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妃子策》第60章


见着刘瑜如此神情,孟月不禁笑了,“在皇上眼里,是不是每回哀家要说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刘瑜在心中暗暗应是,面上却仍是一片肃穆,并不作答。
孟月不禁敛了眸子,“哀家今个儿前来,是想同皇上说说上回在空庭苑的事儿。之前哀家提及明月公主的婚事,并非是劝说皇上娶明月公主,而是明亲王前来同哀家说,让哀家劝皇上将明月公主许配给戴亲王。明月公主那样的性子,不适合宫廷生活,偏安一隅的戴亲王才是明月公主最好的归宿。”
孟月这一袭话,让刘瑜如遭重击,他僵在原地,怔怔地瞧着孟月,“你那日……本是想同朕说这些的?”
孟月颔了颔首,“是,哀家确是想同你说这些。当日明亲王是觉着此事若是由外臣劝说,怕是会落人把柄。明月乃凉国公主,若是朝臣力荐将她下嫁给一个亲王,唯恐皇上以为凉国有什么图谋。因而明亲王方才来空庭苑同哀家商谈此时,并将此事托付于哀家,终究是哀家没有将此事办好,对不住明月公主与明亲王,也对不住皇上的一片信任。”
刘瑜沉默了良久,也挣扎了良久,终是问出了憋在心中的那句话,“太皇太妃觉着对不住朕,只是因为辜负了朕的一片信任吗?”
孟月不禁抬眸去瞧刘瑜,只见他一双眸子乌黑发亮,点点月光透入其中,似是夜色下波光粼粼地一池碧水,晃得她一阵心神荡漾,“皇上,哀家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去了。”
刘瑜一言未发,孟月将宫人唤了回来,抬着她离开了。
待孟月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刘瑜方才怔怔地回过神儿来。这样的女子……叫他怎么办?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刘瑜自嘲一笑,“孟月啊孟月……朕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刘瑜恨得牙根痒痒,牙齿挫了一遍又一遍,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如此模样孟月也瞧不见的时候,这才悻悻地整理好思绪,回了御书房。
自打那晚孟月来找过他之后,刘瑜便一直处于愉悦之中,只觉事事顺心,即便是见着孟月那张冷冰冰地表情,也不禁觉得比往常顺眼了几分。而这种愉悦只持续到第三日晚上,那夜,御鹰带来了一个足可以称之为“噩耗”的消息——派出去寻找暖玉母亲和兄长的暗卫,尽数失踪了。
刘瑜不禁眉头深锁,如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让几十名暗卫销声匿迹,对方来者不善自是可知,然而,在景国有这样大势力的,能有几人?孟月究竟哪里得罪到了他们,竟让他们如此不留余地的狠下杀手?
大婚之期越来越近,苏尧一旦离开禹州城,即便是他也保不住她,思及此。刘瑜不禁一阵心烦意乱,他行至窗前,一把推开窗子,夹杂着丝丝冰凉的风吹了进来,待他仔细看去,却发觉,竟是下雨了。
“御鹰,此事你怎么看?”
御鹰跪地行了一礼,“请主人允准属下斗胆直言。”
刘瑜瞧着夜风吹拂中明明灭灭的烛火映衬下,神色难辨的御鹰,道,“说吧,朕准了。”
“在这朝堂之上,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处置了几十名暗卫的,只有一人。”
☆、第八章 她的心间月(二)
刘瑜也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她心中一动,问道,“谁?”
