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88章


人抵抗,列强都来抢食!
一阵阵寒风拂过,后面的学生们都不禁心里打抖,可是他与他,丝毫不动,李晖之,诚挚双目以对,那种坚实的热忱使习暮飞震撼,这样的人如若以后学业有成,能来到他麾下,必当成大气。
习暮飞负手而立,摇头叹笑,“好!既已见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有话当说。”
一面浅蓝色旗面举上肩头,上面写着的绝不低头,楷体字,字字分明,是国人,都明白其中道理,万里山河,已尽失一角,这一回,敌国的意图,太过明显。
“习帅,关外已落入日寇之手,日寇觊觎我国雄壮河山已数年,这次上海滋事,绝非是简单道歉可以了事,他们得以南方政府书面致歉,更胆大妄为,所谓以动制静,南方政府如若再静默的话,那野心勃勃的日寇还将会大动干戈,肆意妄动,到时,江山尽失人手。”他一句都不含糊,说话时卯足了劲,一言到底,“我们虽只是只懂写些文章的学生,但也懂民强国盛的道理,南方政府这样含糊,一味退让,我们也将坚持把学潮游行到底!日寇滚出我国,誓死护国!日寇滚出我国,誓死护国!”
“日寇滚出我国,誓死护国!日寇滚出我国,誓死护国!……”身后整齐的人声随之响彻贯耳,男女学生纷纷扬旗示威,都是些年轻不过的孩子,喊出的话,却可以在瞬间地动山摇,震慑天地。
学潮已断断续续开始了几次,一次是在总统府前,另一次是在金陵最繁华的大道上,再一次是在蒋座的府邸附近,都未得到任何回应,还在军民摩擦当中伤了不少学生,因此,学生们对南方政府基本上都不再相信了,唯一的希望只能落在习暮飞他一人身上,不仅仅因为他的父帅被东洋人害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素来忌恨东洋人,民主情结尤甚高昂,但,最重要的缘由还是,那驻守上海的七十八军是属他所管,是退,是留,他一人说了算。
此情此景此境,他心里如同迅速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焰并不是烈火焚烧,而是热气腾腾,将他团团围住,面前赤诚学生一片,他们虽不能上战场杀敌,却不顾生命危险,公然敢与军阀叫板,他们的精神可嘉。
上了战场,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赢得胜利,以前,统治江南省区的孙帅,就是因为得了那嗜血成性的白俄匪人,在战场上,其他将士见了都会失色胆怯,心里已输了半截,又岂会有可赢的机会。
他兀自想到,剑眉一抬,抬起眸子扫视群人,然后眸光一顿,一只手猛烈抬起,白色手套上沾了多多少少的柔柔细雨,在此刻,他只想表达最贴切的心意,“各位同学,请放心,我的心和大家的是一样,绝无半点退缩之意,生为国人,死为国魂,誓死保卫家园本该就是我们作为军人的责任。上海,我必保!日寇,我必退!请相信!”
他为之一鞠躬,话一出口,心情竟随之放晴,那些压在心头的大岩石终于被挪开,是这些学生给他的重重一击,使他背负国家责任而决然离去,守卫家园,是于他,是与国人,每个人的责任!
学生们被他的话感染,热情洋溢地使劲鼓掌……
他立在风雨中,回想戎马倥偬,那时,多为争权势夺地盘,总少了点正气禀然,而现下,此刻,他方知,自己是理直气壮的,是为国为民,并不全是为了自身利益,他的路就是应当这样走下去,若她还在他身边,也定会支持他的决定,可是,天大地大,他寻了千山万水,究竟人是藏在何处,就是不可得知。
学生们已转身成群成对散去,就像刚刚结束了学校大会议一般,这些人都放松了心情,一路走得还颇愉悦。
“习帅,我们信你,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李晖之没有离开,而是定定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学生领袖的口气对他说,印堂发光,看起来确是一个胸怀天下之人。
习暮飞伸出手,朝李晖之举起,“李晖之,我已记住你!”
