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第137章


父亲走前最后见过的人就是纪凌锋了,怎能让人不多想。
纪承海怒目圆睁,少见的大火气,目眶胀红瞪着纪凌锋,要他解释。他也不想相信,会是自己的亲兄长害了父亲。
纪凌锋则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铁脸,并不承认,且斥他不孝,堵着在父亲院子里闹,不让父亲安心好走。
人分明尸骨未寒还在屋里头。
两边眼见着是快要打起来了。
正紧张间,屋子里头刚检过的大夫出来了。纪承海难以接受父亲一夜离去的消息,抵触仵作,便请了府上熟识的大夫来看。这会人出来说是没有内外伤也无中毒迹象,初断不似被人所害。纪凌锋一听神色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松,神情悲痛反咬纪承海居心不良。
明明他离开时父亲还好好的,之后才自己熄灯睡下,如何能说是他害了父亲。
纪承海则愣了神,有些难以置信。难道父亲真是寿终与纪凌锋无关?可明明身子还健朗……
纪凌锋言道还需尽快安置后事,便带人欲走,但纪承海仍旧直觉其中尚有关键未明,留人不放,问纪凌锋父亲昨晚喊他是去商讨何事?因何争执?
商讨何事……
自是事关近日荣王暗中的筹备举措。他近期来往荣王府商议的举动频繁,终是被父亲知晓了他私下在与荣王共事。这才急急喊了他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加斥责。
他见状索性挑明,不过是回顶了几句,嘲他顽固老朽,值此关头让他休想插手。话是重了些,但也没想那老顽固竟生生被他气死了。
他从没想要害过父亲,也没想气死他,实属无心。可人眼下都已经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父亲自知年事已高,也当知道自己不可如此动气。这可与他无关。
何必要那么激动?他为的什么?做的还不是关乎纪家未来的大业!
纪承海见纪凌锋话有遮掩不放他走,推搡之间眼看要打起来。便是此时有人影自院门而入,喊停众人。
在场众人看清来人,个个眼大瞪如铜铃。纪承海一时间也忘了要冲纪凌锋落去的手,怔怔地盯着人,说不出话移不开眼,心潮澎湃竟也似要背过气去。
一旁阻止不了二人只能远站边上干著急的宁氏也是瞬间泪如雨下。
纪郴在众人视线里走到两人面前。许是数年未起过身,走路姿势尚有几分生涩,可腿脚有力,落地稳健,一路走来不见歪斜无力倾倒,身旁也无人相扶。
与常人无异。
众人惊疑,大少爷好了!?
女婿悄然带神医来给纪郴医治之事,二房是知道的,只是亲眼所见仍是震撼。大房却是不知的,纪凌锋瞪眼见人如同见鬼一样。
纪郴宽慰父亲几句,后道他已请了人于房中查视祖父情况,稍等便知。
众人还纳闷他请的何人,何时进去的,就听径直入屋的柳素过了会出来言道,死因乃是气急攻心。
且她手上拿出了半截烛,截面平整显然是被故意切去的下半段。此半截是在桌底角落找到的,明显是将长烛切去后,留剩一小段放入烛台。那点烛火烧完便会自行熄灭。
就是说纪凌锋走时纪老爷子已死,他将人放床上做出安眠之相,并动了烛火,所以看来,才像是纪凌锋离开许久后,纪老爷子自己吹烛上床一样。
他是被纪凌锋给气死的!
