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第136章


要说不同的,就是针身上还从一巴掌大的小碗里头,沾满了什么血红色的汁水。
神医拈着针捻了捻,这几针扎的不耗神,还有空同她闲谈:“这上头用的是血莲碾磨出的汁。因血莲能克万毒,所以老夫才说此毒再厉害解起来也是轻而易举。若没这血莲,你这毒若要解也确实极为不易。”
“此回老夫摘得了血莲五朵,这五朵老夫日守夜守养了整整七年。小娘子你是运气好,正巧碰上老夫养的这几株血莲彻底长成。”
正说着神医拿指轻敲了敲,只见针身上的血红汁液似受了什么吸引一般,全顺着针身就入了纪初苓肤内。
见四根针重回光洁。神医便动手去拔除。
七年养成五朵,如此珍贵,他能这么大方给纪初苓用一朵,自然也与谢远琮脱不开干系。血莲生长时极娇,需尽心护着。谢远琮来时,正值血莲长成的紧要关头。最后需得以血灌之方开。这关键时候极易生变故,按血莲习性,五朵里能开两朵就很了不得了。但没想无意中被他发现血莲竟很亲近谢远琮的血。
最后以那小子的血灌下,五朵皆开了!
别说用一朵给他娘子解毒了,按理说赠他两朵都可。是以他这么不爱出远门的人,最后也同意前来替他娘子解毒,再去治一人腿疾。他可从不欠人什么。
“好了,血莲汁会在十二时辰内走遍你全身筋骨驱顽毒,这朵血莲剩余的老夫会熬作汤药,明日这个时辰服下后,毒也就彻底解干净了。”
正说着他已理好锦箱,从椅上跳下出去开了门。外头一群焦心等着的人见门开了一拥而上。
神医指使着人替他提箱子,又说着饿了要吃的,报了堆刁钻不明的食材出来。走出时被太阳一晒又嫌闷热要打扇,还不耐烦被问纪初苓情况,瞪了两回眼。
一对比,可见面对纪初苓时已是足够有耐性了。
107。分家
第二天; 纪初苓喝下了神医调熬好的药; 等过了一个时辰,神医把了下脉,便笑着说了句解了。
众人一听都很欣喜,一颗吊了个把月的心总算是安回去了。钟景还偷偷躲去摸了把泪,被如意笑话许久。
侯夫人当晚备了一大圆桌的美食佳肴菜席。这两日她对神医的饮食口味上了心; 摸着了一点神医的喜好,结果特地为他做的菜竟还得了两句赞赏。
神医很是满意。
特别是酿的那小米酒,神医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脸颊酡红的哼起歌; 明显露了醉态。神医哼唱时架势摆得足; 可却五音不全; 众人瞧着又想笑又不敢笑。
纪初苓雄毒未显,神医却一把脉便知,更是两日功夫就将毒去尽,甚至还有出神入化的驻颜术。杨轲得知了后更是挠了心肺的想见神医,心想医道一途他果然还差得远。奈何眼下情况特殊; 不便走动。
免得露了痕迹,被康和帝得知了纪初苓身上的毒已解了。
在纪初苓体内之毒解后,谢远琮便立刻安排了神医给纪郴诊治腿疾之事。
神医也是催着急,赶着要将事快些办了。毕竟是答应过之事; 欠着的帐早办早了; 心里也舒坦。否则放心里记挂着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纪郴腿疾时日已久,不似有血莲能解万毒; 撞上那么大好运。
所以治起来比纪初苓的毒要费心许多。但好在长久以来,一直都有杨轲在替纪郴活血疏筋,诊治之方也确是在点子上的。到如今人能站起一两步已实属难得。
不过在他眼里,治方还是粗陋了些,差些火候。神医最终一边嫌弃麻烦,一边仔仔细细给纪郴下了猛剂。
等到谢远琮终给纪初苓带来好消息时,又已是好些日子过去了。
在这段时日里,望京城的风雨欲来之势有增无减,只是影响不到别院里罢了。
而康和帝的病症似乎也是从那日开始,便一日重过一日。起初康和帝还撑着,使人辨不分明,不敢轻举妄动。
可一日皇帝突然休朝,并接连数日再未曾上过朝。众臣纷纷猜测,皇帝这是龙体病重到连朝都上不了。
而且皇帝寝殿周围被禁军侍卫围得密不透风,各怀心思的人就连个消息也难以探听。
每日能进殿的只有太医院的太医,且只许进不许出。偏殿逐渐安置了一群人。
众太医们吃这口饭的营生,眼下帝王龙体如此,他们尽心去治,可也是愁眉不展。最初那两位一直替皇帝调养的太医更是心中纳闷。
皇帝虽病症一日日加重,可此前用药物调养着,状况尚可,怎突然之间就急转直下了。
