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将锦心付流年:惑世红颜》第41章


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与无奈?他们一个个都宠着你、爱着你,不叫你看见真相,可是你自己,难道就没脑子没眼睛吗?”
积怨已久,她干脆彻底爆发,一字一句利如刀锋:“你不会想、不会看,是吗?文仲景大人与文夫人为什么要自缢?乌纳林为什么干冒奇险,从海西赶来寒苇渡?”
苏浅怔怔望着她,嘴唇微颤:“你说什么?我义父义母为什么会自缢?你怎么知道乌纳林去过寒苇渡?”
小满姬冷笑道:“问得好……为什么乌图鲁族会在萧国攻打南楚的同时,起兵进犯海西五郡?”
】恍【书】然【网】大悟,苏浅脸色如雪,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乌纳林去寒苇渡,是为了与道义帝商讨,双面夹攻,进犯南楚?”
“不!是为了去见文将军,我早说过,他是做大事的人!”小满姬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不论怎么说,你也是名义上的长庚王妃,长庚王向来待你深情厚谊,帮乌纳林逃出青阙,实际就是置他于死地……古话一点也没说错:最毒妇人心!”
苏浅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摇摇欲坠:“我不知道……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又怎样?异地而处,如果当时处在长庚王位置上的,是文将军,你会怎么做?”小满姬并不放松,步步逼近:“你不关心乌纳林赶去寒苇渡所为何事,是因为你根本不介意长庚王的生死存亡!”
死死闭上眼睛,耳边又响起薛琅琊低沉的声音“养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要谁生、要谁死……但有相求,无所不应!”
小满姬冷眼看着她,不屑一顾地道:“真不懂,文将军爱你什么?”
“闭嘴!”胸中好像有把烈火灼烧,苏浅叫道:“你比我更喜欢他?为什么又要委身给绥重?为什么有了他的孩子?”
小满姬娇美的容颜瞬间黯淡下去,却并无愧色:“所以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他比你更多!诱惑绥重,是希望他能够主动请战,若是有他加入白袍军,文将军会多几成胜算,没错,这也是道义帝的命令,可是只有我心中才知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文将军!”
参辰聚(8)
苏浅怔怔望着她,半晌才突兀地笑了起来:“你错了!就算没有你的美人计,阿重也不会丢下浚源哥哥,他性情纯良,极重义气……”
“算了吧!”小满姬突然冷冷打断:“你这双眼睛,哪里还看得出真相?孰善孰恶?谁是谁非?不要再乱发议论,徒增笑谈……”
“滚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小满姬回过头,脸上骇然变色,文浚源长身玉立,凤眸阴寒、面孔扭曲,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默默无语退出帐,听见身后文浚源正在命令守军:“从今日起,小满姬若敢擅闯帅帐,立斩不赦!”全身一颤,双泪长垂。
帐中苏浅,仍是抑制不住,神经质地傻笑,文浚源将她拥入怀中,语声中带了难言的悲哀:“浅浅……”
笑声终于变成痛哭,文浚源只是紧拥着她,任她号啕大哭、肆意发泄,直到苏浅哭得嗓音撕裂,也没有了眼泪,呆呆倚在他怀里,像没有生命的人偶。
文浚源低头,吻在她干枯的唇上,柔声安抚:“浅浅……浅浅……对我说说话!”
“浚源哥哥……不要再瞒着我!”喉头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不要有另外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
听见她终于出声说话,文浚源心头一松:“从今日起,我什么都不瞒你!”
双目红肿,逼视着他清雅温存的脸庞,那样熟悉,却又如此陌生:“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略一沉吟,文浚源缓缓开了口:“浅浅还记得吗?那一年,我在草原上骑雪镰追赶乌纳林,当日到了斡罗河畔,他重回三百骠骑武士的保护之中,将风泉还了给我,当时,他警告我:总有一天,薛琅琊会将你从我手中抢走……”
“他说乌图鲁族与南楚薛姓,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我肯助他灭亡南楚,他便帮我杀了薛琅琊!”感觉到怀中苏浅全身一颤,文浚源又低声道:“当日我并没有答复,后来薛琅琊强令我回到青阙城,任职京畿都督,萧太子景天翘流亡到京之后,一直借小满姬私下与我联络,要求我为他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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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源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喽,在留言区做了调查,请看官大人们告诉我,更喜欢哪个男主,飞么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冷:“可是直到薛琅琊刺我一剑之前,我一直都在犹移不定,难以做出最后的决断,是那一剑,让我终于清醒过来,什么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六岁时的慧根?万物守恒,我和他就像粉蝶与蜘蛛,势必不能共存……浅浅……”
文浚源涩声长叹:“这个世界上的人,腹中经纬、皮里阳秋,有谁不是在彼此利用?就像景天翘,他救出你,又暗自吩咐离火不许我们相见,实际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而我,利用小满姬倾心于我,巧言令色、虚于委蛇,让她窃出玉牌令信,终于在太一观与你重聚!”