纪凌锋见事暴露,却仍不认,直斥胡说八道。心里想着就算是被他气死的,那也不能算他出手谋害。道纪郴带来的人信口雌黄,半截烛也是蓄意诬陷。
见他如此无耻纪承海又震惊又气怒,带人拥上要打。混乱中纪凌锋挨了两拳,但纪承海也没讨到好。
最后纪凌锋含着嘴角血渍离去,扬言要即刻分家。此事又无确切证据,任他们要告要闹,他一概否认便是。
就纪承海那微末的人脉地位,他能有什么法子?帝王都只剩半条命了,谁还来给他们主持所谓的公道。
胜者才有公道。
他早受够了二房!离去时纪凌锋心想,分家一事本还想等着袭爵后再提,眼下也是不必了。或者说可以直接等着成事后的新帝赏赐。届时他也定然不再是仅仅一个卫国公的爵衔了。
108。驾崩
祖父之死纪初苓得知的猝不及防; 傻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发现谢远琮自回来后脸色就不对劲; 拉着她问这问那,都是些吃了什么,今日做了什么热不热冷不冷之类的琐事。
问了一圈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斟酌着措辞将此事慢慢告诉了她。
谢远琮告诉她后,就见纪初苓出了神; 喊也喊不回来,便担心地将人拥更紧了些。
“苓苓……”
纪初苓忽然想到什么,冲他猛地摇头:“不对; 时间不对。”
前世到她死了祖父都还好好的呢; 这会才什么时候啊; 祖父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可她等了半天; 却也只见谢远琮沉默着,没有告诉她这个消息是假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谢远琮抱着人,任她埋在他怀里哭。
纪初苓肩膀一抽一抽的,在他怀里哭了许久不停; 最后还是谢远琮担心她把自己哭坏了,亲着哄着让她渐渐止了。
纪初苓好不容易能够听进去了,才得知原来祖父竟是被大伯给气死的。
前世她在香山寺时无心寡情的,只略晓一二; 当是祖父寿终。如此说来; 前世他便有可能也是被大伯气死的。
没料在同一坎上终是没能避开。纪初苓哭得头晕脑涨,迷迷糊糊间忽想到了外头风雨欲来的势头;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看向谢远琮问:“远琮,皇帝是不是……”
纪初苓脸上跟花猫似的,谢远琮抽出她帕子替她擦拭,点了点头:“皇帝病重,也是没几日,快熬不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纪初苓再在脑中理了理,似乎明白了一些。皇帝病重,各派肯定坐不住,纪凌锋能够气死祖父的,大概是事关荣王的那些事。
所以动一及百,这些事才提早发生了。纪初苓伏在谢远琮胸膛,无力亦迷茫。虽说今世有些事改变了,可有一些却仍旧依着原来的足迹不可阻挡。若知如此,她早些提醒祖父多好。
殊不知这本就与祖父早知晚知无关。纪老爷子虽气长子私自掺和派争,但终其原因是被长子当面的那些拂逆话语给刺激的。
“皇帝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纪初苓累极,边想边喃喃。
谢远琮轻拍她背安抚,道:“病来如山倒,其实康和帝本就藏了暗症。他身体不似前世那么能捱了,病情突然间恶劣,自然极难救回。”
“皇帝如此对你,该是行多恶事,天意如此,且随他去吧。”
“嗯……”纪初苓点了点头。
……
皇帝每日醒过来的时辰一日少过一日,大抵是因为皇帝都自身难顾了,谢远琮也少去一些担忧,不特意拘着她出门。
等纪初苓情绪稳定些后,他便陪她一道回卫国公府,帮着处理卫国公的后事。
这边人才刚葬下,纪凌锋便闹了要分家,占了国公府想将二房给赶出去。
连一向软性子的纪二爷都硬起了气,决计不同意,即便是分家,也不能这样如同被赶出去!
纪凌锋心烦之下,竟找人砸了墙重砌,硬生生把大房二房分作两宅。
心道紧要关头不与二房纠缠,反正等事成他要什么没有。
二房那最终还是被谢远琮安抚下来。
卫国公府办着大事,宫里头不消几日也传出大事。皇帝一日醒过后,想了想自己的状况,便招了身边那小内监来,颤颤巍巍拿出他藏着的早已拟好的旨让他去宣。
宣读之下众人皆惊。这竟是废储之诏。
且只是废储,未立新储。皇帝都病重成这样了,这个时候还要突然废太子?太子一党实在是摸不准,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行事。
皇上这一举,太子实难揣摩,但对荣王一派却是个好消息。
不管皇宫内外风云如何突变,一众太医却是闷头忙于医治。只是这药不得已下得一日重过一日,竟已是勉强吊着一口气了。
皇帝如此又撑了些时日,直到这日皇帝睡着间突闭了气,险些没有缓过来。众太医们好不容易抢治回来,当真惊心动魄。
醒来后皇帝面色颓颓,似是认了命,将人都挥退了,且命人让小皇子过来。
等见到儿子时,皇帝忽觉身体状况一下子好转起来,也不那么喘了,都能够自己坐起下地。于是他便起了身,将龙袍松垮披在身上,拉着儿子的手坐下好好说话。
皇帝病后,几乎谁也不得见,此时突然招见小皇子,一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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