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第70章


黛玉好奇道:“这与传音符有何不同?”
谢嘉树轻声道:“传音符携带不便,这戒指只要戴在手上,你却可以随时与我说话。而且,若你有危险,我也能很快找到你。”
黛玉“哦”了声,点头认同。
谢嘉树半跪在美人榻旁,执起她的左手,亲手为她戴上。
一阵风拂来,门口的珠帘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声响,少年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密密袭来,将黛玉的心变得柔软而安宁。
少年一袭素色衣裳,既有成年人的沉稳,又不失少年人的清新,黛玉不好意思再看,垂眸把玩着指间的戒指。
室内静谧、宁和。
谢嘉树见一旁的小案上摆放着几个苹果,就拿起一把金雕蓝柄果刀,拿了个苹果削起来。
他垂眸专心致志,动作不紧不慢,果皮就顺着他笔直美好的手指延伸而下。
黛玉静静地看着书,时不时瞄他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柔软感觉。
谢嘉树自然而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黛玉。
黛玉轻轻咬着苹果,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曾稍离,不知不觉脱口询问道:“你要吃吗?”
谢嘉树含笑着摇摇头:“我不吃,你吃。”
黛玉问出口已有些后悔,但对上他温柔包容的目光,却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手中苹果完好的那一面递到他面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谢嘉树无奈地看着她,轻轻咬了一口。甜意从口中一直扩散到胸口,弥漫了整个身体。
……
大观园、怡红院。
一声巨大的碎裂声响在安静的室内骤然响起。
几名丫鬟听到声响,忙围拢过来,就见屋中的大菱花镜碎裂了一地,贾宝玉伏在桌案上,虽毫发无伤,却浑身汗液沁出,满脸紫胀。
袭人一阵心慌,忙轻轻去推宝玉,企图将他唤醒。
宝玉浑身一哆嗦,顺着她推动的力气倒在了地上,双眼发直,口角津液流出,仿佛毫无知觉。
众人大惊,屋中瞬间充满了丫鬟的哭声。
贾宝玉却不再如往常一般安慰她们,痴痴呆呆地呢喃着:“林妹妹。”
第59章 
王太医很快到了; 对于贾宝玉的病情却束手无策。
不知病因; 又如何对症下药?
王夫人垂头拭泪,哽咽着道:“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要是走了; 让我可怎么活?”
周围无人敢劝; 都跟着啜泣起来,怡红院霎时被哭声淹没。
贾宝玉被贾母抱在怀里; 整个人浑浑噩噩; 口中却忽然喃喃道:“林妹妹; 你把我也带走……”
贾母闻言一愣。
王夫人却霎时急火攻心; 恨道:“统共不过见了两回面; 就成天惦记……”
她听着满屋的哭声; 满心焦灼无处宣泄; 抬眸扫过周围,冷飕飕的目光触及一旁眉眼与黛玉有几分相似的晴雯; 竟目眦欲裂:“我往日里就听说你行事张狂无忌……莫不是你冲撞了宝玉?”
不待晴雯回答,她几步上前,挥手就是一巴掌:“谁许你这样花红柳绿的妆扮?好好的宝玉; 都叫你这蹄子勾坏了!”
贾母听出她暗讽黛玉之意,面色一沉,怒道:“宝玉还病着,你这像什么样子?”
王夫人被当众喝止; 脸上闪过一丝扭曲之色。她不再理会哭泣的晴雯; 低头向贾母告罪; 泪意汹涌不止:“我苦命的孩子,上天这是要绝我啊!”
贾母搂着心爱的宝玉,不好再责骂王夫人,叹了口气,让人准备车马:“为今之计,只有上茗香山试试了!”
众人闻言,不再那么惶惶不安,立刻行动起来。
车马缓缓出行,贾母却想着心事。
贾敏回京,她一见黛玉就心生喜欢,动了几分促成亲事的心思。
如今,荣国府已不比从前,于朝中竟再无立足之地。建造大观园,更是雪上加霜,导致府中出现巨额亏空,几乎只剩下个空壳。
宝玉若想出仕,唯有科举一途。故而,她心中一直属意与书香门第结亲,方能提携宝玉。
但勋贵与仕林向来泾渭分明,宝玉又身无功名,要想谋划一门好亲事,又谈何容易?
