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45章


温即楼的衣裳是常服,白云景的,却是太皇太后安排的薄纱似的衣物,为了方便侍寝而准备的。
先前白云景情绪波动太大,后来的注意力又被折子和司马惊雷吸引,全然不曾顾及到这个,此时被提出来,尴尬得整个屋里的空气都凝滞了。
温即楼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云景与我身形相仿,不必另去准备。”
女帝微蹙了一下眉,“先前也听你咳了一声,现在又咳,可是御医们开的药无效?”
温即楼笑道,“陈年旧疾,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全好的?”
司马惊雷想想也是,回头再与雷云哲说上一说,让他对温即楼的病多上些心才好。
“小师兄与我去便好了。你身子弱,还是留在宫里养着吧。”
小师兄?
温即楼诧异地看了白云景一眼,手一抖,在他的眉尾点了一颗浓厚的痣。原本就捏得平凡的脸倏然间又平凡了几分。
见后者垂着眸绷着脸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成日里在宫里待着,闷得慌,没病也能给闷出病来。如今稍稍好了一些,出去走走才好。我也不是没随你出去过。际舟的事还是我办妥的。”
他说着,眼风不动声色地瞧了白云景一眼。见后者神色不动,也不知是早就料到了还是一点也不在意,顿时就没了再说下去的兴头。
既是他都这般说了,司马惊雷自不好再拒绝。只是上一次让他单独去寻雷际舟,她去了城外,回来的时便发现他因着在雪地里等了太久而生了一场病,卧榻大半月,引得她心生愧疚。
如今又相处了几个月,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多了些关心。
“你既是要去,便再多穿些,让小辰子给你备个手炉或是汤婆子。”
小辰子是霜霜从能信得过的人里挑出来的小内侍,自温即楼换成“孟舒”的身份之后,便被派到温即楼的身边负责照顾他。
听得司马惊雷这般关心自己,温即楼含笑着答应。
白云景依旧无甚表情,可正在给他易容的温即楼感觉到了他的一点不快。心下也黯了黯。
三人从秘道出去,司马惊雷走在最前面,白云景与温即楼不远不近地跟着,刚好两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不至于被前面的人听到。
其实,主要是温即楼在说,白云景以沉默为主,偶尔接一两句。
“你竟然是她的师兄?那你为何不认得她,还闹出那些事来?”
这是他在宫里就想问的,一直憋到现在才问出来。
白云景未答。
温即楼又问了一些问题,见白云景心不在焉,索性不问了,“其实,我觉得皇宫也不错。她需要我,便是病好之后,我也不打算离开了。”
白云景瞧了他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本事?”温即楼面露诧异之色,随后又笑道,“她是帝王,后宫里不嫌多。”
白云景顿一下步子,又瞧了他一眼,这一回,眼里染让了一点笑意。
这笑意落到温即楼的眼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她与旁人不一样。”
他第一次在茶寮里见着她时,雷际舟动怒,一拳打过去,旁人早就吓得腿软,她却是一点也不怕。竟还灵活地躲开了攻击。
这回,白云景应了,“嗯。是不一样。”
温即楼又道:“你许是想不到,两宫之间的秘道,是雷际舟打通的。”
白云景轻笑了一声,“他去工部是极好的。一身蛮力不不懂控制。工部尚书本是武将出身,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他家又只他一根独苗,便被武帝调到了工部。”
温即楼愣了一下,“还有这回事?”
白云景瞧着前边,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谁,“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便是此时此刻,我也想不到她会带我们来这里。”
温即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把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圆,“这……这是……”
“红袖舫”三个大字还没入眼便先瞧见一个个花红柳绿的脂粉娘子,红袖舫的顶部很独特,呈船形。这在京城里是独一份儿。
司马惊雷在门口停着盯住那屋顶看了一会儿,抬腿迈了进去。
白云景道:“你受不得那些脂粉气,还是在外边儿等着吧。抱着手炉总不会病着你。”
温即楼噎了噎,“手暖,心冷,足冷……”还是跟进去的好。
司马惊雷易容后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些本欲上前来勾搭她的脂粉娘子们迟疑了一下,便眼睁睁地瞧着她走了进去。
所幸温即楼瞅着连女帝都要用那么感人的容颜,给自己和白云景的脸也不算出众。两人一前一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温即楼捂鼻皱眉,靠近白云景,问他,“你知道她来这做什么?”