不过要说的话,这种病真真发作起来,也确是如此疾迅。
太医们低着头围着一块低声商讨。心里都默默想着,他们可得再想出法子来,否则如此下去,大夏国变天怕就是迟早的事了。
跟在皇帝身边近身伺候的小内监立在内殿帘外,随时准备听候皇帝的吩咐。
里头有一点响动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皇上闹心悸,今日一整天了此刻才好些,睡下了。可谁知他下一刻会不会突然疾喘起身。
那他就得赶紧进去替皇上拍背去痰,然后去找太医来。这些日一直如此。
他眼见皇上状况一日差过一日,总是担心受怕的,怕皇帝一口气突然上不来了。那他侍候在旁的是不是也会丢了脑袋。
小内监神色紧绷一刻不敢松,结果被身旁突然凑近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看清来人原是傅公公后,才松了一口气,刚要喊人,就见傅公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傅公公人可好了,一直都对手下人极为照顾。皇上突然留他近身傅公公也没有不悦,圣上病下后还总是来相帮。
小内监这会见傅公公冲他挥挥手,表示由他来伺候着,让他下去歇息歇息。
不知所措的他如同找到了倚靠,感恩地匆匆下去了。
皇帝将殿外围成桶,里头就留了这么个没势没牵扯的小内侍。傅公公见人退去后,里头就只剩了他一人,便悄悄掀帘进去,在龙床边上静立了一会。
皇帝启着口仰面睡着,他站这么一会了,皇帝也没觉察到。皇帝以前对此可是最敏感的。
傅公公对比着皇帝以往龙威大盛的模样,叹口气,又摇摇头。
日暮时分,傅公公脸色忧忡地从大殿内出来。离开后不久,半道被一些紧盯着里头动静的人拦下。
个个都拼命挤出忧心龙体的神情,在担忧的掩饰之下探问消息。
傅公公许是心慌之故,也总一不小心说漏嘴。
不消一个晚上,消息就暗中传遍了整个望京城。
皇上龙体大恙,恐不久矣!
也不过一夜时间,太子府荣王府暗地涌动,望京城里里外外明中暗中,逐渐多了许多陌生面孔。
也就在当夜,纪老爷子房内的灯早早便暗下了。
内院伺候的下人虽有些奇怪,但眼见是歇下了,便也不好去扰。
大概是因为圣上数日不朝的事,嗅到瞭望京城中不寻常的动静,纪老爷子眉头也一直未舒,这些日子房内总是亮到很晚的。
不过晚间纪老爷子让人请了大爷过来,后来两人似在房内起了争执一般。不过下人们都没太靠近,只隐约听到一些,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在争吵。
之后过了一两时辰,大爷便离开了。下人们偷打量,见大爷面上瞧来未有什么怒气,当是他们听错了。只不过大爷步履匆匆的,像是赶着办事一样。大爷走后没多久,那房里头的烛就熄了。
翌日天光大亮,直至快正午了,也没见纪老爷子起来。内院侍候的下人纳了闷,去敲门喊声皆不应,才觉得不对。
推进屋后一看,纪老爷子仍躺在床上,瞧着像睡了一夜没起,可伸手一探鼻息竟是没了。
下人腿一软,顿时大喊着不好就冲了出去。
虽未声张,但这日卫国公府里头气氛不寻常,就连门口路过的行人都感觉到了。
很快,卫国公没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人这几日都还好好的,昨儿也是如常睡下,没想这一睡就不醒了。
不过众人听了唏嘘几声也就从耳中过去了,毕竟卫国公也是年事已高。老臣嘛,这种事情迟早,但也是难免的。
若是平日里,去了一位肱骨老臣可能算件大事,可这会,却是没有比宫里头那位更要紧的了。
卫国公府里头乱成一团,纪承海与纪凌锋各带了一拨人,挤在纪老爷子院子之中。一拨盯拦一拨要走,两方对上剑拔弩张。
父亲走前最后见过的人就是纪凌锋了,怎能让人不多想。
纪承海怒目圆睁,少见的大火气,目眶胀红瞪着纪凌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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