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饲养手册》第49章


下血本了啊。
沉以北如此想着,伸手搭上了武棣之的肩头,道:“这钱都是我舅舅出的吧?”她回想起太傅府的模样,若再置办一个这样的宅子,怕是日后要过得稍微节制些了。
武棣之点头。
“这还差不多,这时候不好好敲他一笔,也不知何时才再有机会。”
武棣之道:“郡主可要进去看看屋内陈设?”
“不用了。”沉以北摇头,道:“这屋子明显便是你的,你屋子里的陈设如何,按你欢喜的来就行。带我去看我的屋子吧。”
“郡主,郡主。”一旁的凌霄见他一脸尴尬站在一旁,扯了扯沉以北的袖子,道:“你俩日后是夫妻,你还见过夫妻分炕睡的?”凌霄语重心长,道:“您过见将军同公主睡俩房的吗?”
“这不一样。”沉以北侧身,道:“我与他那是被逼急了没办法,这不就是被舅舅害得嘛,总不好耽误人家吧?”说罢,便自来的地方走去。“我自己去找找我喜欢的地方。”
凌霄见着她远去的背影,伸手捅了捅武棣之,道:“公子,您辛苦了。”对着这个个缺心眼的媳妇,想必日后武棣之的日子也不好过。
武棣之尴尬一笑,随后也跟了上去。
“公子,来,我跟你讲,我来京城之前,咱们营里的军师铁先生让我还带了一本小册子过来。”凌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塞给了他,道:“军师说,红色的册子给你,蓝色的那本给郡主,这里头写的计策您可要好好记着。”
毕竟那可是郁峰营里头的军师写的,指不定里头会写了多少整人的法子。
凌霄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棣之,这人的身板虽非十分瘦弱,但到底还是一个书生的身板,比不得军营里的五大三粗来得强健些。
武棣之笑着收下,二人便随着沉以北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放放着,能放墙根脚下的,就别摆中间了,这里再放个石桌。”
二人走了会儿,方见着沉以北正拉着个工匠说话。
“还有就是,也种上桃花吧,春天里桃花开的时候好看。”沉以北吩咐完,行至武棣之身旁,道:“这个院子好,我住这里。”
凌霄看了看四周,面上满是不出意料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沉以北捅了捅她的肩,道:“这院子不好吗?你看,地多平,院儿多宽,太阳也晒得到,吱吱肯定喜欢跑这院子里晒太阳。”
“是,还方便您练武的时候不打坏花花草草。”凌霄记得在琼川时,昭容不知为何爱上了种植花草,满府都栽满了花花草草。可这沉以北偏偏就爱同郁峰二人在院中习武,过招,少不得要将院里的花草打坏一二。“你这院子的景致可比方才那个院子差多了。”明显就不是一个风雅之士。
沉以北不以为意,道:“我这不是还种了许多桃树嘛,春天的时候景致肯定好。”说罢,她一把搂上了凌霄的肩头,道:“娘亲这回要留哪些人在我跟前呀?”
“我跟笙歌算是你的陪嫁丫头,剩下的下人可以再招。”凌霄如实回复着。
“啊?你跟笙歌呀。”她话语间透着几分嫌弃,这一两个都是管家婆,区别在于一个用嘴管,一个用手管而已。
“郡主您这语气像是十分嫌弃我们呀?可您今日早还抱着我不肯撒手,说是想死我了?郡主,您这花心的程度可是与日俱增啊。”凌霄故作夸张,而后走到武棣之的身旁,道:“公子,我告诉你,咱们这郡主可是十分花心的,她要是个男儿身,那想必府中定是妻妾成群啊。”
“呸,净瞎说。”
“我如何瞎说了?”凌霄不服气,细数着沉以北的过往,道:“您十岁扮成男子上街,遇上柳校卫家的闺女在街上被撞倒,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是让人家柳姑娘心仪了很多年啊。还有,军营里头的大老爷儿们去花楼喝酒,你扮成个男子也进去,那里头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围着你转的?再还有,你连柳国的姑娘都不放过,偷偷扮成男子跑去柳国边境,不是也勾搭了几个小姑娘?”一桩桩一件件,凌霄可都是给她记着的。
“我呸!你见着难道你不救?再说,我那是去看我爹有没有同那帮色胚子一起去,纯粹为了我娘着想。还有去柳国,那也是为了探听消息才过去的,你净知道瞎胡说。”沉以北鼓了鼓腮帮子,正欲伸手同凌霄好好打上一架,却听得外头来报,说是请他们回去,准备开席了。
沉以北闻言只好讪讪作罢,三人一同回到太傅府,便见门口又立着好些下人在抬箱子,想是又有礼到。
☆、第三十九章
见着这一箱箱物件,沉以北一行人走得近了,方看到站在这些箱子边上的人。她见那人正是沉桓身边的小七,略微蹙了蹙眉。
小七正指挥着下人抬箱子,抬头见着武棣之一行人行来,连忙俯身行礼。
武棣之摆了摆手,道:“殿下可在内堂了?”
