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无时夜叩门》第24章


换了以前,我不信,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至于那三种棺木为何颜色不同,他闭口不语。
☆、45。末亡女
尽管自己很好奇,可人家不想多说,我就算拿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咳咳,我能碰它吗?”我想要去敲一敲棺木,把红娘叫出来。
“不准动!”男人惊慌地抓住我的双手。
我顺从地收回手,暗地里观察到,刚才四个男人几乎都要同时扑过来拦住我。
看来,这好赚的,不是累死人,就是折磨人啊!
红娘并没有出来,反倒是前方座驾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笙。”
这自然是离道子那家伙。
刚才抛弃了我一个人在这样阴森的车后厢,我才懒得搭理他。
“阿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道子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无奇。
我想了想,惹上离道子已经够倒霉了,自己还是别添乱了。
“啧啧,道爷,区区末亡女,你也怕?”座驾那头传来一粗嗓门的爷们声。
“末亡女?”我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三个字。
“末亡女就是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身体健康,然而,心有冤屈,选择在正午时分自杀者,便是末亡女,怨气很重,跟那什么贞子差不多,美女,你要是碰一碰,她可就。。。。。。”说话这人估计是赶脚陈。
“开好你的车。”离道子打断了他的话。
里头必有猫腻!
然而,这红棺木看着耍故翘氲雷拥幕拔茫遥亲泳詹乓徽竽痔谥螅痛纯崭垢小?br /> 莫名地就想盯着这具红棺木,越看就越顺眼。
饥饿感一上来,看着就像一条风干肉,忍不住张嘴就咬住。
就这么瞅了两三个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那四个男人皆是看了一眼油灯,才打开车门,本来要把我抬下去,我觉得自己躺太久了,就摆了摆手,自己走了下去。
肚子虚空的厉害,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右脚伤疤又不知怎地,火辣辣地疼,就崴脚了。
车下光影交加,车轮旁边好像蹲着一位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
从前头过来的离道子很快就扶我起来,我也来不及细看。
“地寒!”离道子打横将我抱起。
暮色四合,被一条溪水贯穿中心的廊桥村没有狗吠人语,很是安静。
那四个男人穿上白色的手套,将红棺木搬了下来,离道子后边跟着过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穿着洗白了的牛仔裤和黑色轻盈的运动外套,跳上车,小心地将油灯拿下。
他端着油灯,轻车熟路地进了村门口。
其余四个男人抬着棺木,步履平稳地跟在后面。
“是去你家还是你二婶家?”离道子抱着我,原地不动。
我心里记挂着落地一幕,就特意看了看车轮四处的影子,没什么变化。
难道是我看错了?
突然,大腿处的肉被捏了起来,痛感很快就传导到我的大脑上。
我瞪了离道子一眼:“掐我干嘛?”
“摔的是脚,不是你的耳朵。”
“我知道你拐着弯骂我,你到底想干嘛?”
他淡漠地端着头,并不回我的话,抱着我就往村子里走去。
这家伙生闷气还挺可爱的,我偷乐着回话。
“在这里,我没家。”
☆、46。白眼狼
二叔叫华白,典型的白眼狼。
我爸读了小学就去田里帮忙干活,以便供着二叔上学,直到他搞大二婶的肚子,辍了学,我爸才轻松一些。
只是,当姥爷走了后,二叔以我爸没成家为理由,不给分地产房屋,以至于我爸带着年幼的我四处流浪,后来到常新市落了根。
我没见过我妈,听二叔说,她在竹林把我生下后,就走了,姥爷请人算卦,得出四字“绝处逢生”,于是单取“笙”字。
据说,我出生后,尽是祥瑞之召,竹子长得异常茂盛,村里的那条河鱼儿肥了不少,猫狗乖顺异常。
直到七岁那年,村子里出了几件大事。
夜里出门的人,第二天就回不来了,找遍了十里八乡,就是找不着,于是晚上一过八点,户户闭门;另外就是,这里的鸡,渐渐的就没有晨鸣,后来发现,整个村子,一只公鸡都没有,于是,村里就没人养鸡了;还有,给我算卦的那位出马仙在端午那天,跳河了,谁也说不出她是怎么了?庆幸,她膝下无子无女,走了也潇洒。
那年冬至,我在二叔家吃了一顿饺子,老爸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就带我离开了。
后来上高中,从二叔的大儿子臭蛋那里得知,老爸跟二叔闹翻了,还发誓永远不回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地方。
这就是我从未向人提起的过往。
前几分钟,我一字不漏地讲述给离道子了,莫名地,就是单纯地想给他说说。
离道子听完后,只是颔首:“嗯。”
霎时,我有些气闷:“等会去二婶家,你千万别帮错人!”
