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杀》第269章


手浮在水上,仿佛水里都出现了独孤倾亦的勾唇一笑的音容,水波荡漾之间,他又消失不见。
这一桶的水,我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憋着,直接从桶壁处滑了进去,整个人在桶里,睁着眼睛……
河水……
洗漱水…
都是水,如果从水中能见他,我愿意尝试……
等待……等待……
一直等待,等待着我吸的那一口气憋不住,我也没有看见他,没有办法,憋不住气的我,瞬间浮现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伴随着脸上的水珠子一起落在桶里。
桓芜这个言论真是骗人的把戏,根本就进不了梦境,不死心的我,又再一次试了一下,这一次仍然以失败告终,在一直憋不住气的时候出来,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还呛了几口洗澡水,因为有姜,辛辣的厉害,全身泡得发热,才从桶里出来,换好衣服,包的头发擦拭着,在头发半干不干的时候,桓芜满身风雪的走进来。
银白色的头发上,落上的雪,他伸手拍着肩头的雪,对我道:“下雪了,鹅毛大雪,我们该走了!”
我一愣一下,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放任着不管,开始把厚厚的棉衣披风穿戴整齐。
头发窝在毡帽之中,半干不干倒也不是那么难受,做好这一切,我走到他面前:“走吧!”
他眼中映着我臃肿的样子,没有任何笑意,拍雪的手摊开,“吃下去,至少暂时性的不会让你得了病!”
不疑有他,直接捡起他手中的药丸扔到嘴里,吞咽下去说道:“谢谢,我不会让自己生病的,你也是,天寒地冻的,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个还给你!”桓芜把月下倾城递给我。
我狐疑的接过来:“你不是还要用吗?我不着急的!”
没有他我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虽然他的做法有些激烈,可也是无奈之举,我现在对他,是信任的。
“还有这个!”桓芜把他的白玉棍也递了过来,白玉棍在他的手中正如他和黑衣少女打架时的样子变长变利了。
他手指着白玉棍的一头:“如果有一天,我杀一个人,杀两个人,杀第三个人的时候,你记得,用尽全力,拿着这头,对着我的胸口……”
他把白玉棍扣在他的胸口,心房跳动的地方,对于我说道:“就这个地方,用我老祖宗的东西,不要心软,杀了我……”
眼中全然震惊,后退,摇头,惊恐道:“不……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杀一个帮助我的人!”
“没有什么下不了的!”桓芜仿佛突然苍老,睿智起来:“情字一字伤人,你想救活独孤倾亦,就必须杀人,我要杀人……才能救活传承人,杀人会上瘾,尤其是我桓家人,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杀,尤其是对自己家族的人……”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在我杀第三个人的时候,即将杀第三个人的时候,先把我杀了,你就能救活你心爱的人,如此而已!”
他把白玉棍递给我,我摇手不去接,接了仿佛他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上,我要杀了一个一心帮助我的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六亲不认的刽子手。
桓芜见我抗拒,走上前来,声音徒增凌冽:“夏侯萱苏,你必须得做,你必须拿着它,只有用它杀了我,桓家才不会找你麻烦!”
面前的白玉棍晶莹剔透带着寒芒,我的手颤抖,不敢去接,桓芜强行塞到我的手中:“不做也得做,记住,我说的每句话,这对你有好处!”
他说完,直接转身就走,我望着手中的白玉棍,怔了半天,手抑不住的抖,过了半响……
我才慢慢的紧了紧,拿着这根棍子,走了出去,出了房门,冷风灌入打了一个激灵……
客栈外,鹅毛大雪,冬风呼呼的刮,客栈旁边的马车,等待着,我走出去,头上就落满了雪花。
马车内铺着厚厚的被褥,还是寒冷无比,桓芜在里面睡着,一头张扬的银白色发铺展开来,听到我的声音,身体侧斜,枕在手臂上,背对着我。
我坐在他旁边,不管再厚的被子,坐到里面不活动也是冷的,好在两个人可以依偎着取暖,也不至于太难受。
大雪纷飞,路上不好走,越往昆仑的方向越是寒冷,千里的路程,若是正常快马加鞭,也就是几日,冰天雪地,走走停停,有时候马车,还没有走路来的快。
桓芜那一双红色的双眸,一直都没有颜色变过,我以为她到了愤怒的极点,黑色的眸子才会变成红色,可是自从离开燃烬他的眼睛一直没变过来。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总是不安,害怕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是我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
走路将近一个半月,才来到昆仑山下,望着昆仑山,自己渺小的就像蚂蚁,桓芜手中拿着独孤老侯爷的兵符摇晃着,示意我看着地上的一串脚印儿:“大昆仑山,我终于又来了,我孝敬你的礼物,您且收下,不够,下次补上!”
