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江山令》第280章


那人靠近了,居然没有动手,反而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原来上次送信之人真的是你,如今元芷伏法,多亏你即时相告!’”
司马笠顿了顿,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风麒麟一直不开口,最后那管家当然察觉异样,便与他厮打起来,幸亏风麒麟轻功了得,否则,这样惊险的故事,就永远不会被我们知晓了。”
这一回,没等离忧说话,阿箬却开了口,“离忧,你利用我,我从无怨言,但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戕害那些无辜之人,便是我不愿看到的。”
第731章 隐去(一)
听到阿箬对自己的质疑,离忧的脸上显示出了一种怪异的神情,这神情中甚至略带了一丝疯狂,“复立西楚是何等大业,难免有所牺牲……”
看样子,他并不否认司马笠话语的真实性。
“那我阿爹呢?”阿箬强力压制这想哭的冲动,“若无你的告发,他本可以一直闲散世外的活着。”
“阿箬,我明白你的痛苦,但是,元芷他叛离西楚,还千方百计想要阻挠我们的大业,还有……,他死有余辜!”
“好一个死有余辜!”阿箬有些抽噎,“我想,在你的眼中,只要情势需要,不论是谁,你都可以利用。”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离忧看着阿箬,虽则通身怒气逼人,然而眼神中却带着无尽的凄然。
“够了!”阿箬吼道:“昔日那些无辜的将士,前些日那未曾撤离的村民,他们与西楚有何干系,又有什么理由为了西楚的事业而牺牲?若我那所谓的事业需要踩着那么多人的尸骨,浸着那么多人的鲜血,我宁愿它永不完成!”
闻言,离忧忽然笑出了声,可是这笑,带着悲怆,并非发自内心的喜悦之笑,“看来,你已经开始记恨于我了,那你还等着干什么,杀了我呀,杀了我!”
说罢,离忧猛然冲了过来,将自己的长剑换了个方向,而后迫使阿箬抓起剑柄,“杀了我,为你阿爹报仇!”
司马笠已经冲了过去,喝道:“滚开!”
司马笠下了狠手,那一剑派过去,叫离忧几乎站立不稳,还硬生生往后退了几步。
待离忧好不容易站定,司马笠却早已将阿箬拉到身后藏了起来。当此情境之下,双方陷入焦灼,周围站着的兵士,还有那司马策,均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咳咳咳!”正在此刻,阿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容隐之的咳嗽声,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容隐之居然醒了。
“容兄!”阿箬绕过司马笠,径直冲了过去,为了护她安全,他也只有跟过去,所以,离忧未能阻挠他们。
“容兄,你感觉怎么样?”阿箬看着眼睛缓缓睁开的容隐之,高兴之意溢于言表,她一边拍着那人胸口,一边忙着替他解开绳索。
容隐之虽未受伤,但体力早已不支,在松开绳索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跌坐于地,幸亏司马笠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然而,离忧此刻却早已反应过来,他提起剑对着三人,同时还向司马策使了个眼色,那人亦赶紧带人堵住了营帐出口。
“离忧,放我们出去!”阿箬沉声道。
离忧哼哼一声,语气又是一般冰冷,“放了你,理所当然,但放他们,绝无可能!”
