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仙之神仙不好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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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折回来学着白墨的样子斯斯文文地喝了口汤,又挑着自己爱吃的菜吃了几口,果真是吃饱喝足了,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白墨,我吃多了,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你在这儿待着,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帮我应付一下。”
走了两步,复又折回来,看着白墨似笑非笑的面孔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想想,感觉你之前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有人来了,你记得跟他们说一下,就说鹊仙喜欢变成真身到处跑,让他们千万不能随意捉喜鹊。”
交代完了,这才摇身一变化作了喜鹊,一溜烟儿飞了出去。只留白墨一人在屋里哑然失笑。
成王府很大,云音又不熟悉路,在空中盘旋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萧天澈的居所。但是落在房檐下等了许久,东张西望的,却连萧天澈的影子都没有,更别提萧天淇了。云音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便听到屋檐下几个粉衣侍女在交头接耳,说是自家王爷与文王吃完饭之后就去了书房,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她们可以偷会儿懒了。
又有侍女说,自家王爷和文王的面色都不大好,似乎是吵起来了。让大家都学机灵点,别待会儿一不小心触了王爷的霉头,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云音一听,赶紧扑腾着翅膀找书房去了。
书房里,萧天澈坐在案前,手握成拳,额上青筋暴起,似乎还有汗珠在摇摇欲坠。一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身后墨染的长发几乎与那衣袍融在一起,远远望去,触目都是一个黑色的身影,身材颀长,只是寻常的站姿,平白地被他站出了几分潇洒与俊逸。
因为是背对着云音,云音无法看到他的脸色,只是在一旁盼着他赶紧转过头来。云音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兔子在突突乱撞,紧张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变回人身来。书房里只有这两个人,坐着的是萧天澈,那么站着的这一位,必然就是颍都第一美男子——文王萧天淇了。
云音等得着急,文王非但没有转过身来,反而朝着自己本来面对的方向又迈了几步,良久,才钝钝出声:“四哥若是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汐落毕竟是从我府里出来的人,现下出了事,四哥便是不查,我也得还她个公道不可。”
“六弟的心,四哥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采得解药来,将汐落治好。”萧天澈眸光深沉,剑眉冷凝,分明是刚毅勇敢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却似乎十分艰难,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要下很大的力气才行,“其他的,等她醒来再说也不迟。”
“等她醒来……”萧天淇冷笑一声,突然侧过头来看向萧天澈,愤声道,“那么,请四哥准我把她带回去。明明知道凶手在她身边,却放任不管,四哥不怕她出事,我却怕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害死!四哥难道就不怕,无忧花还没采回来,她便已经死于非命了?”
也许是因为他情绪太过激动,故而表情有些扭曲,此刻虽然微微侧过头来,却并没有给云音想象中的惊艳之感。云音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传言果真不可尽信,这俊美绝伦的颍都第一美男子,也不过如此。别的不说,就鹊皇穿上这个颜色的衣服,也能把他比到尘埃里去。
云音失望归失望,也没敢落下他俩的对话。书房内,萧天澈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杯盏叮当作响,终于晃晃悠悠地归于平静,萧天澈拧着眉头,沉重出声:“我说了,她不会。”
“我信得过四哥,却绝对信不过她。”萧天淇转过头来,看着萧天澈冷峻的脸,叹了口气道,“四哥,你真的确定,她就是你十年前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吗?”
云音听得一头雾水,直觉告诉她,这二人所说的“她”,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却无论如何听不出来他们所说的“她”究竟是谁。倒是萧天淇言语间走到了案前拿起杯盏喝了口茶,刚好给了云音一个正面。云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玉手执起杯盏,姿容潇洒地微微扬首喝茶,茶水划过喉头,云音能隐约听到吞咽的声响。
眼前的男子面若白玉,在一身玄衣的映衬下更显得无暇。剑眉微微上挑,一双单杏眼明媚动人,鬓若刀裁,脸若斧凿,薄唇微抿,不点而朱,当真是让人见而忘俗。
只是,若是非要与鹊皇比一下的话,好像还是鹊皇要更俊美一些……虽然,平日里冷傲了些,对她凶了些。
萧天淇与萧天澈静静地坐了许久,午后阳光正盛,云音又刚刚吃饱喝足,正是犯困的时候,他俩突然沉默下来,云音便忍不住有些打盹。刚刚把眼睛眯上,便听到萧天澈长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叹得极为绵长无力,似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似的,将云音惊了一跳。
云音精神抖擞地抬眼望过去,只见萧天澈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似的,无力地向后倒去,倚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道:“天淇,因为一个女子,闹得我们兄弟反目,何必呢?”