姥爷在他那一辈本就建立了威望,二叔家在村子里也算丰裕,两栋三层楼房,在这几乎都是两层楼房的村子里很容易找到。
二叔家的臭蛋开着四轮的奔驰来接我。
臭蛋比我小一岁,长得高高瘦瘦,脸色有些苍白,鼻子上方架着一副眼镜,他看了我一下,就开始打量抱着我的离道子,眼里的睥睨藏也藏不住:“连个四轮都开不起,还搭冥车回来,真是晦气!”
“你爸呢?”我懒得跟他贫嘴。
我这一说,他顿了顿:“走了。”
“怎么走的?现在入土了没?”我正想用眼神示意离道子上车。
离道子自顾自地将我抱进车内,臭蛋对于自动打开的车门愣了半响,才坐上车。
臭蛋边发动车子边回我的话:“去田里干活,被自己的镰刀抹到了脖子,流血流走的,等你一个星期都没回来,你觉得还能下土吗?这葬礼都没人办!”
“什么?这都十多天了吧?”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回想起老爸说过,死者入土为安,可这二叔没下土,不会真的出来作怪了吧?
“身体僵了,没烂,放在华家祠堂里供着,三叔公派人轮流看着。”
“僵而不腐,入土未必能安,生时血尽,午时必食以还阳,是为诈尸也!”离道子一语惊座。
臭蛋估计是个大学生,听了这话,立马就结结巴巴起来:“姐,姐,这,他,是道士?真的是,诈尸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是我的老公。”
“我的姐夫是道士?”臭蛋转头过来看。
“小心开车!”
嗤——
☆、47。第六个人
臭蛋急忙踩住刹车,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撞到电线杆上。
“妈蛋!”臭蛋停住车后,下车查看。
我钻出车窗,目光捕捉到一簇黑色的毛发溜进车底。
臭蛋在那儿碎碎念了一会才进来。
“是狗还是鸡挡路了?”我好奇地问道。
臭蛋发动奔驰,正想后退,赶脚陈他们凑巧要路过,只好熄了火,先让他们过去。
在农村的一般习俗里,送死者上路的途中,生人必须回避,且不可言语与回头,若是你发了声或是看了一眼,把要走的人给喊住或者被他所注意到,那么他就不会走了,一直,一直地找你,直到把你也带进坟墓里去。
嗒嗒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田间路上响着,没有任何的虫子敢在此时奏乐。
嗒嗒,嗒嗒,嗒嗒,哒哒。。。。。。
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五、六。
六个人。
这不对数啊!明明就是赶脚陈和四个抬棺木的男人啊!
之前光顾着二叔的事情,也没关注到赶脚陈他们一伙人的异常,难不成后来又来了一个村里的人接待他们?听那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哒哒的,像是女人的高跟鞋。
难不成是刚才在车底轮胎看见的那个女人?
忍不住地想要透过车后镜瞅瞅,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
“别乱看!”离道子偏偏这个时候用手将我的脸埋没进他的怀中。
他的衣服很顺滑很干净,有一股清淡的幽香,像是海洋的味道。
随后,咿呀咿呀的抬棺木的声音传入耳内,随之,腹部隐隐有着一股冰冷的漩涡将周围的寒气吸收进来。
这感觉真不舒服,我不由得攥紧了离道子的衣服。
也许我这一举动引起了离道子的注意,反正他鲜有体贴地用手轻轻地揉着我的肚子,力度不轻不重,很是恰当,手法颇有些太极之理,一推一拉。
“你们两秀恩爱还真会挑地儿!”照后镜里的臭蛋嘴角满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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