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蒸汽与魔法》第65章

    沙洛福特最近通过魔力面板观察三号世界的地下文明。
    通过面板，它可以看到，洛克希德当初创造的那个文明已经发展出比最初更复杂的地下城市网络。
    这个文明是主人用魔法创造的。沙洛福特认为观察这个文明的发展，要比爱伦那所谓的观察老鼠，更能激发灵感。
    沙洛福特的观察习惯，来自那个观察老鼠的侏儒爱伦。
    自沙洛福特从南极带着失望的情绪返回厄洛斯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它的主人带来了那个让皇帝陷入昏迷的女巫。
    维利希丝曾与沙洛福特在没有遇见彼此的时候爆发短暂的冲突，这是一场远距离的精神交锋，结果以魔龙的大获全胜告终。
    沙洛福特的大获全胜是需要另外理解的。
    它的完全胜利并不是指自身的力量能够完全战胜女巫。
    这只是精神交锋，他们也保持了克制。并不能证实两者的实战也会如此。
    虽然女巫并未受伤，但是她受到的打击不小，没想到她的力量虽然和过去相差无几，却没有。
    两天前它收到侏儒送过来的礼物后，就立刻与爱伦电话联系。
    其实他们之间完全可以用带有人像投影功能的设备联系，但是沙洛福特拒绝这样。
    它不像看到侏儒，这会让它产生不好的回忆，比如那些狼狈偷窃的过往。
    在电话中，侏儒爱伦自称实验被他重新规划之后，取得了新的进展。
    侏儒告诉沙洛福特，他正在一座由市长资助的新实验室里，观察着建立了高度发达的城市网络的鼠人文明。
    据爱伦说，那些老鼠被他用生命光线照射之后，就发生了变异，或者说是人形化。那些人形化的老鼠即使脱离集体也能够具有基本的人类智力。
    沙洛福特猜测所谓的生命光线，大概是侏儒研究红宝石取得的新成果。
    那颗红宝石虽然是假冒的，不是真正的大地之心，其中蕴含的力量很少。
    侏儒或许真的已经了解到生命的运行逻辑。
    但是沙洛福特不是很相信侏儒会掌握生命的运行逻辑。
    这是它的主人在魔力大增之后依然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且她还拥有那么古老的记忆，虽然那些记忆不完全，也足够让她比侏儒更深刻的认识到生命。
    然而不管沙洛福特怎么想，爱伦的确在电话里声称，他用生命光线让一群老鼠人形化了。
    这次事件，终于激起沙洛福特对于观察实验的好奇心。
    现在它整天看着一块从洛克希德那里得来的魔力面板。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三号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与沙洛福特所在的这个世界，相差的越来越大，现在三号世界每过一年，沙洛福特所在世界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天。
    亚历克斯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重新拥有生命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着他，这种感觉并不是喜悦，而是痛苦和空虚。
    亚历克斯听洛克希德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也通过她的引导，逐渐找回失去的记忆。
    皇帝越想越是不满，他小声地对洛克希德抱怨：“也就是说，我必须容忍那个伤害过我的人继续在我的国家里，而且她还能够拥有权力？”
    洛克希德理解亚历克斯的不满。她此刻一边用魔法安抚他的精神，一边轻声对他说：“你想惩罚她，我可以帮你完成。”洛克希德对女巫发过誓言。但是誓言没有任何保障，所以并不重要。
    “不。”亚历克斯说。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你既然答应过她，而且是以我的名义。那我们就要说到做到，不能言而无信。”亚历克斯的原则中就有诚信，这对于一位君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维利希丝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亚历克斯把一个有两百多万居民的公国交到她的手中。
    “这几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沙洛福特对此的评价。
    它还没有见到女巫，也知道那是一个目无法纪的人。
    事情就这样了。虽然这对于亚历克斯而言是很不愉快的结果，但是也比他醒来后变成另一个人的结果要好一些。
    女巫用新的诅咒覆盖了旧的，解除了亚历克斯的沉睡魔咒。
    而这个新的诅咒，就是让皇帝时刻觉得痛苦和空虚。好在，这种痛苦和空虚是可以得到缓解的，用物理或是精神都可以。
    沙洛福特曾提议让皇帝吸**神成瘾物来缓解痛苦，虽然有害，但是可以让皇帝的精神摆脱痛苦。
    它拿出了侏儒爱伦派人送过来的蓝色药水。
    按照它的说法，这种精神成瘾物应该在整个国家推广：“爱伦最新发明的药物副作用很小了，与很多同类型的药物相比，虽然具有成瘾性，却不会让身体受到伤害。”
    皇帝觉得这非常不具有可行性，他认为这样的药物不可能没有缺陷。
    沙洛福特觉得皇帝的担忧有道理，毕竟发明者是爱伦，他还是不值得被信任的。
    但是沙洛福特不久前找人实验过，证实了侏儒爱伦至少在这个药物的功效和副作用上面没有说谎。
    它声称：“蓝色药水唯一的缺点就是缩减寿命。可是绝大多数的人本来也活不到正常老死。如果每个穷人都服用这种药物，他们的需求就会减少，叛乱也就少了。”
    随即，它又拿出一瓶红黑色的药水，沙洛福特向皇帝介绍这瓶药：“经过我的改良，减少饮用者寿命的副作用也消失了。药水可以让人获得无限快乐，唯一的副作用就只是快乐后的疲惫，这样的疲惫也在正常范围以内。”
    皇帝听到这里，甚至有些犹豫。他想要试试，
    但这被洛克希德阻止了。洛克希德用眼神暗示沙洛福特收回它的药水。
    沙洛福特只好照做，它很伤心，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如果皇帝的身体潜移默化的被控制，那么这个国家也就是它在控制了。
    洛克希德用魔法来安抚皇帝的精神，这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让皇帝的精神摆脱痛苦，但是魔法更无害。
    女巫维利希丝来到沙洛福特的面前。
    这还是沙洛福特第一次与女巫见面。
    它已经把自己的魔力化作隐形的锥子，向女巫的方向覆盖。
    女巫并未做出反击，只是被动防御，即使这样，魔力的撞击结果依然是具有破坏力的，好在宫殿周围的反魔法防御设施比较完善，并未造成太大的破坏。
    随即，沙洛福特就得到了洛克希德的警告，它只能放弃在这里教训女巫的想法。
    沙洛福特从魔龙的形体转变为一个少女，她站立起身的时候，手中还有一把剑。
    剑柄是龙翼的造型。
    她的发丝在风中乱舞着。这把剑的触碰到她的头发时，会直接将发丝弄断，可见其锋利程度。
    剑很自然的消失在她的手中。用魔力化作的剑，随时可以出现，也随时可以消失。
    女巫点了点头，她非常认可对方的实力。
    她更加认可的是，沙洛福特的邪恶天性。显然她是主动来找沙洛福特的。
    她们第一次的交锋，只是精神之间的对抗，并不算激烈的对抗。而面对面的魔力碰撞，已经足以让对抗结果中的失败那方受到不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