白云景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找人。”
“找谁?”温即楼没想到他真的会知道,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她关系不同。”白云景自信地笑了,微蹙的眉头也展开,先他一步跟上了司马惊雷的步子。
第40章 红娘拒绝
司马惊雷显然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进来之后,便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看着一对对的男男女女不雅的模样; 被冲击得眼睛发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蹙紧了眉。
想到太皇太后一个劲地往她身边送男人的目的,脸上发烫。神色越来越沉。若不是顶着一张被温即楼捏出来的脸; 隐藏了她的脸色; 必会格外引人注目。
“这样的地方,大体都是一样的。只管去办自己的事便好。”
司马惊雷不知白云景什么时候停到了自己身边,听得他这般说; 诧异了一下,心里的那种不适感散了不少; “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会不会是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白云景低笑了一声,“小心眼。”
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时时不忘他当初惹恼她的那些事那些话。
“过往的事; 我向你赔罪可好?”
司马惊雷瞧了他一眼,以他对自己的偏见程度,应当不会这样说才是; 且听着这语气似是极为熟稔,让她觉得有些古怪。
不过不待她多想,老鸨便过来和她打招呼了。
白云景留意着她的反应,暗自敛了一下眉,得出不能太急的结论。
老鸨听得她是要找红娘,不由得拧着眉头用搜身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我们红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司马惊雷倒是想到了,销金窟不就是要销金的吗?
一锭金元宝在全老鸨的面前虚晃一下,确定她能看得清楚了便又收回来,“把红娘带来,这个,就是你的了。”
老鸨的眼睛跟着金元宝转了又转,眼珠子都差点被勾了出来,可听了司马惊雷的话,又板回了脸。
“这个,见别的姑娘还行,见红娘……”
眼尖地见着这丑郎君的身边这位不经意间露出的袖子里的层层叠叠,当是银票无疑。
挤了挤眼想要看得再仔细些,却见白云景把手负于身后,再没了她想见的影子。
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些人其貌不扬,却是得罪不得的财神爷,面上堆满了笑,“见红娘也行。我姓徐,是这红袖舫里的徐妈妈。几位跟我来,我这就去请红娘。”
司马惊雷觉得徐妈妈前后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古怪,不过不曾细想,能见到红娘就成。
三个人坐在包厢里,温即楼总算不用捂着口鼻了。
瞅了瞅老僧入定一般的白云景,又瞅了瞅端着茶碗出神的司马惊雷,直觉得自己仿佛是这屋里唯一的活人。
待呼吸完全平稳了后,坐得离司马惊雷稍近一点,问她,“怎就突然想到要来找这个叫红娘的人了?”
司马惊雷掀了一下眼皮,“依你看,一个女儿家,为何会自己走进风~尘之地?”
温即楼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古怪,仿佛在觉得她在逗弄他,“来找人自然是要走进来的。”
司马惊雷意识到他误会了,笑了一下,认真地问道:“若是从此驻留呢?”
温即楼反应过来,这说的恐怕是她要找的那个红娘了,认真地想了想,“人没找到?亦或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司马惊雷偏脸去问白云景,“你觉得呢?”
白云景看了他们一眼,“我听说,数年之前,明州苏家惨遭灭门,自那以后,点水为兵的绝技便从江湖绝技。”
若只说明州苏家,温即楼还不能完全确定他说的是哪一个苏家,说到点水为兵的绝技,他顿时明白了。那是一个不外传的绝技,最后绝了。
温即楼每每想到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寻个人把绝技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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