御鹰蓦然抬头来瞧着刘瑜,他的眸子乌黑发亮,言之凿凿地道,“那个景国朝堂上当世无二之人。”
刘瑜敛眸思索片刻,“御鹰,这几日你便不要出去执行任务了,留在宫中吧。”
“属下驽钝,请主人示下。”
刘瑜轻叹一声,道,“明个儿朕要亲自出宫一趟,届时会对外宣布,身体不适,需得静养。三日,最迟三日,朕一定会在大婚之前赶回来,在此之前,你要呆在皇宫中,替朕将这件事儿瞒下来。朕晓得你素来善于模仿他人的声音,这对你来说,应当不难吧。”
“属下遵命。”
次日,孟月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之后,便让玉秀扶着她到庭院中坐下,命人将早膳摆在庭院中,赏花用膳好不惬意。经过这几日休养,孟月脚踝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在搀扶之下,已经可以走上一段了。
当苏慕与苏尧来到空庭苑的时候,正巧见着孟月悠然自乐地坐在庭院中用膳,见过礼后,苏慕笑嘻嘻地在孟月对面坐下,“太皇太妃好雅兴啊!用膳、赏花两不误,明月都心生羡慕了呢。”
孟月摇头失笑,“公主何须羡慕?坐下来与哀家一同用膳便是。来人呐!加两副碗筷。”
“是,太皇太妃。”
片刻后,玉秀便取来了两副碗筷,还不得孟月相请,苏尧便极为自觉的在孟月身旁落了座,笑道,“那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慕性子活泼,妙语连珠,苏尧腹黑风趣,时不时的逗弄苏慕一下,早膳虽是极为简单,席间却是笑语连连,如同与友人把酒言欢那般自在,没有半点儿皇室宗亲宴席间的沉闷,孟月也不禁心情愉悦起来,比往常多用了半碗饭。
用罢早膳,苏尧另有事务,便先行离开了,苏慕留下来同孟月说说话。天南地北,说了好一通之后,苏慕蓦然问道,“太皇太妃在宫中多年,是不是很了解皇帝陛下的性子呢?”
孟月怔了怔,面上的笑容尽数散去,神色淡淡地转眸瞧着苏慕,“算不得了解吧。皇上登基以前,哀家是从未见过他的。皇上登基后,哀家身为长辈,皇上偶尔会来空庭苑小坐,这才有了些交际。”
苏慕伸出右手托住下巴,哀哀地叹息一声,“太皇太妃,您说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明月啊?”
“公主何出此言?”
苏慕摇了摇头,“明月也不知道。太皇太妃,明月说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月每回去找皇帝陛下的时候,他总是彬彬有礼,一副极为温和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明月总觉着皇帝陛下不该是这样的性子。”
孟月端茶盏的手不禁顿了顿,暗道:这小丫头看起来毫无心机,不曾想却如此敏锐,先前倒是自个儿多操心了,即便她入了后宫,以她的身份与敏锐,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混得风生水起。
“哦?那么公主觉着皇上应当是什么样的性子?”
苏慕蓦然起了身,来回踱着步,道,“明月觉着皇帝陛下应当是那种时而温和时而霸道的人,成熟稳重,处事有道……知冷知暖吧。不过,皇帝陛下在明月面前从来只摆出一副温和地模样,明月觉着这样的冰山一角,并不是真正的皇帝陛下。”
听得苏慕的评价,孟月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暗暗自问:他真是这样的人吗?可为何在她眼中,他孩子心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行事不周,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胡来,不过好在都是一些小事上,大事倒还算处理的妥当,不曾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孟月瞧着苏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道,“公主不必如此介怀,想来是皇上与公主相识的时间尚短,难免拘谨些。待过些时日熟年了,便好了。”
苏慕不禁叹息一声,紧颦眉头,“太皇太妃,明月不是因为这件事儿……”
孟月瞧了瞧苏慕的神情,道,“公主今个儿这般多愁善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慕转过身来,哀哀地瞧着孟月,“太皇太妃,今个儿一早,明月便听闻皇帝陛下又病倒了,于是急匆匆地赶去朝阳殿探望皇帝陛下,谁知,竟然吃了个闭门羹。任是明月废了颇多口舌,也没能进得朝阳殿。明月知晓皇帝陛下需得休养,可明月是皇帝陛下的妻子,按照常理来说,明月不是该在皇帝陛下身边照顾于他吗?”
孟月不禁微颦了颦眉,觉着此事似是不大寻常,按照道理来说,刘瑜虽未与苏慕正式成婚,但诏书一下,她便是景国的皇后了。皇上生了病,皇后前去探望,岂非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为刘瑜却不见苏慕呢?仔细想来却是于理不合,同刘瑜的性子亦不合。这件事儿里面是否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在这样大婚在即,且赵修仪一案毫无进展的局势之下,刘瑜的异常,是否在隐藏着什么同她日后运数息息相关的东西?
对上苏慕投过来的目光,孟月勾唇笑道,“公主不要多想,这些都是景国皇室的礼法规矩。公主毕竟尚未与皇上成婚,皇上身体不适,公主贸然前去探望,且不说容易过了病气儿给公主,更是于公主的声名不利。想来皇上也是顾忌这点儿,担忧日后旁人因此而诟病于公主,才未让公主进朝阳殿探望。”
孟月这么一说,苏慕觉着确实很有道理,景国自来礼数繁多,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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