小七颔首,道:“回公子,殿下已在堂中同太傅还有将军叙话了。”
武棣之转身,对沉以北道:“那我们也快些进去吧,莫让殿下等急了。”
“嗯。”
沉以北应了声,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凌霄见状,手肘戳了戳沉以北,道:“你跟殿下吵架了?”
在她记忆里头,沉以北可是十分喜欢这位表兄的,在琼川的时候也常常念叨着从前在宫中与沉桓之间的事,怎的今日听闻他在此处,表情却是这般冷漠。
沉以北斜了她一眼,到并未作答,只是随着武棣之一同入了内堂。
短暂的路程,此时在沉以北的心里却是漫长的。她并非厌恶沉桓,只是有些事,有些感情,她无法回应。就像这世间儿女,有多少人是许诺生死,最后却老去在不知明的村落。
人生无常,也许明日~她便会死,又也许明日,她全族都会被除却。出生于皇族,她已是较为幸运的那个,她不想让自己余生都在宫中与那些老死妇人相伴。
“殿下实在太过客气了。”
沉以北这般想着,耳畔传来武太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抬头,便见沉桓一身太子冠服,正坐上座与堂中几位长辈叙话。
“哟,丫头回来了。”昭容见他们几人进来,笑道:“看过宅子了?”
沉以北点了点头,道:“看过了。”语罢,她上前几步,俯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语气淡淡的,不见情愫。
“不见北儿几日,怎连说话都这般生分了。”沉桓到是不以为意,语气中依旧带着丝丝笑意。
“她也合该如此,这般年纪了还是不知轻重。”昭容出声,又转头对着武棣之,道:“你与她日后成婚了,我便也安心了。”
沉桓忽然起身,道:“离用午膳还有些时辰,北儿,你随我去棣之院中走走,他那一院的竹子最是幽静。”
沉以北不觉他会有此要求,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也是,北儿你陪太子走走,正好,你父亲也想与棣子好生聊聊。”
“娘~亲。”沉以北为难,自家娘~亲明明知晓沉桓的心思,为何又要在此时帮衬?
“去吧。”昭容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便是一定要让她去了。
沉以北无奈,只好领着沉桓一路行着,便也只是行着罢了。这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语,随侍的奴才都让沉桓打发到院门立着了,院子里头除了二人的脚步声,便只有风声了。
“我曾想着,若我不告诉你真~相,你是否便会一直不睬我。”沉桓忽然出声,他自一旁矮竹上摘了片叶子放在手中把~玩着。“北儿,是否我说我心中有你,让你十分忧愁?”
沉以北叹了口气,道:“北儿一直在想,兄长为何会对北儿动心。你我幼时便相识,彼时,我不过一个垂髫小儿,性子爱动,又遇事要强。喜欢一个人,总归是要喜欢那人身上的某一样东西,或者某一个瞬间吧。然则,北儿彼时身量未开,性子不好,兄长断不会喜欢那般一个黄口小儿。若说兄长是喜欢此时的北儿,可是北儿容貌不比太子妃,不通诗书,整日里就喜欢同男儿一般打打杀杀。兄长又是喜欢北儿何处?”
沉以北盯着他半晌,又道:“北儿记忆中的兄长是一个凡事以国为先,断不会因儿女私情而失去冷静。北儿不知道兄长心中是否有太子妃,但北儿知道,无论你心中的人是谁,太子妃的位置,你只能给她。”
她从不是祸国的红颜,她也没有殃民的容貌,她只想在琼川一味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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