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92章


“换了它吧!”
春枝示意,意怜上来,扶了红绫到寝间,让晚翠和青儿帮红绫换了一身轻衣绣服。
红绫闭目歇了会,将春枝唤了进来,说道:“将阿莱和白灵传进宫来,我有事找他们。”
春枝应承,传旨去了。
阿莱和白灵来得比想像的要快许多。
白灵一脸幸福滋润,阿莱虽仍是冷冷的,酷酷的,但看白灵的眼神,已不再那么飘忽。他们结婚已一年多了,看得出,过各还不错。
红绫早就将远儿和静儿接来了。白灵一见到他们,一颗心,全扑到两个孩了身上了。
红绫命春枝将阿莱引到书房,掩了门,长舒一口气。
阿莱极力掩饰起深切的情意,零乱的心神,脉脉的望着红绫,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必是找我有要事,说吧,什么事?”
红绫艰难开口:“阿莱哥,有件事想拜托你,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阿莱打断:“说什么辛苦不辛苦,,你的事,纵然赴汤蹈火,我也会去的。”
红绫心中一热,低低说了声“谢谢”。
顿了一下,才又说:“阿莱哥,你可不可以,再去一次昆奴国。”
阿莱咬了咬嘴唇,叹息道:“你终是放不下他,这又何必呢?各安天命就好!”
“不!”红绫摇头。
“不只是放不下那么简单。我在深宫,消息闭塞,王爷现在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皇上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但我真的好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阿莱哥,我真的需要你,去帮我打探一下消息,我也只有你,可以拜托了。”
阿莱定定的看着红绫:“就这么简单?”
红绫压低声音,方才将沈冲的预言和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阿莱突然说:“如果我是他,也会这样做的,夺妻夺子之恨,哪个血性男儿受得。”
红绫轻叹:“如果真有这一天,势必生灵涂炭,红绫的罪孽就更大了。”
阿莱沉默良久,也是一叹:“你有所请求,我自然总会答应的,明天就走一趟吧。”
“谢谢!”
“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
阿莱深长一叹,辞别而去,第二天,果然离开了帝都,望昆奴国而去。
阿莱走了以后,日子平静如常,深秋桂子,已萎黄满地,接着便是一路寒风袭来,御花园冰雪素洁,万物都萧瑟了,唯有梅绽枝头,翠英缤纷。
沈冲带着新婚的妻子紫绢,冒雪返回帝都,为这寂寞的寒冬频添了一分喜气。红绫转出回廊,便见沈冲轻裘小帽,紫绢窄襦绣袄,外着大红氅子披风,煞是喜庆。
一对新人驻足廓下,看到红绫出来,跪拜于地,意怜携着晚翠青儿,将他们扶起。红绫笑道:“自家人,又是内庭,不必拘礼。”
红绫细看妹妹,见她越发的柔婉温柔,婷婷的站在沈冲旁边,一脸娇羞幸福,沈冲斜飞双眉,目光烔烔,神彩奕奕。知道这小两口的新婚,过得相当的不错,不仅喜上眉梢,开怀而笑。
赐了许多礼物下去,并赐了一枚玉碟给妹妹,许她可凭此蝶,自由进出后宫。
远儿和静儿,极喜紫绢,欢欢喜喜的,拉着紫绢到一这玩儿去了。
妹妹和两个孩儿走远后,红绫回眸,见沈冲垂首站立于旁,已不复刚才的飞扬,神情寥落,默不作声。
红绫眼眸深视,似要看到沈冲内心里去,在她的眸光逼视下,沈冲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
红绫看出他不自在,启眸望向远方,淡淡的问了一句:“姐姐知道你临走时的话,并未说完,现在可以接着说了。”
沈冲怔怔想了一会,方迎着红绫的眸光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西北服役,渐渐的,从一个低级军官,成为高级将领。在我即将调任回京前,北方大突国,西北的昆奴国,西方的青海国、大藏国,西南的昆明国等,在西萨会盟。为了探听他们会盟的消息。我带着一个小分队,化装混入西萨会盟大会。我就是在那里,见到王爷的。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04、王图霸业非初愿
红绫急切问:“王爷,他,他怎样?”
