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22章


她站起身来,“朕与楚家,势不两立。你们若要出京追去,朕不会拦,只是往后休要再进京来惹朕伤心。”
她按了按头,往椅子里倒去,放着夹着恨意的狠话,“朕身边只得太傅一人相拥,可太傅不过为朕说几句公道话,便遭遇不测,断腿在家,这个仇,朕也是要向人讨要的。你们好自为之!”
霜霜扶着她坐下,便唤了人进来催促着两人离去。
安国公夫人和项兰清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字安慰的话,便被人赶到了殿外,心神难定。
突然意识到,不过两三日的光景,局势已然大变,她们母女久居后宅,只听得消息便匆匆进宫,只当是件小事,哪里会想到那般大的罪过?思及还与太皇太后有关,两人便脚步不停地往延寿宫行去。
她们前脚才离开,殿里便传出霜霜的尖叫声。
司马惊雷不明所以,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鼻间生烫,眼前模糊,勉强笑了一下,“霜霜,这般大呼小叫做什么?”
“陛下,你流鼻血了……”
司马惊雷诧异地在鼻前一摸,果然摸到了一阵黏腻。
不过,她并不在意,“许是屋里太干太燥了些,去将炭盆里的炭撤去一些。将窗子都打开此。”她先前便觉得有些热了,此时还开始冒汗。
霜霜急得要哭了。
这前殿,她来没来得及叫人布上炭盆呢!
可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便见准备起身的女帝向一旁栽了下去。
匆忙之间,又是叫人帮扶,又是催问雷御医来了不曾。待得回过神来,女帝病倒之事已经传遍整个宫廷。
往延寿宫才走了一半路的安国公夫人顿住脚步,对项兰清道:“你速回昭阳宫,等陛下的消息。”
项兰清不快地撇嘴,“她这般六亲不认,我做什么要去等她的消息,巴巴地给她做个好姑母?”
安国公夫人叹了一声,“知女莫若母,你这性子太过别扭,分明喜欢得紧,嘴上却不带个好字。担心二字就快要写到脸上了,还不肯承认。”
项兰清连忙摸脸,不肯承认,“哪儿有。”
安国公夫人催她,“去吧。事情弄清楚之前,咱们也不知道谁是谁非。若是你舅舅当真有了反心,那便是他一家罪有应得,还得感念陛下不杀之恩。”
项兰清脸色一变,“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舅舅他……?”
“嘘……”她的话被安国公夫人止住,“娘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方才听得陛下一些话,想到一些事情,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不是小罪名,咱们不好妄议,只求一会儿见着你舅舅与姑母,能得个答案。快去吧。莫叫陛下将心寒到底。”
雷云哲赶到时见着鼻血流不止的女帝,吓了一跳,立时为她诊治。
江裘滚成团堵在门口,不叫无干的人靠近,咬了一口烧鸡,心中酸楚。
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每日能吃烧鸡又不用被逼着娶媳妇儿的地方,给自己供鸡的人却又病了,也不知这一日十只烧鸡的日子能维持几日。
哀婉的小眼神不时地往殿内瞟上一眼。
他少吃一口烧鸡能让给自己供鸡的人多活几日吗?
若是可以的话……
他嚼巴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殿里的雷云哲面色由紧张逐渐变得古怪。
问霜霜,“陛下可是用了什么大补之物?”
霜霜连连摇头,“不曾,陛下这两日没用几口吃食,只在泡温泉的时候睡了一刻钟。”她倒是有想法给准备些大补之物,却还未来得及。
雷云哲的面色更古怪了,“你让陛下去泡那大补的药泉?!”
霜霜意识到不对劲,心头一跳,“陛下可是身子虚不胜补?”
难怪当初太后说什么也不让陛下进温泉玩闹……
“虚不胜补?”雷云哲想要骂人,被自己的良好休养压了下来,往司马惊雷嘴里喂了两颗药丸,着人往她的鼻根处,脑后处敷上冷物,又写了方子交给霜霜,才把一口憋着的闷气吐出来,“是壮不能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电影《阿拉丁》,看完的第一感觉是:能退钱吗?
