查凶手,他们歌舞升平,仿佛一切不曾发生,似将她放弃一般,那好,她自己调查,暗卫循着朝颜公主给她的票据顺藤摸瓜,她才知道她身边往日低眉顺眼的宫女竟与太子有染,想到那日丁落一遍遍的劝她陷害朝颜的情境,那背后之人便呼之欲出,她没想到那表面风轻云淡的人却包藏祸心,他想毁了她,那她便要先毁了他!
就着跪着的姿势,安宁直起身,眼睛通红,伸手指向坐在大殿旁侧酌酒的李珣,哭喊道:“父皇,儿臣差人调查过了,那日将儿臣掳走百般羞辱的人是太子,是太子,父皇,求您为儿臣做主。”
安宁的话一落,大殿一片哗然,朝臣摸不着头脑,这是那一处?皇后要与太子分道扬镳?
坐在大殿另一侧的李珩拿着酒杯的手一顿,错愕的看向跪在大殿的安宁,随即嘲讽一笑,他这边想着如何将自己知道的秘密不着痕迹的透露出去,没想到对方却先自毁营帐,有趣有趣。
而李珣从头至尾仍旧挺立而坐一派淡然,似不受干扰一般,只是桌席下的手握成拳。
殿中,庆元帝率先反应过来,呵斥道:“胡说!滚下去!”
皇后也抚着心口起身,斥责道:“安宁,母后知你委屈,莫要胡闹乱说,快退下。”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似被女儿突如其来的举动扰乱了思绪,挥手示意嬷嬷上前。
安宁跪着向前凑近,眼泪顺着脸颊留下,“父皇,儿臣没有乱说,儿臣真的调查清楚,是……”安宁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嬷嬷堵住了嘴,钳着离开。
宴席仍旧歌舞升平,但已没了刚刚的热络。
嬷嬷将安宁一路带向皇后宫内,即便手指被咬仍旧不肯放开,恨恨道:“祖宗,您这是做什么呦。”
安宁啜泣,她不明白为何一向宠爱她的父皇母后不肯为她做主,让她那样狼狈的被拉出大殿,她哪里还有脸面。她不如死了算了。心里含恨,推开身前的嬷嬷,奔入黑暗的庭院。
嬷嬷用帕子裹住手指,跺了跺脚,瞪了眼周围慌慌张张的宫女们,“都傻了不成,还不快去追!”
宴席在心思各异中不欢而散。
皇后揉着额头坐在寝宫中殿,嬷嬷走进门,面色愁苦,“娘娘,公主仍未寻到。”
皇后挥了挥手,不看一眼站在中殿的太子,叹息道:“是不是你做的?”
李珣垂眸不语,袖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听不到声音,皇后抬首,看着眼前这个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少年,而后缓缓起身,抬高声音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李珣抬头,卸下伪装,“母后你听我解释,儿臣是为了……”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李珣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寝宫内的丫鬟嬷嬷一阵惊呼后纷纷低头,皇后眼眶赤红,似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半晌后轻轻道:“滚!”
李珣面色阴沉的走出宫门,眼底掠过狠意,他早该杀了她,他早该杀了她的。
抽泣声渐渐停歇时,安宁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懊恼的坐在荒芜的庭院中,在这之前她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有父皇母后的宠爱,现在却发现这种宠爱与逗弄宠物无异。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安宁不曾注意渐渐靠近的脚步,直到那身影立在跟前,安宁才泪眼蒙蒙的抬起头,看清来人安宁咬了咬唇,“走开!”
李珩眼眸狭长,眉眼间带着些许嘲讽,“好歹本王也是你的哥哥,安宁莫不是被宠坏了,连礼数也不懂了,还是把本王当做你那肯处处‘忍让’的太子哥哥了?”
安宁此时心里不痛快,倏然起身,怒道:“好,既然你不走那本宫走!”
提裙抬步,安宁满脸怒意。
李珩垂下眼帘,自若开口:“既然不甘心被人摆弄何不寻求解脱,他让你吃亏,报复回去岂不更好。”
绣鞋顿住,安宁回身呲笑,“太子不是好人,那三哥你也并非什么好人,哪里来的闲心给我出谋划策,我看起来那么蠢?”
李珩回身看向她,低笑出声,沉沉的笑意带着些许阴霾,缓步走近,逼仄间轻声道:“你觉得我出现在此是在给你出谋划策?”
安宁嘴角的嘲讽僵住,看着他越发阴暗的眼眸心底一沉,错步后退,惊呼涌至喉咙时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扼住,小脸涨红,不断挣扎。
比起安宁的惊慌失措,李珩却越发显得沉稳,大手逐渐发力,俊秀的面容沉冷,直到手中的人眼眸瞪大,瞳孔涣散,全无气息时这才罢手。
没了气息的安宁跌落在地上,须臾不到一道黑影闪过,将尸体带走。园中静谧,没有丝毫响动,李珩轻闭眼眸,屏在胸腔的气息放缓稍许,既然皇后和太子已经离心,那他不如再推波助澜一把彻底断了太子与皇后的关系。
“吱呀——”
眼眸骤然睁开,李珩迅速回身,几步上前拨开园外一处枝叶。
没了遮挡的沈玎珰眼眸睁大,面露惊恐,嘴唇轻颤,条件反射开口:“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本不愿入宫,但听闻这宴席是专为晋南王而设便忍不住随爹娘一道,宴席热闹,她眼中却仅有他一人,见他离席,她也鬼使神差的一路相随,却不曾想见到这幅情形,她不在意安宁是死是活,也没有想要说出去的想法,可他会信她吗?
李珩走近,心里的杀意已经涌起,颌骨绷紧,面上带着狠厉。
随着他的走近,沈玎珰步步退后,面色发白,“我……我没有……”
腰间一紧,在落入一人怀中时,沈玎珰的话却被打断。
“喜欢我?”
沈玎珰一怔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问询,虽然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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