“四哥,你其实心里也是有点相信我的是不是?只是你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罢了……”萧天淇也是长叹一声,面上怒意消散,愁容却不减,“四哥,其实,你也舍不得她死,对不对?”
第71章 7。羊脂玉
萧天淇终究还是带走了凌汐落。
云音知道之后,未来得及与白墨知会一声,便主动拦住了萧天淇,彼时萧天淇和萧天澈刚把凌汐落安置在马车里,云音便一脸高冷地走了上去,清了清嗓子道:“汐落姑娘这毒厉害得很,若我不每日里帮她护住心脉,毒入心脉,便是将无忧花采来也是徒劳。”
萧天澈立即对着拱了拱手,恭敬道:“鹊仙大人。”
萧天淇早已听说萧天澈请了一个鹊仙,这才得了医治凌汐落的法子,一直都对这个鹊仙好奇得很,此时见竟是这样一个明艳如花的女子,一时也有些晃神,却只是须臾而已,便像萧天澈那样恭恭敬敬地对云音作了个揖,温声笑道:“原来是鹊仙大人。在下文王萧天淇,早闻鹊仙大人慈悲心肠,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既如此,可否烦请鹊仙大人跟天淇一起移步文王府?敝府虽然简陋,相比于成王府,终归是不同的景致,鹊仙大人全当游玩,也未尝不可。”
云音等的就是这句话,却碍于身份,不好爽口答应,只能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架子,这才沉声道:“如此也好,只是我还有一同伴尚不知晓。文王可带着汐落姑娘先走一步,我与他稍后便到。”
萧天淇点头应着,却又怕云音不知道文王府在何处,如此贸然将鹊仙大人留在这里,实在大为不敬,遂又朝云音拱了拱手道:“如此,天淇便先带汐落回去。鹊仙大人何时收拾好了,可着人到文王府送个信,天淇立即亲自备了车来接二位。”
云音看他这样恭恭敬敬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鹊皇。一想到一身玄衣的鹊皇这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她便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只是想了想自己威严高冷的形象,到底还是忍住了,并且挺了挺自己的脊背,高冷开口:“不必了,我身为鹊仙,这点小事自己来就好。你好生照料着汐落姑娘,不出意外的话,日落之前,我必定抵达贵府。”
萧天淇应着,与萧天澈道了别,翻身上马,护在马车旁边渐渐远去。
萧天澈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神情苍凉冷峻,背影挺拔,像是悬崖边上挺立的孤松。云音终究是不忍,叹了口气,宽慰他道:“放心吧!只要能在这几日采回无忧花,汐落姑娘便能安然无恙。”
萧天澈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远去的马车,尽管马车已经消失在街角,目光尽头灰尘弥漫,再没了他想看的那个人的影子。
云音不懂他与凌汐落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缠,也不作深究,抬步就要去找白墨,转过身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萧天澈在她身侧沉沉出声:“谢谢你。”
云音没有说话,转过头的一刹那,她分明看到,成王府大门口,阮晴柔一双水眸缠绵悱恻地看着萧天澈的身影。
云音本想转过身后就化作真身飞回去找白墨的,没想到一转身,便看到阮晴柔目光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她怕吓着了阮晴柔,又怕损了自己鹊仙的形象,一时也不敢贸然变身,只好往一侧多走了几步,看没人注意她,这才变成喜鹊飞了。
萧天澈依旧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阮晴柔依旧盯着萧天澈孤寂绝傲的身影,云音落在成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看了半晌,二人依旧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是方才自己当真在阮晴柔的眼前明目张胆地变成了喜鹊,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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