突然想起灯影里的白衣虹裙,他与小满姬执手相看、喃喃低语,原来如此……
“还有乌纳林,一心想灭亡南楚、杀光薛姓后人,不惜涉险赶来寒苇渡与我相见,但若不是我许他必胜之法,以区区十万骑兵,他又怎敢轻犯边境?”
心寒到了极点,苏浅木然道:“必胜之法?”
“不错!洛都之战后,我一直严密封锁绥重阵亡的消息,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击!不久前,我遣细作去向绥舞阳将军报信,并将一切如实相告,不出所料,阿重阵亡的消息,让他对文帝和长庚王恨之入骨,并作出了一个决定!”文浚源神色极冷,唇角下弯,原本温润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他会在海西战场前倒戈叛国,让文帝落入圈套,想来不过就这几日,文帝战败的消息就该传到了,那时我会趁势攻下荥川,直扑青阙!”
面前这个男子,虽然仍是一样的修眉凤目、温柔谦和,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他极度陌生,苏浅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利用阿重的死,来为你攻城掠地?”
文浚源长眉紧蹙,目如寒星:“我不得不这么做,人都是健忘的动物!时日一久,恨意转淡,如果文帝又着意抚慰,绥舞阳将军,说不定就下不了这样的决心,我也并未亏欠阿重,因为有愧于他,我才迎娶小满姬,给了洛洛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参辰聚(10)
恍若人间仙的浚源哥哥,原来也有这样缜密阴沉的心机?得到了答案,苏浅却只觉得四肢百骸没有一丝力气,筋疲力尽地低语:“小满姬没说错,我果然不了解你!”
“浅浅……你难道不明白?我已经没有退路……”他们拥抱得是这样紧,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却感觉不到彼此的心。
人与人之间大概都是这样吧?因为不了解才相聚,因为太了解而分离……
苏浅梦到了薛琅琊,他立在累累尸骨中,盔甲零乱破碎,俊美的脸庞尽是血污硝烟,只有那双黯蓝色眸子,冰冷而绝望:“养珠,你真得要我死?”
他又面无表情地说:“但有相求,无所不应!”
“嗡”一声玉髓剑出鞘,幻化出半天寒光,一腔鲜血直冲青天,苏浅张口尖叫,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看见他托着自己的头颅,在尸堆中步步行来,掌心中那颗头颅,双眼垂下两行血泪,神容是那样萧索:“你要我的命,拿去就是!”
猛然弹坐起身,苏浅全身颤抖,只觉背心已被冷汗浸透,喘息良久,将手掌伸到眼前,看见雪白纤细的五指,仍在剧烈颤抖。
文浚源不在帐中,大概像往常一样赶去皇营议事,苏浅掀被下榻,方才汗湿重衫,在沁冷的空气中抖成一团,抱肩在帐内烦燥地来回踱步,转到书案边时,看见桌上摆着一纸素笺,其上压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黄金印章,一条螭龙蜿蜒其上,尾端系有黑色丝带,显然是平日系在带夸上的随身要物。
素笺上,一行再熟悉不过的蝇头小楷跃入眼帘,正是自己的亲笔: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这行经文下,绘着一朵梧桐花,苏浅怔怔看着,两滴泪水溅在笺上,瞬间融了墨色,靖清二十二年的那个冬天,闯开心扉,重回眼前。
海西苍原上,浚源哥哥激烈的亲吻和拥抱,他用那样绝望的语气对自己说:不管将来会怎样,永远不要忘记我!在绘下这朵梧桐花时,自己是怎样决断地许下誓言:一万里桐花路,只与他连朝语不歇……
参辰聚(11)
原来那一日,浚源哥哥暗自收藏了这张素笺,同时收藏了心事,还有属于他们的过往!
泪眼朦胧中,看见素笺最下方,他添了数行细字:浅浅若觉烦闷,去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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