肯定不可能真的退钱的,不过给小可爱们排个雷。
第22章 因气而病
司马惊雷醒来见着雷云哲黑沉的一张脸,莫名想笑。
雷云哲没好气地道:“陛下也不怕臣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司马惊雷不以为意,“若真是不好的消息,你这会儿必不是这般模样。不过,朕好奇得紧,朕为何会如此,还引得雷大哥这般气恼。”
雷云哲将那温泉的事与她说了一遍,“太后体弱,太上皇辟了那一池药泉便是给太后调养身子的,陛下身强体壮,如何能泡得?”
不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她便放心了,坐起来笑道:“瞧你说的,仿佛朕是五大三粗的儿郎一般。”
雷云哲不理会她的说笑,强调道:“陛下,臣在与你说很严重的事!”
“嗯。”她答应了一声,揉了揉还有些发晕的头,“他们离开的这么急,也不知母后在新的住处没了这温泉可会觉得不适。”
雷云哲一噎,气性全无,似有感慨,“太上皇爱重太后,必是为她安排妥当了才会带她离开。陛下还是顾及龙体为要。”
司马惊雷心里也是知道的。有她那个什么都包揽了的父皇在,亏不得她的母后。而她也不能总当一个思念父母的可怜儿。
雷云哲又道:“如今陛下住在这昭阳宫,若要泡温泉,便需等臣将温泉里的东西悉数清理,换上适宜陛下的药材。”
司马惊雷沉默了几息,道:“那便换吧。只是朕这病因,切莫传了出去。”
传来传去,只怕要变成大燕女帝登基三日,淫~乱后宫,胡乱滋补,掏空身体云云了……
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霜玉噘嘴嘀咕,“早就传了出去了。霜霜一嚷嚷,外面跪着的那些人都知道陛下病了。”
霜霜顿时尴尬,“我只说陛下病了,你倒好,跑出去不分尊卑地把西宁侯夫人骂了一顿,指责她把陛下给气病了,这会儿外面余下的那些人可都恨不得拿眼刀子把西宁侯夫人给剐了。”
霜玉不服,提高了音量,“原本就是!就是她与安国公夫人来了之后生病的。”
两人竟斗起嘴来。
霜玉觉得霜霜胆儿小,霜霜觉得霜玉坏了事。
司马惊雷出言制止,“朕就是气病的,不过与西宁侯夫人无关。”
雷云哲闻言诧异,不过选择闭嘴。
霜玉惊呼,“既是气病的,怎么会与西宁侯夫人无关?”
司马惊雷很满意她的表现,笑着道:“去,给西宁侯夫人道歉,将她请进来。”
霜霜疑惑,“陛下这是打算……”
她恍然,眼中露出惊色。
司马惊雷仿佛没有听到,只朝白着脸走进来的项兰清笑了笑,“让满月姑母担心了。”
项兰清瞧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气色比自己还好,松了一口气,却又别扭地偏过脸去,不叫人看看出她面上的担忧,“谁要担心你了?只不过是不想自己被人冤了去。宗儿还小……”
司马惊雷笑着看她不语。
项兰清的别扭性子,被她的母后拿得准准的,早便与她说过了,这样的人,最是口不对心,其实心眼里都是盼着好的。若是计较了,便失了一个当真关心着她的人。
被司马惊雷瞅得心里更不自在了,项兰清的话没能说全,只转而道,“陛下无事便好。臣妇先行告退。”
司马惊雷收了视线,状若无意地道:“如今朕不问朝政,到是清闲得很,姑母若是得空,常带世子弟弟进宫与朕话家常可好?”
许银宗,项兰清的儿子,西宁侯世子,小她三岁,幼时也是见过的。只不过因着她是太女,能玩闹的时间少之又少。
项兰清心里一惊,又听得她道:“朕知被人冤枉并不好受,姑母若是与朕计较,不带便是。近日雪大夜早,姑母早些回去吧。”
话头一转,便把决定权交到了项兰清的手里。这语气听着,确实是想见一见能亲近起来的亲人。
“你才多大,与你计较作甚?既叫我一声姑母,自然应该常话家常的。”她吐出一口气。待到出了昭阳宫,回头细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帝叫她带着儿子进宫的意思。
有心先去延寿宫见了姑母与舅舅,却发现自己母亲在延寿宫外干等着,别说见着太皇太后了,便是想要见楚时一命也不成。倒是听得母亲叹了一声物是人非,便双双出宫再行打探。
项兰清一走,司马惊雷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外边还是丞相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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