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87章


他的面贴来,顺着脖颈而下,碰至盘扣,急切地解落,可偏偏就是紧得很,他按耐不住,便继续吻下去,再用法子拨开盘扣,他的呼吸蓄乱,在她耳边响,“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知道……你是我丈夫。”她亦接受这样的他,因为在心底里,她已然接受,她的手心握住他那颤抖不已的手指,那一瞬间,气流倒退,只从上空贯穿而下,到他脚底,都是凉悠悠的一阵冷风,他的肌肉缩在一块,全然没有了那雄雄烈火烧身之痛,而今,只留下,一泼冷水忽然落下,把他浇个通体淋透,浑身无一处不冷彻入骨。
他终于落败,身心皆以败落,这样完好的女人,天真地信他的字字句句,甚至已将心交付与他,但,他实际上就只是个骗子,骗取别人人生的大骗子。
他抓起衣裳就从屋子外头跑去,任由她在后面错愕地唤他,也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朝前面跑,前面的路途哪条才是他该走下去的,他不知道,他只能奋力朝前,赤身胳膊在寒风夜暮中冷冽出一身汗珠,他停不下来,更加分不清那是热的,还是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文快要完结,茜涵准备定制出书,期望有亲们有兴趣!另外,《乱世玉之恋》还有超长番外,一切你喜欢的人物还会再次出现,各自寻到归宿。
上海落陷
二月;东洋人大摇大摆在海上运送军队和装备至上海口岸;舰队已公然在我国海域上滞留不归;去年东北沦陷;隔年;又狂肆如此;真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只是上海租界众多;又有南方政府之七十八军驻守,量东洋人也不敢妄下狠心;搅黄了这一锅粥,自己身陷其中,也不尽然可以脱身,毕竟,牵扯了外国多国的利益在其中。
所以,南方政府也以为,东洋人也就是做一做样子,撒一下渔网,看是否捞得到鱼,捞不到,也就算了,大不了弃网返航。
可是,东方大地实在甚广,诱饵极深,东洋人胃口大开,怎能就此收手作罢,东北关外已然收入囊中,而沿南而下,他们的胃口大得让人深恐。
刚刚二月初,年关不久,东洋人就在海上不断滋事,七十八军属自当防卫,火炮而起,两方均有伤亡,且东洋人更多。南方政府里立即派出了内务总长亲自到上海,对东洋人作书面道歉,并勒令七十八军退兵三十里外。
七十八军乃习暮飞自归附南方政府后,亲自改编的一个精锐军团,又称战略军,由他亲自指挥,作为可直接调配的机动部队,这几年来,养精蓄锐,经他精心调校,已渐成一派气候。
他的军人,都知道,他素来秉持的宗旨是,纪律好,能作战,不怕死,听指挥,这些就是七十八军的军训纲旨。
面对东洋人如此胆大妄为的无理要求,身为七十八军军长的他,怎可做事不理,他与东洋人素来恩怨不断,这些年来,东洋人的爪牙伸得更广,气焰更加嚣张,奈何,北洋政府形同虚设,而南方政府看似一再退避,他军权已移交,也只能悲愤交加地望着地图上那一处岛国,眼里直冒烈烈火花,这样郁郁心情,无奈引至他再次闹上了胃疾。
这一天,阴雨连绵,他从医院出来,沈副官领了一些药品出门,他们一行人坐上雪佛兰轿车一路而去,细雨飘然而过,尽然有如刺骨的寒风扑面,医院大门外头,人头攒动,实实满满的人将这位于城中心的安立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医院的警卫上前阻着,那群人都是穿着蓝衣蓝衫的青年学生们,被阻拦在外头,正义愤填膺地与警卫争吵不休,其中一个领头在前的人眼睛很灵活,一会就发现站在雪佛兰一边的他。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一帮人,无谓寒风凌烈,枪杆子面前,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学生,他们围住这里的目的,看来只有一个。
很快,那个领头男学生朝他这一方呐喊道,“习帅,我们学生请愿能与您谈一谈吗?放我们进来行吗?!”
话一毕,后面跟随的人都纷纷举起那一副副蓝色旗帜,上面赫然写着,绝不低头!那由数百人组成的人群,远观侧目,都有一种令人心情澎湃的激动,四个绝劲笔锋的大字,显示着学生们热血护国的真心,他们随着人声举起手来,齐齐呐喊出声,激荡人心,“日寇卑耻,自卫护国!”