“他是以昆奴国左贤王的身份,而不仅仅是娜拉女王的附马身份,参加会盟大会的,昆奴国的左贤王,其实就是执政首辅大臣,位份仅次于女王。昆奴国是西北大国,与这几个国家的边界犬牙交错,边界纠分甚多,这次会盟,主要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会盟时,人人都向昆奴国发难,王爷以他的智慧和魄力,化解了许多不满和危机,令会盟的许多国家臣服。他眼中有一种凌厉的痛苦,一种蛰伏的隐忍,一种火焰的光茫,王霸之气尽现。”
“凌厉的痛苦?蛰伏的隐忍?炎焰的光茫?。。。。。。他以前是多么闲云野鹤的一个人啊!现在变成这样,也难怪他!。。。。。。”红绫怔仲,喃喃自语,
沈冲接着说:“姐姐在深宫,或许并不知道,王爷现在已攻占了被大突国强占的我华夏国边陲重镇月光城,并以此为据点,正在向日光城进发,他已逐渐摆脱娜拉女王的控制,他——不会隐忍太久了。”
红绫突然问:“你在御前侍候,皇上对这事,是什么反映。”
沈冲垂首:“皇上并未与微臣们谈起此事。”
红绫扫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清晖披着风氅,冒雪而来。为沈冲紫绢接风,贺喜。席间,他笑容可掬,谈吐风趣,没有任何皇帝的架了,为这场家宴增加了意外的喜气。家宴结束,沈冲和紫绢向清晖告辞出宫去了。
红绫却一直很恍惚。
清晖看出她的异样,上前袖了她的手,坐到塌上,关切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红绫突然幽幽道:“是债都要还的,你将我逼来的那天,想过这些吗?”
清晖深深视着红绫,目光凌然:“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朕知道这债迟早要还的,只是没想到,或许比想像的来得要快。”
红绫仍是幽幽的:“你要怎么还?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还,就能还的。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清晖眼中突然锋芒尽现:“还不了,又待怎样?他要杀要剐,朕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红绫有些嘲讽的双眸,扫过清晖冷凌的脸:“你要怎样承担?是决一死战,还是拱手相让?你是要拿这万里江山作睹注吗?”
清晖昂然:“不!朕会拿自己做睹注,如果他还是我清家的子孙,他就该找朕一个人了决!朕等着他。但是,如果他胆敢引外敌,犯我华夏,朕终将与他决一死战。”
红绫秀眉双扬,惊詫的望着清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常怀烈士之志,终有四海之心,这才是真实的你啊!我以前,竟是错看你了!”
清晖目光熠熠,含情望着红绫:“夫妻三年,你看错我也多!红绫,我的心一如从前,从未改变,你呢?可曾为我有丝毫改变?”
红绫一时无语,长久缄默。
庭外寒风,冽冽袭来,遍体生凉。
清晖叹息,不再追问。
取了件夹衣,替红绫披上。温柔的关切,令红绫心中微微刺痛。
他的网,越布越密,她竟是越陷越深了。
。。。。。。
朔北,月光城。
清照,一身戎装,迎风驻立城头,远望着紫阳的方向。
刺骨的寒风凛洌吹过,他却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
心疼极的时候,身体的苦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任鹅毛大雪,将他染成雪白一片,他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一个青袍儒服的男子走上城墙,站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注目远方。
良久,那人开口道:“王爷,你是准备在这里,站一个晚上么?”
清照抬起满布风霜的眼,侧视了站在身旁的那个人,突然慨吠:“三年多了,第一次踏踏实实站在故国的土地上,看到的,都是与自己相似的面孔,心中反而更觉伤感。肖大哥,你离开故国也有五年多了吧,此刻站在这里,你的感想如何?”
肖大哥?原来这个青袍儒服的男子,便是肖逸,红绫的表哥。
肖逸眼神辽远,也是慨然一叹:“当年泉州一别,我意冷心灰,辞官远游,周游各国,辗转来到昆奴国,见此地民风虽然彪悍,然人民多纯朴率直,世风开化,尽显天真。虽与我华夏国不同,却更接近自然天性,便留了下来,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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