所以,前途无量,又子息单薄的林如海,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她思忖着,由她亲自开口,女儿不好拒绝,这亲事十拿九稳。
未料到王夫人竟目光短浅,黛玉出落的那样好,配宝玉绰绰有余,王夫人却无半丝心动,说动元春,一心将自己的外甥女配给宝玉,稳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她把宝玉的前途置于何地?
想起薛姨妈才进府,就将金玉良缘喊的阖府皆知,贾母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想进贾家的门,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
林府、苍疏斋。
很快到了晚膳时间,白鸥在外间禀道:“姑娘,夫人说要过来与您一道用晚膳。”
两人对视一眼,谢嘉树霎时隐匿了身形。
晚膳就摆在隔间的小厅,母女二人俱都心事重重,很快用完饭,放下了碗筷。
贾敏的视线,就慢慢落到了黛玉的身上。
贾敏为了不抑制黛玉的天性,从不将她的思想拘囿于后宅之事。可如今,想到要将黛玉交付出去,她竟是万般担忧。
当林如海反复提及谢嘉树,她就隐隐察觉到不同寻常,遣人打听靖安侯府。
今日,从黛玉处回到正院,她就重新翻阅资料,反复思量后,针对性地列了章程。
虽知不急于一时,但她却忍不住要细细叮嘱黛玉管家理事、人情外来的要领,恨不得将生平所有感悟和智慧都倾囊相授。
黛玉沉默地听着,有些窘迫。
贾敏忽然严肃道:“谢世子自小修炼,我知道你们有些莫测手段,但你记住,成亲之前,万不可让他占你便宜!”
黛玉脑中不由浮现谢嘉树立于树下,面红耳赤的模样,呐呐道:“他不敢。”
贾敏一阵气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下黛玉的额头:“你给我记住了!”
黛玉捂住额头,含含糊糊道:“记住了。”
半晌,她皱了皱鼻子,轻哼道:“他是我什么人?母亲未免言之尚早。”
贾敏一眼看出她在强撑,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黛玉走回寝室,室内已经点了灯,一片安静。
黛玉坐回美人榻上,一抬头,却见谢嘉树静静伫立在她身前,唇线紧抿,神情极淡。
黛玉没想到他还在,大惊过后,想起自己与母亲的交谈,顿时有些心虚。
谢嘉树慢慢弯下腰,脸越来越近。
黛玉不由向后靠去,整个背贴雕花围栏上,轻颤的身体得以支撑,才勉强定了定神。
谢嘉树从容不迫地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颔,双目却十分炙热:“我是你什么人?”
显然是听到她与母亲的交谈。
黛玉从未在他身上体会到这种侵略性,恼怒地伸手去推他:“你偷听?”
谢嘉树顺势抓住她的手:“我耳力太好。”
话落,竟是惩罚般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啃咬。黛玉霎时一阵头皮发麻。
她的手紧张地轻轻颤抖,只觉胸腔内剧烈跳动,头晕目眩。
不知多久。
谢嘉树终于放开她的手,垂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问:“我是谁?”
清冽干净的草木之气一阵一阵地涌入黛玉鼻腔,仿佛直冲大脑,令她的思维一片混沌。
她的身体发软,渐渐往下滑,谢嘉树忙伸手去扶她。
室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她的衣衫单薄,被他的手掌抓住腰背,竟让她感觉相触的地方有一股燎原之火般的滚烫。
他却依旧不放过她,身体半伏在她身上,声音愈发低沉:“我是你的谁,嗯?”
黛玉头脑一片混沌,知道母亲已同意婚事,不由自主道:“未、未婚夫。”
谢嘉树的动作顿住,嘴角慢慢勾起,眼中漫上一片温柔。
当他亲手将戒指为黛玉戴上,其实是以自己的方式,向黛玉求婚,他认定了两人的关系。
虽知小姑娘面皮薄,难免口是心非。但亲耳听她说言之尚早,还是让他感到失落。
他不禁要试探,想要得到确定,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将娇小的小姑娘整个拢在怀中,眉眼变得无限温柔:“你再说一遍?”
黛玉慢慢回过神,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去推他。
肢体交缠,谢嘉树忽然身体一僵,声音变得低沉嘶哑,仿佛藏着一只困兽:“别动。”
黛玉本能地感到害怕,停止了动作,呜咽出声:“你欺负我……”
谢嘉树垂眸去看她,见她眼眶发红,眸中泪光闪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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