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449章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周也有些不安,他太清楚谢锦在晏江心目中的地位,倘若这背后的人是陈顼,他想要借此来威胁晏江放手,就太容易不过了。
如果真是这样,谢锦的性命就暂时无虞,损失的,只是晏江这边的人和势力。可如果那个人不止是想让晏江放手,还想要他余生都痛苦不堪的话,那谢锦此时就十分危险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晏江对谢锦是什么样的心思,旁观者清,他们也明白晏江把谢锦看的有多重。
周有些担忧的看着晏江,从他极度冷静的面容上,他根本就瞧不出来晏江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
而晏江在这个时候,一直散乱的思绪也慢慢的捡起来,只是,他闭了闭眼睛——从未有如此懊恼过。
这十多年来,他做过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件都万无一失的,也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时候,只不过他从未后悔过,他自己做下的事,做出的决定,他从不后悔。
只是现在,他的全部,身与心,都在后悔,早知道会如此,哪怕让她对他产生怨恨,他也不会放手让她离开。
他一直都明白她所担心的是什么,也明白她对他一直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他顺从她的意愿,让她离开,让她远离夺嫡的漩涡,让她安安全全的在别的地方,等着他过去。
可是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这一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他现在心中放的杂乱之事已经越来越多,考虑的也就不如以前那般周到,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空。
冷静在他的骨血中游走,片刻之后,他已经有了决断,回到房间中拿起一枚冰凉的虎符,便乘着昏暗的天色,走了出去。
“公,您要去哪?”周急忙拦在他面前,这天都快要黑了,他却带上调集兵马的虎符,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晏江并不予理会,继续朝外走去,周大致明白他是要到何处去,知道也拦不住,但还是想让他先缓一缓:
“公,流火就在洛阳,她肯定也知道出事了,一定会保护谢姐安全的。”
第五八六章 反目计中计
姬流火确实是在洛阳,但是现在,任何人,他都不相信。
晏江出了府邸之后,不管现在的时间地点适不适合进宫,直接用虎符召集了大量的兵马,直闯皇宫。
相比陈顼两年蛰伏,到如今还心翼翼的谋算,他动作快的让人心惊,不足一个时辰,这建安城中个个地方的人全都聚集了过来。
所有意想到的,意想不到的,很多看似不起眼的,皆是他手底的人脉,这些人有的不知道都已经潜伏在建安城中多久,相当于是最后的底牌,但是晏江现在没有心情管顾这些了,他直接上人全部带上,浩浩荡荡的,包围了整个皇宫。
在这场谋算与计划中,他一直都少算了一个人,少在他身上计算了意外的发生,所以才会造成如今他控制不了的意外。
两个时辰前,他往皇宫里送了信,平时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忙,陈瞻都会将他的事列在第一位,无论这事是大是,一个时辰总能给他答复。
而今他的是攸关他皇位的大事,他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这些都一点点的印证了他晏江的猜测。
可笑他为人谋者,一直将所有的人与事都掌控在手中,这段时间他分出去的心太多,竟然忘了考虑人心。
陈兆先死前给陈瞻安排了两个大麻烦,陈顼早就已经激化了,他一直遵循着约定,在帮陈瞻制衡这朝中的局势,却一直忘了,他在陈瞻眼中,也是个需要防备警惕的人。
陈顼是他的亲叔叔尚且会如此,又何况他这个外人呢。
只不过陈瞻之前没有这个实力对付他,他全身心的都在对付陈顼,而对晏江展现出了绝对的依赖与信任,使他放松警惕,现在他有了更好的计划,不需要晏江的参与,他就可以利用意想不到的元素,一举得到双赢。
真是好一招一箭双雕。
晏江的嘴角浮现出冷笑,只不过,他也不会因为陈瞻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绝对的依赖而撤掉防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对别人坦诚相待的人。
在用计上面,年龄相差不多的陈瞻与他比起来,就像是一个才刚出生的幼儿。
大军浩浩荡荡的包围了皇城,守在外面的人看清是晏江,整个人都惊呆了,而看到那些军队,神情更是震惊起来。
“让开!”晏江冷淡的道。
面对着这样反常的晏江,他们原本也不会让,更何况还是带着这么多军队的晏江,即便是傻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他们不让,晏江却毫无耐心再等下去,直接让人强行撬开城门,大军长驱直入,浩浩荡荡的直闯皇宫。
晏江脚步一直沉稳,神情也依旧冷静从容,他每往皇宫内多走一步,心中的想法就更确定了一些,深入皇宫之后,他心里也像明镜一般,而周在他身旁,看到皇宫内的情景,也不由暗暗心惊。
这里的每一处全都布满了暗哨,黑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而皇宫中三步一隔,全是点亮的火把,就像是知道他们会到来,特意在此欢迎一样,这些火把的中间,便是整对着他们站着的陈瞻。
那个在黑暗与火把中,脸色和神情都变得有些复杂阴沉的少年皇帝。
“你果然来了。”
他静静的开口,语调有些冷,身后是无边的黑暗,没有别人,但是周知道,在他身后的那些黑暗中,潜伏着的是更多的死士与杀手。
晏江的神情却比他还要冰冷,两年多的接触中,他头一次露出的是这样的神情:
“你把人怎么样了?”
听到晏江这么问,陈瞻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些好整以暇,有些如释重负,就像是他赌对了什么东西一样。
因为这个,陈瞻一直有些紧绷的态度放松了下来,他的神情中换上一种淡淡的嘲讽,嘴角似笑非笑,双手背在了身后,微仰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
“先你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皇宫里如何,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晏江的神情淡定下来,原本在宫外时他是那般的惶急,然而进来皇宫之后,他所有的情绪全部被压下,全身依旧是那样刻骨的冷静,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无人可以撼动分毫的强大气魄。
气韵的高下,使得他在这种情形下,依旧占据着主导的位置。
他静静的看了陈瞻片刻,眼眸中深沉的黑洞湮出,无形的压力还是使得对方先开了口。
只不过这个时候,陈瞻已经没有了以前对他的依赖,以及尊敬和畏惧,他略带嘲讽的似笑非笑: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陡然间与晏江反目,他却有恃无恐,这对别人来确实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百思不解的事。
然,晏江对此却没有任何动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
“我大概是知道。”
晏江武功高强,感知力和洞察力都非同一般,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陈瞻背后的黑暗里,除了有他自己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陈顼的人,甚至于,陈顼本人便隐藏在里面,这也是他一进皇宫就明白了事情缘故的原因。
这两个人两年多以来,一直为敌,而直到今日,为了对付他竟然奇妙的统一起来。
为何要对付他,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
陈瞻虽然一直受制于陈顼,而为此不得不依靠能够制衡朝廷的他,但是很明显,一个帝王不会轻易的愿意掣肘于别人,他要除掉陈顼,所以一直在向他汲取力量,而以后,他同样也不愿意让他成为另一个陈顼,所以同样也会防备他,以后也会与他为敌。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陈瞻会选择在除掉陈顼之前,先一步向他发难,这是一个他没想到的意外,而这个意外导致了如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你要如何?”
再难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十多年来,他不一直都生活在这种遭人背叛的世界中吗,无论原先是多么的友好,无论他利用与否,到最后都是相同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会遭到最残忍的背叛,最严重的打击,这是造就他薄情寡义性格的一部分原因。
这样的情形他再熟悉不过了,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即使遭到朝中势力最强大的两派人反水,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陈瞻不是他的对手,加上陈顼也是一样。
听到晏江这样平淡的语气,陈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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