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10章


马道全一怔,似不敢相信此话出自冯婉口中,以他对此女的了解,是有仇必报的,霍晅杀她父亲、兄长,又折磨于她,怎能忍得下来。转念一想,恐她有所顾虑,于是又道:
“小姐不必顾虑太多,我与五位堂主已商议好了,只要你一点头,我们便在他继任大礼当日发难,一举拿下霍晅。”
苏榕缓缓摇了摇,道:“马堂主,这山庄本来就是他父亲的,是我父亲多年前夺了去,如今……他得了去也是物归原主,没有必要再兴兵刃,徒生伤亡,你们还是安心做他属下罢。”
马道全大惊,若不是面前之人容貌确实是冯婉无疑,他都要怀疑此人是假扮的了。不但不报仇,还反过来劝解自己,一时间他反而有些不知事情该怎么办了。忽又想到:冯婉被关了这么久,会不会被霍晅下了甚么毒,以致身不由主,于是问道:“小姐,你是否身中剧毒?”
“并无。”
这可奇怪。马道了暗自揣测,到底是甚么原因让她放弃了深仇?
“小姐既然没有受制于霍晅,又有我等从旁相助,为何不一举夺回山庄?你若抛下仇恨,到时庄主、和少庄主在地下如何安心?”马道全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苏榕心里有些烦乱,她不想卷进这些你争我夺的乱局中。若霍晅死了,她继任庄主,难道就会太平无事?恐怕不能;若霍晅不死,那又是一场复仇之路。
“马堂主,我意已决,不想报仇,也不想做甚么庄主,你还是放下仇恨,安心做堂主罢。这附近时有巡逻,还是快快离去,免得有人看见。”苏榕坚决道。
马道全咬了咬牙,似有些不甘心,又想再开口劝说,耳尖一动,听见远处脚步声向此亭靠近,便住了口,向后一步,在巧香身上一点后,纵身离开了。
苏榕听得风声一响他就跑远了,再看巧香,正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姑娘,我这是怎么了?”巧香抚着头问。
苏榕笑道:“你睡着了。”
“啊?”巧香爬了起来,似不敢相信。
“我见你眼睛睁也睁不开,倒在地上睡了过去,便上前叫你,喊了半天也不见醒过来,就没管你,可才过了会就醒了。”苏榕将她扶起来坐在石凳上,笑着说。
巧香晃了晃头,实在想不起自己为何睡了过去。正要询问时间有多久,远远见到两青衣人大步而来。
“时辰到了,该回去了。”两人在亭外站定,一人对苏榕道。
苏榕颔首,与巧香出了亭榭往来路而去。
“刚才发生了何事?”走在路上,苏榕突然问道。
两青衣人对视一眼,皆不作答。
苏榕却停了脚步,回身看着他们笑道:“是很重要的事?”
一人摇头,一人不语。
“既然如此,告诉我也无妨,就算你们不说,我也可以让人去打听,那不是也一样?”苏榕想知道方才之事与马道全有无关系。
二人又对视一眼,均想此事也无甚紧要关系,一人便道了出来。原来今日霍晅召集十二位堂主,宣布五日后举行继任大礼。十二位堂主均无异议,待说过事后就一同告退出来,行了一会,有几人言语相冲,几句话不对便动起了手。
两两相熟之人各自相帮,陷入乱局,路过的巡逻人看见了上前劝住,却毫无作用,还与之也有了不对,二人前去时局面混乱得很,于是商议一人在旁守着,一人去禀告了庄主。
后来庄主护法断刀出面解决了此事,直到方才众人才散去。
苏榕锁眉凝思,总觉今日马道全能见到自己绝非偶然,看来他们是有所预谋。
四人一路说一路回到了紫月轩。
另一边,马道全跑出亭子一路奔回众人打架的地方,装作并没有离开和大伙一路出了内院,回到自己屋子。没坐一会,便陆续有人敲门,是他口中那五位与他商议的堂主。
六位围坐在桌边。一人开口道:“马堂主,大小姐怎么说?”