眼见医院的警卫已无力再抵挡那一潮又一潮的浪水打来……
“二少,您还是先行回避为好,我来解决!”沈副官把手里的药袋传给身后一个卫戎,示意道,“陪行二少到医院里面。”
但习暮飞却置身于此,分毫未动,他一只手掌使劲压了压胸口之下的绞痛,另一只手抬起,“无妨,我与他们谈!”
“二少,学生们年轻气盛,若言语过激,闹不好,会出手……”沈副官焚心着,担忧地瞥了一眼,学生们似乎又挨近上不少。
身边的卫戎们很快就上去数位,欲阻拦住那如河流前来的人潮气势,方才那位带头高声呐喊的人再次指住这一行人,目光如刀锋,口舌如毒蛇锥心,“素闻执掌江南五省的习统帅爱国护国,英勇无敌,今日看来,全是无稽之谈,别说爱国护国了,就连自己的父帅之仇都未可报,被东洋匪人一破再破,英勇无敌也只能是用在互相厮杀过人身上而已,照我来看,全然是一个躲在南方政府翼下的狐假虎威一个伪人罢了……”
他说得慷慨激昂,言辞绰绰,那浓眉大眼中冒着一股子热烈的熊熊烈火,直逼正默默喘息的习暮飞,不料两双眼睛对视才几秒钟而已,他就被前来的卫戎用步枪柄狠狠伤了胸口,顿时,他痛苦地双手捂胸,但扔抬高脖子,想要把里面的人再骂个够。
“放肆!”沈副官指着面前的学生破口训道。
习暮飞终于动容,一步一步走,步伐稳健如松,冷峻的面容中露出凉凉笑意,这个世间,还有这种人,敢当着他的面指住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而且骂得如此文雅,他打心底有点感兴趣。
他果然抬手下令卫戎停手,卫戎们将他围住,而又将那个男学生围进圈内,男学生见他终于肯前来见面,咬牙把身板挺直,他仔细,由上而下端详着,面前此人,身穿深蓝色中山装,腰板笔直,身形高大过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浓密的黑发,发际生得十分偏上,一瞧那脑门,就知道是绝顶的聪明,明朗大气的五官无不令人顿生欣赏之意,他很硬气,面对,嗜杀成性的军阀,丝毫畏惧之感都未表露出,瞧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真是好大的胆。
“这位学生,口才甚好!”习暮飞先出声,微抿嘴,笑道。
男学生头仰得颇高,仿佛就想把底气抬得比他高似的,由此来压压他的威风,“习帅,难道,我说得每字每句,有半点不符?”
他眼底的锐气一点一点增长,那多似杀气汹涌而来,后面的学生见状,都要拥挤上前,想护卫住那位男学生,却不料男学生扬手豪气一道,“同学们,别怕,光天化日,我想大名鼎鼎的习帅也不会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们动刀动枪,对吗?!习帅!”
他最后一句转来质问,倒给习暮飞来了个下马威,他动,亦是错,不动,则……
然后,习暮飞不动声色地笑了,“方才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说了如此之多,暮飞佩服!”
男学生亦愕然,怔在那不动,他也是大惊失色,大概,他自己也没想过,习暮飞会这样给出他回答,他的一腔热血只想搏上一搏,他知道这南方政府中,也只有习暮飞尚留有那一股热血爱国精神。
“同学,你说的话都没错,暮飞确是无力乏极,面对山河落入外寇之手,只能眼睁睁……”习暮飞说着,胃里空空如是,只有如强酸般的胃水冲过去,一股酸气逼入身体,他越显颓然。
“不!习帅!晖之并无诋毁习帅之意,只因他人阻扰,我们这些孱弱学生任是没有办法接近你,才会如此恶劣一说,在此晖之郑重歉意。”李晖之一身正气禀然,微微向他倾身。
其实,他也是真无它法,就是这习帅到安立医院看病的消息都是好不容易探了出来,东洋人猖狂的行径早已在民间中蔓延开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群心激愤,尤其是正处于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们,他们是未来国家的接班人,他们接受着国家最好,最先进的教育,他们明白国弱敌欺的道理,更明白敌进国绝不可退的道理,这个世间,从来就是欺善怕恶,人好欺负了,众人都来欺负,国家好抢了,没人抵抗,列强都来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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