说罢,营帐之前的凉州兵士,已然举起了兵器,做出了应战准备。
司马笠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此刻他扶着容隐之,又岂能在如此危险的情势下应对自如?阿箬心下一沉,当即掏出了匕首,反手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离忧果然紧张不已。
“青箬!”司马笠也被她吓得不轻。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自裁于此!”阿箬语气虽缓,神情却是极为严肃。
离忧敛声不语,只蹙着眉头,紧盯阿箬的一举一动。
“离忧,你犹豫什么,她狡诈非常,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定不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的。”帐门前的司马策判定这是阿箬的计策,所以忙着撺掇离忧。孰料,离忧却狠狠甩出一句“闭嘴”,叫他整个人一头雾水。
第732章 隐去(二)
“离忧,我们一起长大,我清楚你的为人,难道你就不清楚我吗?”阿箬没有理会司马策,依然心平气和地对离忧说。
“阿箬,你把匕首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我们可以商量很多事,可这一件,绝无可能,要么,放我们离开,要么,将我们都杀了。你若选前者,我感激不尽,可你若执意选了后者……”阿箬顿了顿,那握着匕首的手又紧了一些,“那么,我将会是第一个倒在你面前的人。”
离忧心口一沉,他知道,阿箬虽然自小活得小心谨慎,但论起对自己的那股子狠劲,他们俩之间可以说是不分伯仲,所以,离忧一点也不怀疑阿箬会拿匕首抹了自己脖子的决心。
“放他们走。”
“你开什么玩笑?”司马策气冲冲地问。
“我说,放他们走!”这回,离忧一字一顿,语气显得十分决绝。
“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我不允!”司马策才不愿意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你,是不是活腻了!”
意识到离忧语气中的狠厉,司马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后不得不退到一旁,让出了进出营帐的那条路。
阿箬轻声一句,示意让司马笠带着容隐之先行,自己则是紧随其后。外间,那些中了迷药的兵士依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看来药效似乎没过。
然而,阿箬他们尚未跑出营区,身后便有司马策带了人追过来。双方已经厮打上了,司马策还在耀武扬威地说:“离忧那厮心慈手软放了你们,我这关可不是这样好过。”
阿箬看了一眼司马笠和容隐之,心中暗唤不好。
谁知,司马笠在料理完身旁那些兵士后,竟忽然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了。
正在阿箬惊诧不已之际,他向着司马策所在的方向抛了个烟雾弹,烟雾瞬间升腾,叫人喘不过气来。司马笠却忽然开口说:“我本想与你们留一条后路,谁知你这般贪得无厌,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司马笠的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个火折子,他嘴角微微一勾,然后将那火折子往地上轻轻一扔。还没待阿箬反应过来,他便一手扶着离忧,一手抓起阿箬,以极快的速度逃出了营地。
“你往那地上扔火折子做甚?”阿箬慌忙问道。
然而,司马笠只瞥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嘘!三、二、一!”
说罢,阿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爆炸之声,事起突然,莫说惊起这山中飞鸟,阿箬竟还听到有山石滚落之声。
“你做什么了?”阿箬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司马笠回望身后的军营,淡淡道:“我们从火头军营帐出来之后,我无意中发现了上次被司马策扣下的那支镖队,那镖队的兵士全是出身东宫的麒麟卫,奉了我的命令潜伏于此,他们告诉我,那批被扣黑火还在,我想,既然黑火还在,不如将它们用了,省得以后司马策用来对付咱们自己人。我提醒了他们不要喝粥,而后利用所有人都昏迷之际,将黑火铺开,方才我扔火折子的地方便是引线所在之处。”
“你,炸的是什么地方?”阿箬觉得自己似乎若隐若现猜到了什么。
司马笠勾了勾唇角,答道:“粮仓!”
第734章 隐去(三)
闻言,阿箬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那司马策千方百计想要从蜀中夺粮,没想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倒也是他自作自受。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方才一直处于迷糊状的容隐之竟然剧烈咳嗽起来。司马笠俯下身,将他倚在一块山石之上,阿箬也赶紧前去查看。
容隐之咳了许久,那张苍白的脸上早已泛起红晕,而且他每咳一次,就好像是连着五脏六腑地一次大震动,阿箬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无比揪心。
等到容隐之的咳嗽稍缓,他才终于缓缓睁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阿箬与司马笠,“你们,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来救我。”
“你废什么话,我来都来了,便一定会将你安全地带回去。”司马笠强做镇定道。
容隐之苦笑一声,眼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阿箬身上,“箬儿……”
听到这一声有气无力地低唤,阿箬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似的,“容兄,你先好好歇着,剩下的事都交给我们,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容隐之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很是哀伤的笑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衰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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