其余五人皆望着马道全等他开口。
马道全叹了口气,摇头道:“大小姐……全无报仇之心,还劝我等安心为霍晅做事,说以后不可再提此事。”
“什么?她竟如此说?”一人大叫道。
“嘘,小声些,此处虽是外院也有我们的人,但毕竟姓霍的耳目众多,小心为上。”一个背有些驼的人低声道。
众人倏地安静了下来。
第10章 混乱
众人静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低了许多。
“大小姐此话是真心,还是不信任我等的试探之语?”一个五十上下一脸和气的老者问。
其余人听后皆望向马道全。
马道全沉吟了一下,认真道:“依我看不像试探,倒是真的不想报仇。”
众人‘嗡’的一声议论开来:“这是怎么回事?”、“大小姐转性了?”、“她怎能忘了庄主的大仇?”一时间狭小的屋子嘈杂起来,马道全忙抬手示五人安静。
众人见了他的手势,瞅瞅窗外,话语声逐渐小了下来。马道全瞅着因此话而心思各异的五人,想了一想道:“不管大小姐作何想法,庄主的仇我们不能不报。”
这话一落音,那背有些驼的人立刻应道:“马堂主说得极有道理,庄主对我等都有大恩,他死得这么惨,怎能不为他报此大仇?就算大小姐袖手旁观,我们也不能放弃。”
那面容和气的老者摸了摸下颌的短胡子,眯了眯眼,顿时破坏他一脸的柔和,显得诡秘算计。他瞥了一眼马道全,道:“马堂主,怎么说?”
“张堂主说得对,此仇不能不报。大小姐既然不愿,我们也不好强求,只是……若是顺利解决霍晅那小子,到时候庄主之位……”马道全语气中意味众人都听得出来,若此战胜了,偌大的无涯山庄就不能让冯婉接任,至于何人能胜任,六人各怀心机。
要说冯彪对他们重用是重用,却也没好到交出性命的地步,只是霍晅一来便给众人一个下马威,显然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其他六人因平日不怎么受冯彪重用所以立时便臣服于霍晅,但马道全六人原本在冯彪生前权势就重,如今霍晅一来,显然是要收回权利,顺便培养今后他的势力。
六人又怎么甘心乖乖交出手中权利,因此才聚集在一起,以为冯彪报仇为借口扳倒霍晅,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和从前一般。本来打算扯着冯婉做借口,不论胜负名声都好听些,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冯婉竟然不愿报仇?
就算如此,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计划,但胜后的利益如何分配那就要重新安排了。当下六人你望我,我望你,没人轻易开口。
那和气老者清咳一声,道:“五位堂主,事情未成就先提及此事恐怕太早了些,不如等五日后大事成了,我们再商议如何?”
“赵堂主此言差矣,凡是说清楚些好,不要等到后头大伙心里不痛快,那才不好呢。”说话的是一个白胖的人,看起来不像江湖中人,倒像个地主老财。
“那依孙堂主之意?”和气老者赵堂主笑问。
孙堂主眼睛往众人身上一转,抱拳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既然不报庄主大仇,那就没有资格做庄主,若五日后咱们侥幸胜了,总该分些好处,怎么说我们也是提着脑袋上去。几位怎么看?”
这话倒是说到五人心头上去了。要是少庄主在自然轮不到他们,可如今两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冯婉一人,虽说她武功尚好,但六人都要高出她些,加上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众人并不放在心上。
那无涯山庄的产业又该如何分割?一时间六人开始各怀鬼胎。
孙堂主见众人不说话,便又笑着开口:“本人雄心没有多大,只希望胜了之后能将安庆一带划给我也就是,其余的……不敢奢望,各位……怎么说?”
五人心头一松,对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赵堂主摸摸胡子笑道:“孙堂主太谦虚了。”
孙堂主摆摆手道:“我知道自己技艺微末,不敢同你们争,只要答应这条件,五日后我定当效劳。”
六人又静了静。最后马道全道:“孙堂主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们答应就是。”
“马堂主凭什么代我们答应此事?难道说你已经以庄主自居了么?”一个瘦的像根竹竿似得人嘲讽道。
马道全被人戳破心思,脸上一热,有些怒道:“李堂主有甚么请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怎么?我说得话不爱听?但这也是事实,咱们六人拿命去博,孙堂主的要求就该剩下五人一致同意才是,你单人决定这不太好吧?”瘦竹竿李堂主眼睛一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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