“昆仑山吃人吗?”我问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
桓芜冲我一笑:“不但吃人,还喝人血,不吐骨头的那种,很可怕,牛鬼蛇神一窝,什么都有!”
“你不就是牛鬼蛇神其中之一吗?好意思说别人,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黑衣少女的声音突兀从背后传过来。
我连忙一转身,只见她衣着单薄,手中拿着板子,边敲边走过来,眼中的光芒,很是怪异。
桓芜身体没转,只是冷淡的说道:“让你久等了,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果然……真正的偃师就是一堆烂木头,不怕冷!”
第00126章我看见他了
这个比喻很恰当,在这冰冻三尺的地方,大雪都快到了膝盖,黑衣少女还是一身黑色劲装,拿着手中的不变的板子,很是令人感觉到寒冷。
黑衣少女嘿嘿直笑:“并没有久等,只不过我要进昆仑,想着是不是有免费可以趟趟路的人,这不就等来了你,咱俩这属于孽缘呢,还是属于良缘呢?”
“思春了?”桓芜带着一丝不齿,带着调笑道:“原来木头也会思春,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桓家可不会娶一堆烂木头,你死了这条心吧!”
黑衣少女脸色一顿,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浑话呢,是不是在找死?”
桓芜伸手拍了拍胸脯:“是啊,我好怕死哦,有本事你来呀,能杀了我是你的本事,杀不了我……我能把你剥皮拆骨了!”
黑衣少女脚下一跃,直奔桓芜脑门,桓芜伸手一推我,把我推到一旁,厚重的雪挡住了我的脚下,不然我非得摔跤不可。
我心惊肉跳,桓芜站而未动,眼皮微抬,嘴巴微张:“给你红色月下美人,你要不要?”
“砰一声!”黑衣少女一收势,为了不伤及桓芜自己碰通一声,摔倒一旁,我瞬间一个大跨步,来到桓芜身边:“你没事儿吧?”
桓芜对我挤眉弄眼,红色的眼眸中波澜起伏,似带着一丝笑意,用脚踹了踹黑衣少女:“身为女儿家,如此凶残,亏得你是木头,你若是人,都无男子敢娶你,也无男子敢喜欢你,喜欢你真是大大的吃亏!”
黑衣少女双眼恨恨,抬头看他:“少在那得意,红色月下美人呢,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的话宰了你!”
她从雪地里爬起来,手差一点戳在桓芜鼻子上,桓芜伸手打了落她的手:“别像一个母老虎动不动就宰人,要红色月下美人也可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完之后,红色月下美人给你!”
桓芜哪里有红色的月下美人,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更何况从燃烬一路来昆仑,冰天雪地里,就算有月下美人,那也是开不了花的月下美人,哪里会有红色月下美人开得正旺?
黑衣少女质疑的问道:“你真的有红色月下美人?”
“信就信,不信拉倒!”桓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黑衣少女牙一咬,心一横:“问吧!”
红色月下美人还有如此用途?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桓芜一双通红的双眼,盯着黑衣少女问道:“你二师兄没有成为偃师之前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何我在昆仑山没有见过他?”
黑衣少女悄然一笑:“我还以为你问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二师兄啊,偃师一脉没有名字啊,只有统称,这你是知道的,问名字我也不知道!”
“至于来自哪里,二师兄技艺高超,是我辈中的楷模,来自哪里我不知道,可是师傅念叨两淮,从而我大胆的揣测,二师兄之前去了两淮,他的家乡应该在两淮!”
“至于你为什么在昆仑山没见过他,我在昆仑山我也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去过昆仑的?你去的昆仑的地界,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桓芜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接着第二个问题又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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