李晖之笑一笑,多有爽朗之态,单手与习暮飞手掌交汇,双掌竟同样劲力雄浑,两人几乎同时在一种气体交流中相聚,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文快要完结,茜涵准备定制出书,期望有亲们有兴趣!另外,《乱世玉之恋》还有超长番外,一切你喜欢的人物还会再次出现,各自寻到归宿。
翌年丰雪
夜里八点光景;已算是夜暮更深;白雪飘然而至;这一场雪;应当是冬末最后一场雪;再过后;就会立春;自然是万物复苏;绿意盎然;可,这白雪覆园;总是习暮飞最喜欢的季节,因为,彼时,她与他在雪地里牵手嬉闹,说他们之间的情话,听她轻声朗笑,看她莞尔红扉了脸,那时,梅花开得甚好,一株株红梅,林立后花园中,她穿梭在梅林里,他就站在一边凝视住,那一道风景如画。
“二少,您的药该吃了。”沈副官敲门许久,房里没有声音,他害怕习暮飞困倦了,就和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随意就这样睡,身上什么被子都没有,伤寒又在所难免。想着,就连忙推门而入,岂可料,习暮飞并未入睡,而是倚在一张独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久久出神。
一边桌上的药粒全未动过,还放在远处,白瓷杯里的水已经凉透,沈副官无奈摇了摇头,回身去换了一杯热开水,他将水杯放在桌上,又稍夹带了声音,“二少,您该吃药了,不然,胃又会支撑不住了。”
“沈副官,外面是不是又在落雪?”习暮飞问道。
“是,真没想到二月天里还会有一场大雪而至。”沈副官把药和水递上去,再次恳求他,“二少,我们的人还在用心寻找夫人,您放心……身体养好,到时才能……”
他亦缄默着不说话,低着头,让沈副官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道阴影隐约让沈副官觉得是无尽的哀伤,自从尤铮被毙,他为此伤身耗神已持续半年有久,暗自伤神本已耗费心力,加上近几月来,国家不断异变,他奔波在战场上,更是身心疲惫。
“沈副官,去年也曾落过雪?”他也不接水杯,负手走到窗台前,取掉锁链,摊手一推,外面的飞雪扑面,纷扬洒在他冷酷的脸上。
“二少,去年很早就下过雪,不比今年,雪落得较晚。”沈副官听见他突如其来地连声咳嗽,难以抑制,忙上前想伸手将已是夜霜凝满的窗棂关上,但,一只手伸来,他气喘难平,面对着屋子外那白雪茫茫,目光变得一片雪亮。
“别关,我喜欢这样冷。”他一只手使劲压在胸膛前,望住鹅毛细雪,脸上顿时神采奕奕,“我竟忘了……去年真的落雪了吗?”
“是,二少。”
官邸,梅林中,众多红梅花树棵棵在冬日里争奇斗妍,被风雪披上了晶莹外衣,一派红雪傲梅姿态,白雪覆盖了一地的泥土,远观,在黑夜中是一块人间圣地,洁净得让人忍不住踏上寻梅。
但,他还是走进梅林之中,在梅枝回绕的娇艳水洁当中,一路寻着,沈副官在一旁紧跟,手里还拧着一盏油灯,其实白雪天里,即使是夜,也亮堂得很,举灯主要还是为了更方便找到那个地方。
终于,他还是用手拨开白雪覆盖的泥土,然后泥土几层,里面掏出一个青色陶瓷罐子,那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罐子,可在习暮飞眼中,简直可算是如获珍宝,捂在手里,捧得小心翼翼。
沈副官不敢多言相问,不过心细的他自然猜得到,这样一个罐子埋在深院梅林当中,一定不是习暮飞自己的,而是他人留下,才尤显珍贵。
风雪洒落一路,再次把这个汤山别墅装饰一新,青砖琉璃瓦上覆上层层霜雪,当真是碧色连天,温泉水池早已被下人封闭好,本已无水的池中也不过几个时辰就成了一个碧波水池。
参天松柏威严守卫后山,雪覆面,层层落下,只听见簌簌之声,不绝于耳,远空里,总有一跃而过的无名飞鸟,分出一声嘶声长叫,想必此刻,这飞禽外衣上也披上了不少风霜。 夜里八点光景,已算是夜暮更深,白雪飘然而至,这一场雪,应当是冬末最后一场雪,再过后,就会立春,自然是万物复苏,绿意盎然,可,这白雪覆园,总是习暮飞最喜欢的季节,因为,彼时,她与他在雪地里牵手嬉闹,说他们之间的情话,听她轻声朗笑,看她莞尔红扉了脸,那时,梅花开得甚好,一株株红梅,林立后花园中,她穿梭在梅林里,他就站在一边凝视住,那一道风景如画。
“二少,您的药该吃了。”沈副官敲门许久,房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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